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月凝,“若我真与这江让慈梦清芷有关系,那我猜这个梦清芷身份不一般,而且,她9成没有死。”
谢拾,“你的意思是,李奎达身后的人是她?”
“不是她但是一定同她有关,否则,这玉珏如何能转到我手上?”
谢拾,“李奎达说是你母亲留给你的,看来是真的了。她若活着,为什么不亲自抚养你,却把你交给李奎达呢?”
李月凝摇头,“这也只能问问当事人了,算了, 反正原身也死了,晓不晓得都不重要了。”
谢拾叹气,“说不定她有苦衷呢?”
李月凝不以为意道:“不是每个母亲都爱自己的孩子,春归楼不是有许多例子了吗。”
“可余挽挽说江让慈和梦清芷很相爱,那你的出生就是他们期盼的,梦清芷若活着,肯定不会让你吃苦的。”不管李月凝说他妇人之仁也好,还是把心里话说出来,从李月凝手里拿过玉珏,重新戴在她的脖子上。
李月凝倒也没拒绝,闻言只道:“谁知道呢。”
桌上的小箱子被重新打开,李月凝拿出几封信递给谢拾,“底下这些信看信封都有些年头了,落款都一样,有一个这样的标记。”
李月凝指给谢拾看,是一个圆形印章,看不清里面的字迹,“这上面清晰指挥李奎达在什么时辰,什么地点,把什么东西运到某处,
你仔细看,这个图标是不是代表人?”
谢拾把信纸倒转,还真能看清是人的样子,又拿了几张对比,“月凝,你看,这张是躺着的,这个...这个像不像坐起来,还有这个,在走路?”
李月凝没什么想象力,大概不会画画的人就缺了这跟弦儿,摇头道:“抱歉,我看不出来。
若真如你说的,倒像是用这种法子再传递一个人的成长轨迹?
从只能躺着啃脚丫子,到坐起身,能跑能跳?”
闻言,谢拾立马举一反三道:“那会不会是一个人伤势恢复进度?
从只能躺着,到恢复到坐起身,再到能走动?
对方会不会用这个人来要挟李奎达替他办事呢?”
李月凝朝他竖起大拇指,“这个也能说得通,假设这个重伤的人就是梦清芷,那又是谁在控制她,要挟李奎达呢?
李奎达同梦清芷又是什么关系?
现在能确定的是,不是这写信的人杀了李奎达,毕竟李奎达与他而言还有用。
啊,我真是越来越好奇了。”
“现在不怕了?”谢拾揶揄道。
李月凝叉腰,瞪一眼谢拾,“我与当日不可同日而语,看好吧,总有一日我会把他们捋清楚的。”
“好,好,那夫人,我们现在能上床歇息了吗?”谢拾想,外面这时候至少三更了。
李月凝点头,走到一旁重新洗了手脸躺回床上,这一晚,李月凝睡得很不安稳,一直在做梦,一片迷雾里有个模糊的身影一直叫她的名字,李月凝努力睁开眼想仔细看清楚,刚刚靠近,视线又突兀的拉远。
李月凝焦急的问你是谁?
叫我做什么?
奈何嘴巴张张合合,却发不出声音,李月凝猛然惊醒,对上谢拾关切的眸子,他替她抹掉额头的冷汗。
李月凝嘴巴有些干,舔了舔嘴唇,呼出口浊气道:“呼~多久没有做过梦了,如今还能有人干扰我的脑子,怪哉。”
李月凝可是精神力9阶了,按说没有什么能干扰到她的。
谢拾下地给她倒了杯水,看着李月凝一口气喝干才道:“你梦到什么了?
你一直在问他是谁?”
李月凝重新躺下,“梦到雾气蒙蒙中有个人一直在叫我的名字,可我靠近不了,想说话,却发不出声音,谢拾,我从来没有做过这样的梦。”
梦里那种失重感,让李月凝心悬了一刻,她抚上胸口,摸到谢拾给她带的玉珏,对谢拾道:“你说会不会被它压的,听说胸口压了东西就会做梦。”
谢拾哑然,“哪有这种事,许是今日信息太多,有些杂乱,所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很正常。”
说着隔着被子揽着李月凝,给她安全感。
李月凝点头,大概是吧,听到与自己有关的事,难免多想了。
见李月凝闭上眼,谢拾盯着她看了良久,轻轻在她额头上轻轻落了一吻,喃喃道:“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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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月凝闭着眼在被子里抻抻懒腰,鼻子嗅了嗅,香甜软糯的米香,还有肉包子的香味,勾的李月凝馋虫都蠢蠢欲动了,睁开眼,房间里没有谢拾的身影,想来是去了罗网。
这些日子,只要一进空间,两人轮流去教那群小鬼,就算是冷战期间也不曾停下,毛球终于也不再吐槽那群小鬼头笨了,整日混在一块儿,已经乐不思蜀,不再缠着出去空间外玩儿了。
快速起身洗漱好,坐在桌边享用美食,一大碗米粥,两个肉包子,李月凝吃完擦擦嘴,还是谢拾做的膳食好吃啊。
把碗筷收拾到膳房,李月凝拿出针线笸箩,找了些丝线,她准备把那朵将离给拓下来。
这次李月凝拿了上好白色的丝帕,如今穿针引线已经烂熟于心,粉色的丝线在针的指引下,很快绣出一个轮廓,接下来只要层层递进填进去就好。
层层递进?
李月凝脑子里闪过什么没有抓住,她晃晃头,低头继续沉浸在绣品中。
谢拾从门外进来,走到李月凝身后问,“在绣什么?”
李月凝放下帕子,揉揉微酸的脖颈,“呐,想把它留下来。”
顺着李月凝的视线,谢拾看着插在瓶口的大朵将离,嘴角翘起,“嗯,是要留下来,这朵可是不一样的。”
李月凝,“空间就这一朵,还被你给摘了。”
俩人相互打着哑谜,乐在其中。
“谢拾,我刚刚想到,神医谷突然派人去金陵,是知道我在金陵了吗?
十几年都不曾出现,突然来找了,怎么这么奇怪呢?”
谢拾拿着篦子在给璃月凝梳头,闻言点头,“嗯,确实奇怪,不知道他们是从哪里得到你的消息的?”
李月凝,“先不想这些了,那群小鬼头怎么样了?还听话吗?”
“嗯,挺好的,我发觉这个颜泊舟很有读书的天赋,鹿凌轩也挺好,但是比起他还是稍逊些。”
李月凝关心的是另一件事,“封伯伯有说他的嗓子能治吗?”
若嗓子治不好,再有天赋也是无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