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霖的肩膀低下去,无精打采的,惊慌失措地连夜赶飞机他只睡了三个小时,此刻他面对又开口调戏他的房星,疲惫的一点脾气都发不出来了。
房星抢过他手里提着的一大包东西,自顾自走上楼,不怎么好的环境让他蹙眉:“怎么住这里?”
房湉难道抠到连生活费都不给他?
房星心底再次鄙夷他哥,可是与此同时又想到林霖和房湉的关系,又不免被膈应到。
“你别住这边了,我再给你租个别的呗。”
林霖对他的傲慢感到不适,蹙眉淡声说:
“这里离的我叔叔家近,你如果住不习惯,距离这边十公里开外有五星级酒店。”
房星被他的话刺到,然后装委屈凑上去抱住他:“我想跟你住在一起。”
他深嗅一口林霖颈肩处的皂香味,顿时感觉整个人都放松下来了。
林霖等了很久也没有等到他撒手,他想了想,开口问: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房星乖巧回答:“你收拾行李都时候我刚好回来拿东西,然后看见了。”
然后查到了他的航班消息,查到了他叔叔租的房子,直接跟了过来。
林霖默默把事件补充完整。
有钱能使鬼推磨,林霖并不意外他知道自己的位置,但是他又觉得不能继续这样了。
于是他开口问道:“等房湉回来,等你父母回来,你还要对我死缠烂打吗?”
房星像是很认真,又像在开玩笑一样,说:“对,等明年你和我哥的婚礼也不用办了,跟我办。”
林霖心里一紧。
在房星跟他摊牌的第一天,他就想过无数方法怎么让房星死心,其中离开他的住所来表达自己的拒绝是最柔和的一种方法了。
当初房星的不告而别让他再次失业,林霖并不想接受叔叔的接济,毕竟学费相对而言还是比较昂贵的,于是在他看到赌场的招聘信息后,选择了去赌场打零工,并且在那边认识了房湉。
林霖承认房湉和房星某些地方是很相似的,他看到房湉时还恍惚了一瞬,当时他被一个喝醉的客人找茬,啤酒瓶子差点砸到他头上时,房湉替他挡了一下,他们就是这么认识的。
房湉除了爱赌博之外,性格还是很随和的,自林霖被找茬之后,他还有意无意地护着林霖,林霖对此很感谢,直到房湉诉说出自己的苦恼。
他说自己欠了很大一笔钱,父母这次铁了心不给自己钱,如果自己还不上那些人会找到他,然后打断他的腿,唯一的办法就是用结婚成家来向父母表明自己的改邪归正。
他向林霖许诺,债务还清之后会给他一笔钱,然后过三年再离婚,他并不会对自己做什么,自己相当于一个演员。
林霖倒霉的事业运让他干什么都不顺利,过于老实的外表和beta的性别受到了这个社会的歧视,房湉开的价的确令人心动,加上对国内的向往,他图安稳,于是答应了下来。
直到他敲响房星的家门时才意识到这并不安稳。
房星看向自己陌生的眼神让他心中刺痛,后来得知他是患了某种病症时,又更不知所措了起来,他查了很多关于这方面的消息,查到了alpha解离症漫长又痛苦,查到他们会间歇性失忆。
自此,房星的不告而别,和分开四年判若两人的性格都有了解释。
当他试图放下一切开始新生活时,房星又一次缠了上来。
林霖并不想把事情闹的太难看,但是房星总是在得寸进尺,现在又说什么要和自己结婚这种事情……
他推开房星,坐在沙发上低头去拆买的那堆东西。
房星并没有意识到林霖心里已经在盘算着要怎么和他撕破脸了,照样黏上去,看到方便袋里的食材后问道:
“你要做饭吗?我也想吃。”
他靠在林霖肩膀上,可怜巴巴地说:
“为了早点过来见你,我把工作团成团一股脑的全做完了,连吃饭的时间都挤不出来,飞机餐难吃的不行,算下来我已经快两天没吃饭了。”
林霖听到“两天没吃饭”,又不争气地对房星心软,拍了拍他的脑袋,“起来,我去做饭。”
房星眯起眼睛在他脸颊上落下一个响亮的亲吻后把他放开。
林霖的围裙是白色的,按他的脑回路来讲就是白围裙脏了污渍明显,能及时发现。
他喜欢把两边的带子系的紧一点,因为松松垮垮总感觉会掉下来。
他单纯的举动在房星看来完全变了味道,暖光打在他耳廓上落下的柔和阴影,温柔安静的侧颜,被围裙带显出来的腰身,翻炒饭菜时不经意间露出的纤细手腕,洁白刚刚拆封的围裙像一款婚纱,一切的一切在房星看来,都色气满满。
他开始鄙视自己之前没有眼光嫌弃林霖的平淡。
饭没吃成,等他反应过来时,他已经把林霖揽在台上亲了好久好久,林霖愤然咬他的嘴唇,腥甜血腥气在他们两个的口腔中蔓延。
他的手不老实地摩挲林霖细瘦的腰,火热的吻落在林霖的脖颈间,他苍白的肌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粉。
一旁炖着的蔬菜汤咕噜冒泡,散着热气,在暧昧水声中彰显着自己的存在感。
林霖推他的脑袋:
“你走开……要糊了……”
房星像一个重度肌肤饥渴症患者一样,黏黏糊糊地在他皮肤上亲了又啄,闻言撒娇口齿不清地说:
“再亲两下,就两下。”
身体起来的羞耻反应被房星发现,他慌里慌张想把腿并起来遮掩自己的失态,房星却不容置疑的,直接把头埋下去,用嘴叼住了他裤子中间的拉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