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这是怎么回事,一大清早就吵吵闹闹的?”
“清清,你不是说去上香吗,怎么还没走?”
宁夫人带着几个丫鬟走过来,故意忽视宁执。
“母亲,宁元绫她辱骂我,说我……嫁不出去!”
宁清清趴在宁夫人的肩头哭诉。
宁夫人轻拍着她的背哄着,顺带着轻蔑地睨了宁执一眼。
“清清不哭,不过就是个上不得台面的东西,不值得你这样伤心。”
宁执挑眉,“宁夫人是说我上不得台面吗?”
宁夫人撇嘴,“你倒是有自知之明。”
“夫妻一体,你说我上不得台面,就是在说东厂提督上不得台面。”
宁夫人嘴角一僵,那可是个杀神,谁敢直接承认对他不满。
“君臣一体,督主既是陛下心腹,他上不得台面,便是陛下上不得台面。”
“宁夫人的话,我记住了,等回府后会一字一句都说给督主。”
宁夫人这下是真慌了,她哪敢说陛下上不得台面?
虽然老爷的确看不上陛下得位不正,但谁敢这么说啊。
这话要是传出去,那可是九族抄斩的罪名。
“宁元绫,你别胡说,我怎么可能会有这个意思。”
宁执勾唇,“谁管你有没有这个意思,督主只会听我说了什么。”
“你这个小贱人。”宁夫人寒了脸,往左右递了个眼神。
立刻有人将大门关上,隔断外面路人的窥视。
宁执挑眉,“你这是要对我动私刑?”
“什么私刑,只要你还姓宁,这就是家法。”
宁夫人得意地笑着,所谓家法,就是她想用什么法子惩罚,就用什么法子。
老爷既然还没回府,那这个家就是她做主。
“来人,给我脱去她的外袍,按在板子上,拿银针挑不起眼的地方扎。”
一旁的粗使婆子撸着袖子就要上前,将宁执按倒。
宁执步步后退,看准时机,猛地一躲,将那些婆子都闪进后面的池塘。
一个个跟下饺子似的,溅起一片水花。
宁夫人见他像条滑鱼似的不粘手,心里更气,准备亲自抓住他。
就在此刻,宁府的大门被一脚踹开。
八个身穿斗鱼服的带刀锦衣卫闯进来,气势汹汹。
“我等接督主之令,保护夫人。”
“凡是对夫人不利的,格杀勿论。。”
宁夫人咬牙,“这是将军府,岂能容你们逞强?”
为首的锦衣卫冷嗤,“将军府几个大字人认得,绣春刀不认得。”
言下之意,将军府算个屁。
宁执越过他们向大门处看,发现没有棠雎的身影后,唇角的弧度淡下又扬起。
棠雎没来太好了!
他可以肆意妄为了!
锦衣卫们看见宁执后都低头行礼,不敢多看一眼。
他们指挥使特意交代了,棠督主是个醋瓶子,去了将军府只办事别乱看。
他们当然听命。
宁夫人气极,手指头点着他恨声道,“好啊,我是治不了你了,等你父亲回来,看他治不治得了你!”
宁执缓缓勾唇,“父亲在烟柳巷呢,怕是一时半会还回不来。”
宁夫人听到烟柳巷差点撅过去。
好个宁洪源,青天白日的,竟敢背着她去青楼!
当她是死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