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敲了,我进去看看。”
说完,范无救撩起裤管,纵身一跃,将近三米的墙头,被这小胖子轻而易举的翻了进去。
方达不免有些吃惊。
“谁说胖子就不灵活的……”
这还是方达第一次见到范无救展露身手,他知道范无救半年前就已经打通了静脉,和谢必安一样成为一名开阳境的武者。
只是他没想到,这四品武者的实力竟然……恐怖如斯。
虽然方达现在也能不费多大功夫翻过这座墙头,可并不会像范无救那般轻松。
“看来还得好好修炼,总不能比这胖子还拉胯吧……”
方达已经下定了决心,不管这案子能不能查清,完事儿之后都要好好修炼,能查清最好,还能给自己解毒。
查不清的话,为了自己这条小命,也得努力修炼成高品武者。
谢必安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根卷烟,叼在嘴里,另一只手很自然的伸到方达面前。
方达好笑的把手伸进怀里,轻扣两下三叉星玉佩,拿出那块银白色得打火机递了过去。
“看来得抓紧时间把这东西让曹玉清看看,看看她的师兄们能不能做出来……”
既然认识曹玉清,方达也就没了直接去找工匠的心思,哪里的工匠能与玲珑阁的那帮蓝帽子术士相比啊。
谢必安吐了一口烟圈,不舍的将打火机递给方达。
“楚然,你的烟瘾没我的大,你就把这打火折放到我这里,等你什么时候用我再给你不就完了!”
方达轻轻白了谢必安一眼。其实他的玉佩空间里还有好几十个那种塑料的一次性打火机。
方达也不是没想过给谢必安一个,可那玩意儿是塑料做的,这要是拿出来,也就没办法解释了。
“放你那里,那不就是肉包子打狗,一去不还了……”
“行啊,你把我的匕首还给我,我就把这打火折送给你。”
听到“匕首”两字,谢必安不再说话了,只是低头大口大口的吐着烟圈。
方达叹了一口气,又从怀里拿出一件东西,递给了谢必安。
谢必安看着手里的褐色小纸盒子,疑惑的问道:“这又是什么?”
“这是火柴,你先将就着用,等这案子查完了,我就去玲珑阁看看,还有没有打火折。”
“这玩意儿怎么用?也能点火?”谢必安急切的问道。
对于一位老烟民来说,火有多么重要,方达自然是知道的,他将火柴的使用方达教给谢必安之后。
谢必安摆弄着小纸盒子,在看到火苗之后,他的双眼就像那正在跳动的火苗一样,似乎都在闪着亮光。
“按理来说,明朝应该已经有火柴的雏形了,毕竟现在连火药都造出来了……”
方达心里想着,但看到谢必安这激动的样子,显然是之前并没有用过,也就没再多问。
“这火柴确实比火石好用多了,不过怎么才这么几十根,再给我拿几盒。”
方达摊了摊双手:“没有了!”
这次他说的是实话,就算是方达之前所在的那个世界,火柴也早就停产了,如果不是上次楚然过生日,他手里也没有火柴。
“有人没有啊,掉里面了?”方达再次重重的敲了几下小院的木门。
这时,旁边一所宅子的大门缓缓的打开了,从里面走出来一个头发近乎白发的中年大妈。
“别敲了,院子里没人,你们是谁?”
谢必安只是冷漠的瞧了一眼,继续吐着烟圈,方达走到中年大妈面前,笑着说道:
“这里是马景山的家吗?我是他的朋友。”
“事儿不是已经办完了吗,你们还来干什么?”
“什么?”方达一愣,随口疑问了一句。
中年大妈见方达疑惑的反应,立马问道:“你们还不知道?”
方达还以为这个中年大妈知道马景山在京城犯了事儿,想着自己是来秘密查案的,不能暴露身份,便摇头说道:
“我们是马景山的朋友,好久没有联系了,这几天入京办事儿,路过这里,想着便来拜访一下。”
听完方达的话,中年大妈刚要说话,谁知却突然叹了一口气。
竟然破口大骂起来:“马景山这个挨千刀的儿子,死外面才好呢。
家里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儿,现在连人都找不到。”
听到这话,方达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果然,看着中年大妈四处飞溅的唾沫星子,方达这才知道这大妈为何如此嫉恶如仇的模样了。
原来马景山的母亲前几天因病去世了,从京城来了几个自称是马景山朋友的人,草草的将老人安葬了事儿。
“天天就知道在京城赚钱,也不知道赚的什么钱,自己的老娘死了,都不说回来一趟。
前几天倒是回了一趟家,他老娘费心费力,还从我这里借走了一只老母鸡给他做了一大桌饭菜,他可倒好,连一天都没住下,急匆匆的就回去了。到现在还没还我那只老母鸡呢。”
方达讪讪一笑。
“那个,大妈,您是说马景山前几天回来了一趟,您还记得具体是哪天吗?”
“我当然记得,那是上个月的二十九,我记得真真的,我家的三只老母鸡每天都下蛋……”
方达根本就没听这中年大妈后面的碎碎念,脑子里只有前半句话。
听到这个日子,谢必安也将头转了过来。
“上个月也就是十一月二十九,那不正是我被下毒的日子吗,难道之前的猜测都是错的,凶手真的是马景山。
可是说不通啊,既然不是马景山,那他为什么刚回家,就急匆匆的再次回京呢,都不在家住上一晚……”
想到这里,方达再次看向中年大妈,中年大妈依旧在碎叨着。
“我现在可算是知道你为什么把日子记得这么清楚了,感情你心里挂念的是你家那只下蛋的老母鸡啊……”
他轻咳了一声。
“您知道马景山为什么匆忙离开吗?”
中年大妈冷哼一声:“我哪里知道,我和他们家又不熟。”
方达无奈的苦笑着。
“都借给人家一只下蛋的老母鸡了,这叫不熟?别是看人家儿子回来了,想趁机捞一笔吧……”
“我记得景山兄弟还有一个儿子呀!”方达再次问道。
既然老母亲死了,那他儿子又去哪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