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真二次潜入神国去毁马明远的魂核。
这次他不再隐匿身形,而是大张旗鼓,闹的沸沸扬扬,犹如天神下凡。
风二娘和妇好组织抵抗的信徒哪里是他的对手,刚一个照面,便损伤惨重,纷纷躲进福山,踪迹不见。
包真哈哈狂笑。这才是双方真实实力的体现。一路平推,万无一失,即使有女孩儿的阻拦,也挡不住。
他举起矿锄,准备将神像砸烂时,令人啼笑皆非的状况又发生了。
泥胎塑成的雕像面对落下来的矿锄,跳下神座,撒腿跑了,而且还是大的带着小的一块跑的。
包真又好气又好笑,这个马明远的神国真是独树一帜,什么乱七八糟的玩意儿都有,你的魂核藏身在一大一小两座雕像也就算了,还给神庙注入生命力,让它们自己维护自己,还赋予了雕像逃跑的功能。
跑起来,沉重的双脚咣当咣当的,神国地动山摇,犹如地震。
也不怕把神国踏为平地。
骂归骂,包真脚步一点不慢。在福山脚下追上了雕像。
他也不废话,举起矿锄劈下。
消失的女孩儿突然现身了,对准雕像的屁股来了一脚。
“跑太慢了。”
这一脚力道逾千斤,硕大的雕像扑倒,双手正好够着福山的山壁。
嗖儿。
仿佛山壁中有强大的吸力,雕像钻进了福山,踪影不见。
矿锄狠狠刨在地下,尘土飞扬,挖出一个大坑。
“马明远,我就不信打不死你。”
接二连三攻击落空,包真气疯了,千小心,万小心,还是又出了意外。
“蠢家伙,气死你。”
女孩儿将雕像踹进山壁,跟着沿着光滑的石壁向上游走。
魂核的秘密还在女孩儿身上,岂能让她逃走?而且能杀了这个宿世的仇敌,即使放马明远也没什么。
“魂核跑了,你留下吧。”
包真高高跃起,伸出大手抓向女孩儿。
“我就不留下,再会。”
女孩儿转过头,对着包真挤了挤眼睛,调皮的一笑。
石壁虚化如水,女孩儿沉没下去。
叭唧。
包真扑了个空,整个躯体拍在石壁上,象一滩拍扁的泥巴。
一接触石壁,包真心头警钟大起,必须赶快离开,石壁上蕴藏着极大的危险。
预警的很及时,但包真已经刹不住车,重重撞向福山。
然后他就体验了什么叫粘稠之力。
光滑的石壁变的粘稠无比,牢牢吸住他的躯体。
犹如老鼠跳上粘鼠板,四肢被缚,想挣扎都无从借力,整个躯体,包括手脚都粘在石壁上。
这里用力外挣,那里便深陷几分。
头用力,双脚伸进石壁,双脚踢踹,脑袋又被石壁包裹。
包真不敢再乱动,只能老老实实地挂着,手脚摊开,象一块不规则的狗皮膏药。
女孩儿从石壁中钻了出来,将他的脸扭过来,二人大眼瞪小眼。
包真面容扭曲,眼睛被石壁上的灰尘糊住了。
“呸!呸!”吐掉口中的土,努力睁眼。
“小丫头,你可真行啊,三番两次戏弄我,别给我机会,否则一定杀了你,”
女孩儿突然笑了,象绽放的春花。
“包真,成为阶下囚了,竟然没有半点愧疚忏悔之意。”她在包真的脸颊上轻轻的拍打着,虽然不疼,却极具污辱性,“你这人不但自私冷酷,还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只好让你再受受教育了。”
包真禁不住哆嗦了几下。
“又想让我重回恐怖的地下世界。我现在已经知道了,你弄出来的场景是虚幻的,不过是我的心魔所化,利用我恐惧的心理,制造痛苦,来吧,我绝不会再害怕了。”
“是吗?我满足你的要求,同时也想看看你的骨头有多硬。”
女孩儿揪着包真的耳朵,生拉硬拽,往福山里面拽。
“哎?哎呀,你慢点儿。你想憋死我呀?”
包真拼命仰头朝后退,抗拒进入石壁。
“憋死你?那不是太便宜了。你死了,我还怎么看你的铮铮铁骨。”
不知道怎么回事儿。
包真扑到山壁上的瞬间,他的修为立刻被一股强大的力量硬生生的压制住了。
力量的源头就是这座诡异的高山。
包真尝试了各种脱困的方法,总是最后功败垂成。
他的修为没有受损,他的仙力也未减少,但就是无法突破不明力量的压制。
这才是最令包真憋屈之处。
如果他的修为被封印了,或者清零了,彻底失去了翻身的希望。他输的心服口服,自己的修为远高于对手,却被对方神国中一座来历不明的怪山控制了,真叫人郁闷的吐血。
他的修为也未被封印,就是不能施展,还找不到原因,憋屈的他满面涨红,双目喷火。
他尝试了几百种不同的脱困方式,依然无法摆脱山壁的吸附。
只能乖乖地被女孩儿拽着耳朵,一点点没入石壁。
石壁吞没了包真,旋即恢复了光滑的模样,犹如吞噬了野兽的沼泽,不动声色地等待猎物上门。
这一切发生的时候,福山附近静悄悄的,没有一个信徒的影子。
信徒遵照命令,各自进入福山内部的隧道躲藏。
首领不发话,谁也不会违抗。
进入石壁的包真发现里面是一个狭长的通道,通道一片昏暗。
他试图将女孩儿的手扒拉开。
“你给我松开,这样太难受了。”
女孩儿个子太矮,包真个子高大。女孩儿拽着他的耳朵,包真不得不低头弯腰,努力靠近地面,减轻耳朵的疼痛。
“快走,这里没有外人,没人笑话。”
女孩儿才不管那些,扯着包真走在通道里。
包真只得低头弯腰,曲手曲腿,背影很象一头被小老虎控制的大猩猩,那样子既难受又滑稽。
“包真,其实我有无数次杀掉你的机会,比方现在,比方刚才在神庙里,我杀你就象捏死一只蚂蚁。但我还是放你一马。”
“谢谢小丫头的不杀之恩。”
“呸!想的美,不是我不想杀你,是给你一个悔过自新的机会,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一个重新做人的机会。你是怎么做的?拼命要杀掉我,甚至不惜毁了马明远。你是不是觉得掳掠了几个有本事的神魂,就能报仇了?”
包真被骂的大汗淋淋,脸如火发。
他的嚣张气焰消失了,不敢回答一句。
“我告诉你,你,加上被控制的后土等几个神魂,加上被你用因缘线掌控的几个不知名的种族,加到一起,西方教和冉邓打个喷嚏,就能让你们魂飞魄散。”
“太夸张了吧?冉邓和西方教再强,也不可能强大到打个喷嚏毁灭世界的程度。”
“我就知道你不服。”
“我为什么服?他厉害,难道我就是废物?”
“你就是废物?”
女孩儿毫不客气的评价,包真噎住了,想发火又不敢。
“马明远不及你,依然利用有利条件抓住你两次。他的神国也远不及你,依然让你寸步难行,被我一个弱女子揪着耳朵,乖乖地跟着我走,你有什么脸说自己厉害?”
包真腾的跳起。
耳朵上的剧痛让他再次老实低下头。但他仍然嘴硬的狡辩。
“你们耍诈,我哪知道马明远的神国里藏着这么多弯弯绕。也不知道他从哪里弄来了弑仙棒,出其不意,我当然不是他的对手。正面交手的结果你也看到了,一个照面拿下,顺利进入他的神国。然后。。。。。。”
越说声音越小,终于说不下去了。
神国倒是顺利潜进来了,两次都被人抓住。
第一次被迫承认屈服,第二次象条狗似的,乖乖被人牵着耳朵走。
“你连马明远都打不过,冉邓和西方教那可是随意穿梭位面世界的强大势力,他打反动者可比你强大的多了,人家还不是混的风生水起,我看你就是主动碰石头的鸡蛋儿,粉身碎骨,彻底毁灭是你的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