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便轮到明玉上场了。只见她身着一袭鲜艳的骑装,英姿飒爽地跨上骏马。她一手紧握缰绳,另一只手则潇洒地挥动着马鞭,每一次挥鞭都精准无误地卷起地上预先放置好的小彩旗。
“好!”
“明玉!”
“厉害。”
然而,明玉下马后,竟是直奔张晓而去,面露挑衅之色说道:“听说马尔泰将军的女儿都是在军营中长大的,骑术一定有着过人的地方,为何不趁今日给大家露一手呢?”
胤俄赶忙说道:“她不会骑马,上次和我们一块儿去遛马,只能让小厮牵着马,带着她遛。”
明玉却不依不饶:“看来传闻也不全可靠,都说马尔泰军营中个个能骑善射,有众多马术超群者,今日看来,都是无稽之谈,只怕英雄不见得有,狗熊倒不少。”
胤俄有些恼怒地喊道:“明玉!”
“若曦格格与爷的关系很好嘛!”博尔济吉特氏柳眉倒竖,冷哼一声,“妾怎么不知道这件事?”
胤俄听了这话,神色略显慌乱,结结巴巴地说道:“我……我没有……”
博尔济吉特氏紧逼不放,嘴角上扬,带着几分嘲讽,提高了声调说道:“哼,爷,您可别当妾身是个傻子!瞧您那着急护着的样子,还说没有?莫不是以为妾身这双眼睛是瞎的,看不出来?”
胤俄额头上冒出了汗珠,赶忙摆手,解释道:“福晋莫要误会,真的没有什么,只是平常的交集罢了。”
博济吉特氏双手抱在胸前,冷笑连连:“平常的交集?爷,您当妾身是三岁孩童这般好糊弄?”
胤俄急得直跺脚,满脸通红地说道:“福晋,真不是您想的那样,切莫再胡乱猜忌了。”
胤礽在一旁,眉头微微皱起,心中暗自思忖:“这博尔济吉特氏厉害呀!老十如今竟就这么被管住了?当真是一物降一物。”
933回应道:“毕竟是历史上两个人感情也很好啊!”
与此同时,看着眼前这剑拔弩张的场景,若兰面露难色,丝毫不敢如同原着中那般向胤礽请示上场。其余阿哥亦是面面相觑,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
虽说他们之前彼此之间多有嫌隙,连带着福晋们之间的交往也都是当面一套背后一套。可如今胤俄的福晋和侧福晋公然指着若曦的鼻子骂,这无疑是在戳胤禩的肺管子。众人心里都犯起了嘀咕,也不知这八爷党以后会如何发展!
此时,只见太子妃款款走上前来,脸上带着得体的微笑,说道:“十弟妹,别和十弟说笑了,莫不是不想让我们见到十弟马上英姿,故意吵架呢吧!”
三福晋也跟着附和道:“是啊,不仅如此,我们还想见识一下十弟妹的马术呢!”
博尔济吉特氏冷哼一声,说道:“哼,既然嫂嫂们都这么说了,那妾身便与这不成器的比试一番马术,让诸位瞧瞧!”
胤俄瞪大了眼睛,嚷道:“比就比,谁怕谁!”
众人移步至赛马场,随着一声令下,博尔济吉特氏和胤俄策马奔腾而去。只见博尔济吉特氏身姿矫健,驾驭马匹的技巧娴熟,一路领先。胤俄虽然奋力追赶,但最终还是未能超越。
比赛结束,博尔济吉特氏骄傲地勒住缰绳,对着胤俄说道:“怎么样?这次可服气了?”
胤俄虽然心中不服,但也不得不承认:“福晋厉害,爷甘拜下风。”
“知道就好!”
“哈哈哈哈哈哈!”众人见此,皆大笑起来。然而这笑声中,多少带着几分尴尬。
就在赛马会结束后没几天,索额图竟来了毓庆宫,只见他恭恭敬敬地跪下行礼,眼神中透着几分急切:
“给太子爷请安,太子爷万福金安。”
“起来吧。”胤礽微微抬眼,漫不经心地说道:“叔姥爷怎么来了?有什么事吗?”说着,身子向后靠在椅背上,一只手轻轻搭在扶手上。
“回太子爷,臣近来发现十三阿哥常常往倚翠阁跑。”索额图一脸严肃,语气愈发恭敬起来。
胤礽皱起眉头,疑惑地问道:“倚翠阁?那是什么地方?”
“那……那倚翠阁乃是烟花之地。”索额图赶忙低头解释道,脸上满是紧张。
“他怎么敢?他简直视大清律法为无物!”胤礽猛地站起身来,“他一个皇子怎么敢去烟花之地!”
索额图小心地抬眼窥视着胤礽的脸色,试探道:“太子爷,我们要不要?”
胤礽低头沉思片刻,缓缓坐下,深吸一口气说道:“罢了!”他无奈地摇摇头,“此前已经在皇阿玛面前告了他一状,若是如此,皇阿玛又要多心了。”
“毕竟老爷子想看兄友弟恭不是!”胤礽长叹一口气,双手揉了揉太阳穴。
索额图急忙说道:“可是十三阿哥不仅自己去,他还带了八阿哥府上的若曦格格去呢!”
“啊?”胤礽惊讶地瞪大了眼睛,“经过上次的事情,他们居然还敢如此乱来?真是不知羞耻!”
“太子爷,这可是大好的机会啊!”索额图急切地劝道。
胤礽连忙回忆起剧情:绿芜在原着中卖艺不卖身,胤祥称二人“无关风月,只为真心”。若是自己真的上奏了老爷子,胤祥也只不过是会被打板子,要是惹得老爷子怀疑自己就不好了,毕竟整日营造“兄友弟恭”的形象,之前那次可以说成是管教弟弟,再一次那便是落井下石了。
至于张晓,要是死的太早了,宫里的热闹可就没了。等她之后成了奉茶宫女,自然是要为绿芜求情的,这样有意思的剧情他可不想就这么白白错过了。
“不妥!”胤礽果断拒绝。
索额图仍不死心,还要再劝:“太子爷,机不可失啊!”
胤礽脸色一沉,怒喝道:“叔姥爷,这几年朝堂的日子舒服了吧!”他的眼神犹如利剑,直直地刺向索额图,“连自己之前是什么样的日子都忘得差不多了吧!”
索额图身子一颤,双腿一软,“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连连磕头:“太子爷息怒,老臣糊涂,老臣糊涂啊!”
胤礽冷冷地说道:“叔姥爷,记住孤的话,想死就直说,孤成全你!”
索额图顿时冷汗直冒,不停地颤抖着说道:“老臣不敢,老臣再也不敢了,全凭太子爷吩咐。”
胤礽不耐烦地挥挥手:“下去吧,莫要再提此事。”索额图如蒙大赦,赶忙磕了几个头,然后连滚带爬地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