傅寒阙的唇上传来痛意,他扣着应疏钟的后脑勺加重这个吻,直到血腥气在嘴里蔓延。
应疏钟的浅粉色的嘴唇被吮的发红,傅寒阙和他额头相抵,低声问他:“还难受吗?”
傅寒阙的领带被他抓皱,应疏钟没说话,只是盯着自己紧握到指尖泛白的手指看,傅寒阙索性直接坐在了地毯上搂着他。
应疏钟忽然说话,声线带着点不自觉的颤抖沙哑:
“傅寒阙,你如果再抛弃我,我真的会杀了你。”
他语气痛苦至极,傅寒阙心里一揪,在他发间轻吻,做下承诺:“不会的……”
秘书敲门,应疏钟抖了一下,下意识想往傅寒阙怀里钻,但又生生止住,把他推开。
傅寒阙没注意到他的小动作,把他抱到沙发上,从门里出去
他有点不爽地看着新来的秘书,但傅寒阙情绪一向内敛,并没有让人察觉到。
余影咬唇,稍稍俯身,没扣好的纽扣露出一片洁白的胸膛,低声说:“傅总,晚宴在晚上八点,都安排好了。”
若是换做之前的傅寒阙,他看一眼眼前人就知道他存着什么心思,但他现在满心满眼都是应疏钟,加上公司的项目众多,他压根没空注意这些乱七八糟的。
他原本的秘书是叶琴,她话少,什么事都干的漂亮,颇合他的心意。
不过她最近回家忙着结婚,傅寒阙也并不是什么吸血老板,大手一挥给她放了婚假,还包了一个红包。
叶琴差不多一个月之后才回来,傅寒阙又心力交瘁,所以手底下的人把这人推过来时,他也没怎么推辞。
傅寒阙看向屋内,手指在桌面上轻敲着。
愿愿怕见人,但是今晚这个晚宴庆祝一个之前给了他很大帮助的长者的六十大寿……
他起身,准备过去问问应疏钟要不要跟他过去。
他刚往屋里走,傻站着的余影直接把咖啡泼了他一身。
傅寒阙拧紧了眉头,余影佯装惊慌失措,指尖都细节的发抖,声音柔弱:“傅,傅总,抱歉……”
傅寒阙烦躁地把外套脱了下来,冷声问他:“今天怎么毛毛躁躁的?”
余影抬起葱白的手指,说:
“实在抱歉,我不太适应……我给您擦擦吧?”
叶琴走了之后,公司一堆破事接踵而至,加上傅寒阙在家办公,确实让余影工作量增加了不少,傅寒阙清楚这点。
而且自己在公司里的名声一向是宽厚待人,这点小事没必要和下属置气,所以他并没有太苛责他,叹气说:“下次小心点。”
他扯了扯领带,挥手让他离开,余影低着头,余光情绪不明的瞥了一眼休息室。
余影上任第一天,就被无数人调侃过长得这么好看,别再让傅总看上搞办公室恋情之类的话。
他确实也对傅寒阙抱着几分旖旎心思,直到今天傅寒阙带着一个人来公司,那副亲昵姿态犹如一头冷水把余影浇了个清醒。
但傅寒阙花名在外,他之前也是在某个高层手底下工作,对此略有耳闻,心想可能只是一个情人而已,所以才一而再再而三的进来探查情况。
可惜什么都没看见,傅总把人藏的严严实实。
他叹了口气,安慰自己以后还有机会。
傅寒阙毫不避讳地在应疏钟面前脱掉衣服,露出精壮的上半身,他身材管理很好,腹肌线条明显,裤子往下还隐隐约约能看到人鱼线。
他脱掉衣服后,发觉应疏钟盯着他看,傅寒阙眸色一暗。
他直接裸着上身走过去俯身,双臂撑在沙发上,把应疏钟困住,烟草气息混着木质香,氛围变得暧昧不明。
应疏钟勾住他的脖子往下压。
然后直接抬头咬上了他的脖子,应疏钟不做声,咬的很深,傅寒阙不明情况,疼的蹙眉,但也没有推开他。
直到自己侧颈上多了一圈牙印,应疏钟才放开他躺了回去。
两人离得极近,傅寒阙怕自己压着他,还是保持着一个极近的距离。
傅寒阙对他刚刚的动作置若罔闻,而是问他:“愿愿,晚宴还去不去?”
当傅寒阙以为应疏钟又要拒绝他的时候,应疏钟突然说:“去。”
傅寒阙先是惊讶,然后嘴角忍不住上翘,他没忍住碰了下应疏钟的嘴角,笑了起来。
应疏钟眼神中闪过一丝茫然,答应他去晚宴能让他这么高兴吗?
他丝毫不知傅寒阙那种欣喜若狂的心情,也没有意识到,他自己已经开始再次对傅寒阙打开心扉。
傅寒阙这次走了总裁专用电梯,没再让应疏钟感到不适。
傅寒阙早就想把应疏钟好好打扮打扮了,他总是在应疏钟睡着时,看他退圈之前的各种饭拍。
应疏钟画着舞台妆笑容明媚,眉眼弯弯的样子像止痛药,总是能让傅寒阙获得片刻喘息。
但视频结束后,应疏钟蜷缩在床边,瘦的几乎脱相,脖颈手腕上的疤痕总是在提醒着傅寒阙他们之间发生过什么。
这种割裂的痛感,一遍一遍凌迟着傅寒阙,他曾在深夜里无数次吻向应疏钟的手腕。
阴暗了三个月的天空,终于施舍给他一缕希望的曙光,傅寒阙怎么可能不高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