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从一开始就知道我是谁,作弄我好玩吗?”
花辞树的嘴唇毫无血色,神情麻木,只有捏着衣角颤抖的手,透出了他整个人的不安。
姜松清被他这句话弄得心里一疼,他搞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心脏会疼,但是他并不想让花辞树对他产生什么误解,于是他尝试解释:
“仙……花公子,我承认一开始接近你撒谎了,但我绝对没有想过伤害你。”
花辞树不说话,闷声蜷缩在墙角,姜松清隐隐看见他眼尾泛红,心中一揪。
他接着解释:
“如若我真的想伤害你,为何要千辛万苦把你带回平羌这种地方?为何又让你待在我屋里,为何不在那几千修士追杀之时,就将你交出去?”
花辞树情绪混乱,见姜松清已经走到自己面前,指尖凝起灵力就想打他。
姜松清攥住他的手,顺势一用力,把花辞树拉进自己怀里。
他很轻,姜松清单手把人抱了起来。
花辞树略显慌乱,挣扎几下,被姜松清不轻不重地拍了下屁股:“别动,伤口都裂了。”
花辞树顿时大脑一片空白。
他刚刚……拍自己的屁股?
花辞树人傻了,许久没能回神。
姜松清并没有觉得这有什么不对的,他怕花辞树再乱动,直接把人抱在腿上,手指去勾他的衣带,他低着头,看到花辞树小腹处的伤口又开始流血,低声叹气。
既然花辞树醒了,那也不必包扎伤口了,姜松清虽然不知道怎么用灵力给别人疗伤,但是他可以把灵力渡给花辞树,让他自己疗伤。
手上再次凝出白光,他握着花辞树的手,给他输送灵力。
花辞树冷静了点,乖乖运转灵力给自己疗伤,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快速复原,到最后连疤痕都消失不见。
姜松清感叹超自然力量的神奇。
然后,他好奇又情不自禁地把手覆在了花辞树的小腹上。
触感柔软,伴随着花辞树的呼吸缓缓起伏着。
花辞树被他摸的耳朵通红,抓住他的手,颤声道:
“姜宗主,把我放下来。”
姜松清这才意识到自己刚刚的行为多流氓,以及花辞树坐在他腿上,几乎嵌在他怀里这个姿势多暧昧。
他尴尬又羞愧的把人放开,轻咳一声掩饰自己的尴尬:
“抱歉,我……只是想看看你的伤口。”
花辞树没搭理他,但是耳根泛着粉色。
姜松清被这奇怪的氛围弄得都快冒烟了。
他慌慌张张起身,道:“我,我再去给你找两件衣服,平羌是极寒之地,不要随便外出。”
刚说完这句话打开门,风雪直接吹了他一脸。
他怕寒气带到屋子里冻着花辞树,干脆利落地把门闭上。
花辞树心脏乱跳,被他触碰过的小腹好像还在隐隐发烫,他的手慢慢下移,但又触电般地躲回来。
“宗主,我刚要去找你。”
姜垂光见他在雪地里傻站着,走过去拍了下姜松清的肩膀。
姜松清被拍的一抖,见来者是姜垂光,松了口气:“何事?”
姜垂光目光瞟向他的宅子:
“宗主准备怎么处理那个妖孽?”
又听到“妖孽”二字,姜松清忍无可忍,纠正道:“他不是妖孽。”
姜垂光眼睛一眯,姜松清又道:
“医者,只医,不议。”
“不要犯口业。”
闻言姜垂光沉默几秒,随后发出一声叹息:“阿清,老宗主死后,你确实成长了许多。”
姜松清神色不变,坦然自若:
“既然我已经成了姜家宗主,那就要担得起责任,秉承父亲遗愿,守好姜家。”
姜垂光听他说的这么一本正经,意味不明道:“老宗主可从未有过妾室啊。”
等会,什么东西?
妾室?
姜松清差点绷不住,说好的成年闭关不出门呢?
这人设不是高冷男吗?
系统默默提醒:
“宿主,我只能修改姜陆离成为宗主后的人设,因为故事是他成为宗主后开始发展的,在此之前我无权插手。”
不过好在姜松清在写姜陆离这个人的时候查过一点资料,有些印象。
他年少浪荡,是一个花花公子,在中原游历时,去青楼赎了几个姑娘回来,气的老宗主吹胡子瞪眼,挨了好一顿打。
姜松清昧着良心继续撒谎:
“垂光,她们都是苦命人,我从未碰过她们,年少时父亲就不曾信过我,现在你……”
他垂眸,似是有些失望。
姜垂光瞪大眼睛,连连摆手解释:“宗主,我可没这么想过啊,是你那些妾室整天问我,她们夫君什么时候回来。”
这可不行,得赶紧找个理由全打发了,要不然影响他在花辞树心里的形象,他好不容易树立起一个正人君子的模样,可不能被毁了。
姜松清正色道:“既然我已经回来了,就把她们全遣散吧,她们毕竟不是我门下医修,会受到花辞树影响。”
姜垂光意外,随后问道:
“遣散?你想把她们散到哪去啊?”
姜松清扔给他一个荷包,姜垂光打开一看,发现里面装着的全是紫仙兰,他先是一愣,随后仿佛被巨大的喜悦淹没,手都在抖:
“一株紫仙兰要五万灵石,这么多……发了发了!”
这些紫仙兰是姜松清在山上闲的没事时候采的,他知道紫仙兰价值万金,心想下山卖了之后也能狠狠赚一笔,不料他本来就家大业大,根本不缺钱。
所以这些东西,只能交给姜垂光处理了。
姜松清说:“分她们些钱,让她们离开平羌。”
姜垂光抱着锦囊感叹:“姜宗主真大方啊,我都想当你小妾了。”
姜松清被他说的鸡皮疙瘩冒一身,他厌恶地推开凑的很近的姜垂光:“没有事就不要烦我,我要去给花辞树挑几件衣裳。”
姜垂光收了一大堆紫仙兰,心情颇好,见他这么说,也没抬头,漫不经心道:
“宗主,不知道还以为你找了个老婆回来呢,又是住主宅又是送衣服的……”
姜垂光自己说了一大通,抬眼一看,冰天雪地的,姜松清的脸红的跟什么似的。
姜垂光一脸疑问,姜松清不知道为什么,被他这么一看,更心虚了,他结结巴巴道:
“你,你胡说什么呢?我先走了。”
说罢也没听姜垂光继续说话,一溜烟直接跑了,只剩下姜垂光握着一袋子紫仙兰发呆:
“不是……他羞什么啊?我说什么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