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唯一被戳破原本的小心思,泄了气的嗓音软软趴趴,“不还就不还,戴穷你。”
男人眸底噙着宠溺的笑,“好啊,我会努力赚钱的。”
谢唯一低头看着被他牵得牢牢的手,忽然不想瞻前顾后考虑那么多了。
人生本来就很短,她不想畏手畏脚,错过太多。
她在心底劝自己再放手大胆爱第二次,万一会收获惊喜呢?
再开一次盲盒,她也输得起。
*
周末谢唯一躲在自己房间里构思她的新小说。
忙过了最忙的一段时间,她迎来了较为空闲的一段时期,现在手头上比较大的案子,就是云澹的抄袭模仿官司了。
但证据和资料,宋祈都帮她搜集完整了。
与对方律师也私下见面谈判过,对方挺嚣张的,所以现在坐等开庭,没其他事可以忙了。
和论坛上认识的好基友聊设定大纲的时候,好基友突然问她:【你知道一直改编你小说的那个漫画工作室,要被收购了的事吗?】
一:【被收购?】
她怎么不知道?
好基友:【我这不是看你要开新书了,才想起来这事吗,o老师的工作室除了接插画单子,就只改编你的小说,要是被收购了,你的新书他们还会不会改编啊?】
一:【emmmmm·JpG】
一:【确实是个值得思考的问题。】
如果她的新小说不能改编的话,损失确实挺大的。
好基友:【你和o老师没有联系吗,他没跟你说过被收购的事吗?】
一:【最近现实里工作毕竟忙,一直没空联系。】
好基友:【据说盛氏集团旗下的游戏公司在开发新手游,如果o老师的工作室被盛氏集团收购去做了游戏原画,那以后肯定是没空再改编你的小说了。】
谢唯一看到消息呆了一下,才反应过来。
盛氏旗下的手游公司突然要收购o老师的漫画工作室,是巧合吗?
可是盛书染应该不知道她的笔名才对。
她出版第一本小说的时候,曾经小心翼翼的摆到他手边,问他有没有兴趣看看,他连看都没有看一眼,表示他时间很紧凑,分不出时间去看网络小说。
因为他觉得,网络小说就像快餐一样,没有任何营养,就像刷短视频浪费时间一样,没有任何意义。
谢唯一小心翼翼的推荐被泼了一盆冷水后,打消了告诉他自己在写网络小说的热情。
看出他眉宇间的不屑,她再也没有和他提及网络小说相关的话题。
她知道,他看的书多数都是与他当前从事的行业相关,确实分不出其他时间,去看她那没什么营养的网络小说。
后来她自己的几本小说出版后,每本自己都留了几套不同的版本,和她论坛几个好基友出版的书一起摆在书架上,不知不觉摆满了好几层书架。
盛书染还皱眉提醒过她,“学习压力过大的话,可以外出走走,不要把时间过多浪费在看网络小说上面。”
她默默回了个“好”,自此彻底打消告诉他,她副业就是写网络小说的想法。
谢唯一默默去网上搜索了一下相关词条,什么也没搜出来。
又不好意思去直接问o老师,他们工作室是不是被收购了。
这感觉就像在向人家暴露自己的心思:啊你们被收购了?那以后是不是就不能买我书的改编权了,那我又少赚一笔了!
虽然她和o老师认识那么多年,已经很熟了,但关系越好,就越该真心去维护才对。
而不是肆无忌惮怀着这么功利的目的去问人家。
换位思考,有人这样对她,她大概也会反感。
最后她还是没有去问,而是当天和好基友聊了聊,确定下大纲后,周末勤奋的先码了十来章,周一上午偷偷摸鱼发新书签约。
签约完之后,编辑突然通知她:【虽然还没确定下来,但还是先给你透个底,有资方看中了你以前没出版的书,要帮你出版实体书,如果确定下来的话,你应该有得忙了。】
谢唯一心头一跳:【哪本?】
编辑:【一只草莓果塔笔名下,没出版的那12本,可能全都会被挑中出版,如果定下来,你即将迎来改文地狱,嘻嘻~!】
出版的实体书要求和网文不一样,为了过审有些不便于出版的情节需要砍掉或者修改,也有为了删改拖沓情节而进一步提高作品质量的原因在。
谢唯一有些踌躇:【可有好几本其实我写得都不怎么好,为什么这样也能被选中出版?】
其实已经出版的那五本,是她文笔成熟后,已经形成了自己的文风才决定要出版的。
出版社当时也有联系询问她另外几部出版的意向,都被她拒绝了。
只是没想到时隔这么久,居然又有出版社来问。
如果真的出版了,那估计会成为她的黑历史吧。
特别是第一第二本书,那时候刚开始写,什么都不懂,现在她自己都不敢回头去看当年写的到底是啥玩意儿。
回头翻自己的黑历史,那跟受刑有什么区别。
再出版出去给别人看她的黑历史,她想想就能扣出一座迪士尼城堡。
有些会成为黑历史的钱,她也不是那么的想赚。
斟酌再三,她才给编辑回信息:【如果出版社那边确定了,我有选择的权利吧?】
编辑:【啥意思,难道你要拒绝吗?】
她没有把话说死:【现在不是还没定下来吗,到时候再说吧。】
编辑:【姐,钱啊,你有钱为啥不赚?】
一:【……】
总归事情还没有定论,她就没再继续和编辑聊下去了。
午休写新书的时候,云澹恰好打来了视频通话。
她挂掉改成了语音通话。
云澹好听的声音有点委屈,“19个小时没看到你了,我想看看我女朋友。”
谢唯一的声音夹杂在敲击键盘发出的清脆声里,“下班不就能见到了嘛,你乖一点,别这么粘人。”
听到键盘敲击声音一直没停,他问:“在工作吗?”
谢唯一:“在干我的小副业。”
“小副业是什么,我可以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