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执在睡梦中就觉得腹部一凉,他拧起眉毛,不悦的睁开眼睛。
就看到自己的肚兜捏在死太监的手里,小半个腹部都露在外面。
而棠雎正盯着他的腹部,不知道在看什么。
卧槽!
死太监是不是发现他是男人了!
这个念头一起,他直接被吓醒了。
“你在干什么?”宁执震惊地喊了一句,才发现自己只穿着肚兜和亵裤,嫁衣早已不知所踪。
死太监难道是趁他睡着,馋他身子?!
棠雎被他躲开,手指尴尬地悬在空中。
猝不及防与他对视,还被瞪了一眼。
他只能连忙别开眼神,将手背在身后。
“……不是你想的那样。”
宁执像炸毛的老虎,“那是怎么样?都这样了,你还想怎么样?”
棠雎被他瞪了一眼又一眼,几度张口都没说出来到底是怎样,显得有些无措。
“说话呀,你到底想干什么?”
宁执本来很慌张,怕被他发现自己是男人。
但现在看见他这么有意思的表情,忽然就不紧张了。
“你没盖被子,我在帮你盖被子。”棠雎想了半天,编出来个拙劣的理由。
宁执心里想笑,面上不显,“敢问督主大人,盖被子需要捏住我的肚兜吗?”
棠雎,“……”
这下他真的百口莫辩了。
正当他垂眸努力编着借口时,他的手指忽然被握住——
放到了他刚才特意避开的地方。
棠雎,“!”
“督主是想摸这里吗?”
“不是!”
棠雎迅速撤开手,背对着宁执,睫毛不住颤抖。
宁执看到他慌张的动作,这才确定他没有发现自己是男人。
随即扬起唇角,笑出声来。
“还以为督主身经百战,原来也不过如此啊。”
棠雎瞬间不满,转过身来质问,“娘子是嫌太监满足不了你,是吗?”
宁执眨眼,撑起身体,双臂缓缓勾上他的脖颈。
“我只是想取悦自己的夫君,督主这也要怪罪吗?”
棠雎看见他腕上结疤的伤痕,又听见他软声示弱,刚生出的怒气只能狼狈溃散。
“我现在给你找太医医治。”
宁执眼眸划过一丝得逞,将手腕递到他唇前。
“不用麻烦太医,督主吹一吹就好了。”
棠雎皱眉,他从没与人这样亲密接触过,第一反应就是拒绝。
宁执却抢在他拒绝前开口,“小小的闺房情趣,督主也要拒绝吗?”
棠雎看着他的娘子在烛光下,眸色似水,软着声音求他怜惜,就算有十成拒绝的意思,此刻也只剩了一两分。
更何况他本就没想狠心拒绝。
最后嘴硬的督主还是敛了浑身的冷冽,低下头给宁执吹着伤口。
轻轻的风撩过腕间,如羽毛在宁执的心上扫过。
一场撩人的游戏里,不知到底是谁赢了谁。
蛋蛋背后蛐蛐,【这题蛋会,撩人是神君的惯用技俩,被反撩是神君的致命缺点。】
在入睡时,宁执顺水推舟窝在棠雎怀里,小声道,“明日回门,督主陪我回去吗?”
棠雎闭着眼,在他靠近的那刻身体微僵。
“明日要去宫里,没时间。”
宁执“嗯”了一声,闭眼睡去。
棠雎却睁开眼睛,听着耳边那绵长的呼吸,心中稍乱。
最后还是起身去了榻上睡。
第二天一早,宁执就回了将军府。
棠雎说派两个人陪着他,也被他拒绝。
他刚下马车,就撞见出门的宁清清。
巧的就像是在故意等他一样。
原主和妹妹一直养在庄子里,宁清清长在府中,并没怎么见过他们。
更何况原主和宁元绫相貌极为相似,就连宁清清也没看出他是男扮女装。
只是嘀咕了一句,怎么生的这么高。
她先是打量着宁执的穿着,然后才看向那张脸,在发现他相貌胜过自己后,又生出妒忌。
相貌比不上,就要在别的地方找回场子。
“宁元绫,见了姐姐也不知道称呼吗?”
“不知礼数的东西,果然只配得上阉狗。”
妈的,一大早就见极品,还挨骂,真够恶心的。
宁执冷眼看她,语气算不上好,“你连嫁都嫁不出去,还在这狗叫什么?”
这话直接踩中了宁清清的痛脚,她和母亲一心攀慕权贵,以至于二十了还没嫁出去,在盛京也算得上一桩饭后谈资。
“再嫁不出去也比你嫁给一个太监强,跟着一个没根的东西,你就守一辈子活寡吧!”
“啪!”
宁执一巴掌扇在她的脸上,不过呼吸间的功夫,宁清清的侧脸就肿起来,可见他这一巴掌使了多大的力气。
“宁元绫,你竟敢打我,看我不告诉父亲母亲,让他们打断你的腿!”
宁执冷笑,“我现在是督主夫人,比你母亲的品级还要高,你叫她出来,我倒要看看是谁打断谁的腿。”
宁清清捂着脸,眼眸里迸出怨毒的光芒。
她怎么忘了这个贱人嫁给了那个阉狗后一步登天,也算是个有品级的高门贵夫人了。
“宁元绫你少得瑟,他不过就是我不要的破烂,我施舍给你,你竟然还好意思在我面前炫耀。”
“呸!”
她啐了一口,丝毫没有贵女的体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