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静,祝卿安躺在床上辗转反侧。
她一会想到落江宁,忍不住窃笑;一会想到奉圣夫人,忧愁怎样说服她;一会又想到专横弄权的李相,气得牙痒痒,一点困意都没有。
包包惯例趴在她脚下,被她东一下西一下折腾得睡不踏实,忍不住“喵喵”直叫,抒发内心的不满。
祝卿安抱起包包,将脸埋进它松软的毛发里,满心甜蜜的说:“包包,今日有人向我表明心迹,我也答应了他,以后你就要有男主子了!”
包包:它不要男主子,它就要睡觉!
“他虽然性子清冷,却是外冷内热,而且皮相绝佳,你一定会喜欢他的。”
包包:我只喜欢母猫,喜欢他干嘛!
“你知不知道,当他说心悦我时,我心里就像开了花似的,整个人都晕晕乎乎的,原来话本子里讲的情窦初开是这个样子。”
包包:你再不睡觉,我就让你脸上开花!
“哎,可惜你只是个吃了睡睡了吃的小猫,怎么能明白喜欢的滋味。”
包包:你自己不也吃了睡睡了吃嘛,嘲笑谁呢!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我真是对牛弹琴,说再多你也不懂。”
包包:我在春天繁忙播种的时候,你还在和稀泥呢,到底是谁不懂!
一人一猫对峙半天,祝卿安絮絮叨叨,终于生出些许困意,抱着包包侧身睡了过去。
包包:它只想做只好吃懒做的猫,为什么要承担这么多!
“喵呜。”
日上三竿,祝卿安顶着两个大眼袋悠悠醒来,床尾的包包也无精打采。
三个丫鬟看着一人一猫萎靡不振,仿佛被女鬼吸了阳气,长公主昨晚定是没少折腾。
“青青,给我找件便服,我要出宫。”
青青听话地帮她翻找衣物。
“悠悠,你再给我化个愁眉啼妆。”
悠悠:“您现在面白眼红,无需化妆都是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
祝卿安将脸转到翠烟面前,问道:“我看起来很惨吗?”
翠烟肯定的说:“惨绝人寰。”
祝卿安笑着说道:“说的好,就是要这副尊容!趁着皇兄还在上早朝,咱们马上出发,直奔奉圣巷。”
主仆四人简单收拾一番,就快马加鞭出宫。
奉圣夫人刚用完早饭,便听到门房来报:“夫人,长公主殿下来探望您。”
奉圣夫人脸上笑意盈盈,暗道还是祝卿安贴心,三不五时的就来看她。
“以后长公主来不用通传,直接请她进来。”
门房立刻应下。
祝卿安走进正厅,见奉圣夫人正在喝茶,一下就扑到她的怀里,期期艾艾地哭了起来。
奉圣夫人有些惊讶,问道:“我的乖乖,今天是怎么了,谁欺负你了吗?”
祝卿安抬起头,露出一张布满泪痕、双眼红肿的小脸,无比悲愤的说:“他们不光是欺负我,还害得父皇死不瞑目!”
涉及宣武帝,奉圣夫人立刻紧张起来,问道:“你说的他们是谁?究竟发生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