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派员门口的守卫放她进入,房间相对而言的较为干净整洁。
“有什么结果?”
格里尔也单刀直入的回应。
几乎是同时,楼下传来惊叫!
格里尔心里一惊,却又如释重负…有人也发现了异常。
她的话梗在喉咙里,调整语序的间隙,玛卡琪已经站起身利落的带上配枪,被守卫簇拥着快速下楼。
格里尔也不敢有耽搁,出了房间就带着自己的四个助手随着一起下楼。
又回到了刚才的房间。
此时的房门大开着,玻璃窗也虚掩着,地面的血迹几乎已经干涸。死亡时间已经不是最近一小时了…
周围的人窃窃私语期间,格里尔敏锐的观察到了死者胸口插入得那柄短刀…
同样的短刀,同样的死法…就连床头放着的安眠药也是有异曲同工之妙。
她蹙着眉,看着现场…这个人是谁?
她正想开口,就听玛卡琪发出一声惊呼。
“布尔耶德的外交署长!”
格里尔的话头止住,又是布尔耶德的政府人员。
这也太巧合了。
和谈前夕,和谈国之一的政府人员一再意外死亡…
从她的检查结果来看,西克拉克很明显就是意外死亡,致死工具就是那柄锋利的短刀,死因就是失血过多导致的死亡…
而根据当时的第一发现人的供词来看,当时没有打斗痕迹。
而这里…似乎又有一些不同。
床铺凌乱,被害人眼神惊恐,怒目圆睁像是经过了激烈的反抗…
而敢在和谈会场杀人放火无所顾忌的,只有塔斯肯方面的人。
答案几乎是呼之欲出。
格里尔垂着头,盯着地面的血迹,心中了然,手中的报告还没有来得及汇报,又接受了外交署长的尸检。
她还真是来的很是时候。
炎热的天气促使尸体腐坏的更快了。她必须动作更快,赶在腐坏之前作出基本判断。
毕竟是专业的法医,她很快进入工作状态。
“老师,你觉不觉得很蹊跷。”助手问。
声音不大不小,正好只有他们几个人听得到。
“嘘,做好法医该做的,国际形势不要去参与和猜测。”
格里尔显然不愿意多提这些事。她这次来,不是来参与国际形势的,她只是做一个法医该做的。
助手撇撇嘴,口罩下的汗水沁在衣领上,已经热起来了。
“如果避无可避,必须要参与其中呢。”另一个助手珍,也接过话头。
格里尔显然没想到平时最沉默寡言的珍会在这时接话。
她手上动作不停,冷静的记录着情况,然后良久才开口。
“那就选择中立。我们要做的永远不是站队某一方,而是将尸体真相公之于众。”
尸检还在进行,全权特派员玛卡琪却坐立难安,她申请电话塔斯肯的总统。
甫一接通,玛卡琪就冷了脸色,语气也十分冰冷。
经过一番客套的自我介绍和寒暄,话题也步入正轨。
“总统,贵国应已经知道,布尔耶德总统西克拉克横死在贵方安排的住所内,并且法医检查结果是死于锐器伤,流血过多而死。同行的外交署长嫌疑也已经排除。”
她一口气说了大概情况,她其实知道塔斯肯就是傲慢,他们有军事力量的优势,只要不爽,随时可能再次发动突袭。
出乎意料的,塔斯肯总统奥厉多没有咄咄逼人。
电话因为信号不好,断断续续的杂音充斥着玛卡琪的耳朵。
“我们也深表歉意…这件事确实是我们做的不到位。”
难得的,奥厉多没有推卸责任。
可是这些话在玛卡琪看来,就是在变相承认他们派出来某些组织,对他国总统进行…
但是,这话不能明说。
她接着话头又提到了外交署长。
电话那头的声音突然拔高“什么?!布尔耶德的外交署长也?”
“是的,总统。”
“到底是谁敢在和谈地界上杀人放火!这驻军安保是干什么吃的!”奥厉多暴怒起来。
她隔着电话都能感觉到奥厉多的意外和生气。
“我知道了。后续再沟通。”奥厉多勉强维持着理智挂断了电话。
出了这档子事,和谈显然是胎死腹中了。连续两个政府政要惨死在和谈现场。
显而易见是塔斯肯干的。
社会舆论开始一股脑的倒向布尔耶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