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大伢和小伢和陈皮一个跟一个的罚站,陈皮是等吴承熹,而两个小的就是来自己罚站的。
无论多乖的小孩都会有叛逆和调皮的一面,特别是学业方面。
对于两个十岁不到的孩子,最大的酷刑就是坐下写字。
好动和精力旺盛是在这个年纪的特性,大人尚且戒不掉懒惰的特性,更何况小孩。
顶嘴的年龄到了,写字写的实在是烦,两个孩子就说为什么陈皮哥哥可以不练字他们俩不行,甚至还说了让丫头很伤心的话。
‘娘你是不是偏心弟弟了。’
每个多孩家庭都会存在的问题。
实际上因为丫头身体不好,坐月子期间都是二月红带娃的。
两个小时喂一次奶,四个小时看看要不要换尿片,这是二月红憔悴的最大原因——带孩子带的。
丫头是个特别容易内耗的人,产后激素不稳定加上孩子顶嘴,晚上风一吹,病了。
本来就虚的身体更是雪上加霜。
“你们俩不进去?”现在正值下午西晒最厉害是时间段,他大人晒太阳当补钙没啥事,但俩小孩可不一定受的住。
俩小孩默契的摇了摇头,一人一句道,“我们。”
“做错了事情,”
“让娘生气了,”
“要一起罚站。”
陈皮刚想说些什么,主人房的门被推开,吴承熹一边交代着姨姨煎药的注意事项,眼神一边往陈皮的方向看。
一眼就看到了两个罚站的娃娃,便转头对姨姨吩咐,“那您先去药堂,我去看看你们小少爷。”
“吴小姐,我师娘怎么样了?”
不看隐藏面,陈皮真的很像电视剧里面演得靠谱大哥。
吴承熹摇了摇头,示意丫头没事,眼神则转到了两个小朋友身上。
她的眼神很锐利,被她盯着就像是被什么猛兽盯上了一样浑身不自在。
但自知理亏的小朋友愣是一声不吭的看回去,假如能忽略眼泪在眼眶打转的话。
“你们是不是有什么话还没对你们娘说。”
不说还好,吴承熹一说完,两个娃娃眼眶里转悠的眼泪直接落下,略过两人直接小跑进主人房。
“唉,孩子大了就不好玩了。”
小狗同理,你跟孩子心比心,孩子跟你玩脑筋,特别是吃饭的时候,绝对是几只馋狗脑筋动的最多的时候。
“夫人没事,”见陈皮还是一副欲言又止,想问不敢问的神色,吴承熹说起了丫头的情况,“已经去药房抓药了,八爷应该是去了找二爷,你让人收拾一下南边厢房。”
陈皮应了声,立马跑去干活了。
房间里,是关系重归于好的母子三人。
两个娃娃眼角的泪水还未干,趴在床边牵着妈妈的手不舍得放开。
“叫姐姐。”丫头见吴承熹进来了,摸了摸两个孩子的脑袋。
其实是应该叫阿姨的,不过对着这么一张十六七岁的脸,实在是喊不出口。
吴家人都这么抗老的吗?
等齐铁嘴和二月红回来,已经快到傍晚了,事关红府全府上下,齐铁嘴不上心是不可能的。
二月红回来自然又是免不了一顿道谢,反倒是齐铁嘴少有的陷入了沉默。
离开红府,齐铁嘴带着吴承熹到了饭馆,庆祝一下熹儿姐外出大获成功。
他叫了瓶酒,和吴承熹一人一杯先碰了个。
酒下肚,有些话说出来容易些。
齐铁嘴喝惯米酒的一杯粮食酒下肚便露出痛苦表情,他深深抽了口气缓了缓,说道,“二爷说,他打算过了这个时间,就和佛爷说,进矿山。”
二月红这次是真的打算金盆洗手了。
出来行,始终要还,第一个还的,就是人情债。
把该报的恩报了、该还的人情还了,再查清楚自己家族到底发生过什么事情,看似三件事情,实际上都是一件事情,下矿山。
搞完这些,二月红就回家老婆孩子热炕头了。
旧时代的遗物,终究是要印刻在历史画册上的。
丫头应该跟他说过什么,不然他不会轻易答应了。
矿山是二月红对父辈一众的心结,对张启山他们来说也是挺沉重的一件事情。
上次去矿山,先是张启山中招真菌半死不活一个月,然后是裘德考请杀手伏击。
对齐铁嘴来说,再进去矿山一次的话,不亚于参演死神来了续集。
(死神来了续集是个梗,剧里面前一步活下来的人,会噶在下一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