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哥们还真有点紧张,毕竟跟js打了这么多次交道,还真没有深入的了解过,这也是个好机会。
靠近柳树,手里的木牌子微微发热,被刀剑划出来的疤痕硌着皮肤。
刚摸到树干,江恒在身后,突然来了句:“哎!我想起来个问题……”
我眼前一黑,顿时觉得头晕目眩,似乎穿进了什么东西,眼前昏花一片,跟神魂离体了似的。
等再次睁开眼睛,眼前竟然是一个大厅。
整体的风格比较偏向复古,房顶很高,墙壁不知道用的水泥还是别的什么东西,散发出淡淡的异香。
空间还不小,墙壁上雕刻着看不懂的符文,左右两边分别摆放着五张桌子,但是没有椅子,只在地上放了个垫子。
应该是跪坐用的,这点倒是和古代比较像。
正中间则是放着一个座位,就跟古代皇帝的宝座一样,只不过这个采用的是英式的风格,颜色多为黑褐色,座位也比较小。
靠背设计的很高,而且没有繁杂的点缀,应该没有换过。
我恶心的想吐,手心传来温度,江恒略显慌张的摸索我的手。
我轻轻拍他的手背,示意我没事。
“这是又神魂离体了?”
这里的可见度比较低,我感觉到苏乐靠了过来:“离个屁啊,妈的,疼死老子了,神魂离体能感觉到疼?”
“也是啊。”
我不知道这到底是什么原理,这令牌就一往上靠,然后……然后我们就被吸进来了。
匪夷所思的事,一棵树下面竟然有这么大的空间?
还是说这直接把我们拉到其他空间里了?
只能说古人的智慧是无穷的,我看了半天也没想到其中的原理。
苏乐跟江恒俩人也是一脸懵。
我扶着墙站起来,空旷且封闭的环境让我一时间有些眼晕:“这里是不是太大了点?”
“那小崽子是不是跟恶欲串通好了,让我们过来送死呢?”
苏乐也骂骂咧咧的站起身,转头对江恒说:“对了小哥,你最后说,想起来什么问题?”
“我是说……那个男孩,为什么会用黑符?”
他的声音在空旷的大厅不断回响,在人心上敲击着。
诡异的安静。
我浑身一冷,不可抑制的颤抖,一种不可抑制的感觉油然而生。
“啧,你不早说。”
苏乐从口袋里摸出烟,自觉说上一句:“抽完这根,我就开始戒烟。”
我也没阻止,在心里想着这个问题。
就是江恒这种天生吃这碗饭的,现在用黑符都要折寿,更何况那个孩子,估计再来几张,就不用我们出手了。
可是他做这一切的目的是什么?
我想起来那次的案件,四个受害人被割了脖子放血,器官有不同程度的缺失。
这是要干什么?
“这还真不好说啊。得了,等我们回去再说吧,这也不是什么安全的地方。”
苏乐率先朝里面走过去,江恒点点头:“也只能这样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大厅的南侧墙壁上有三道暗门,跟灰色的墙壁融为一起,单调的很难看出来。
门都已经摆到面前了,我凑近了看,上面分别写着:藏书阁,内房,狱。
我们既然要找房间,那就只能推开“内房”的门。
江恒抢走了苏乐的打火机,率先走进去,我越过他的肩膀看见里面是狭窄的通道,里面乌漆麻黑的什么也看不见,只能闻到淡淡的血腥气。
他打开打火机,微弱的灯光映出三人模糊的剪影,江恒习惯的握住我的手:“我来开头,苏乐垫后。”
“行,你们俩恩爱,得寸步不离的走到一起,我给你俩垫后。行呗,能者多劳。”
我对苏乐这张臭嘴已经麻木了,照例踹了他一脚。
我们缓慢前进,这通道不长,正好容得下一个人单行,我们三个男人属实有点挤,彼此的呼吸声都听的清楚。
这里的空气潮湿,像是很久没有人打扫过,脚下的无数灰尘腾空而起,混合着血腥味,鼻尖覆盖着一层黏腻难闻的雾气。
这种封闭又黑暗的空间很让人压抑,我很怕跟恐怖电影似的,突然迎面扑过来个什么东西。
不过恐怕还比这更糟糕。
通道的尽头是一片灰暗,眼前的景象豁然开朗,正对面是十一个房间。
js有十大将,那么肯定有一个是班主的。
房门都镶嵌在墙壁上,最后一扇门干脆隐入黑暗,难以被发现。
我正想着怎么找到我们要找的,凑近了才发现,每个房间上都标记着名字。
离我们最近的一扇门,正上方写的就是恶欲两个字,只不过因为实在太黑,难以被发现。
墙壁上有不少被烟熏黑的痕迹,平时他们应该用火把照明。
不是吧?这都什么年代了?还死守着那老一套的东西干嘛?
根据男孩所说,他的东西被恶欲收走了,那令牌就应该在恶欲的房间。
一想到要进她的房间,我就觉得我们无异于找死。
但是俗话说得好,来都来了,难不成现在还能退回去当什么都没发生?
这扇门不知道为什么是虚掩着的,推开以后,入眼的是一人间的卧房。
陈设很简单,看样子用了不少年,整体呈现灰色调,物品都很整齐,还隐隐有股子香味。
正前方的墙上有十根钉子嵌入墙体,其他九个都是空的,只有最靠右的那颗钉子端正的挂着个令牌。
原本以为我们这样直接潜伏进总部,把通行令偷出来应该是非常困难的,怎么说这通行令也应该装在玻璃罩子里吧?
哪成想人家就这么随意,直接挂钉子上。
也是够接地气了。
我上前取下来,上面写的是:无色。
刚听到这个名字我就觉得不对了,他确实没有颜色,这个名字应该是恶欲亲自起的,连她都这样欺负那孩子。
更别说其他人了。
我知道他不值得可怜,但是看到那个视频的时候,还是不可抑制的心里颤抖了两下。
我想起来自己家老爷子,大学毕业那天,我没来得及回家参加老爷子的葬礼,等我到家的时候已经下葬了。
我只能对着我爷的坟头拜了又拜,我爸妈早就不在外地工作了,在家里准备安享晚年。
我对他们没什么印象,一是江恒抹除了我的记忆,二也是因为,俩人也确实没跟我在一起多久。
反正我模糊的记忆中,只记得我妈爱开玩笑,我爸比较严厉。
至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是真一点记不起来。
要不说咱江大师洗的是真干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