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年间,他就这样荒诞行事,产业都不再打理,全交付给了下属。如今的陆氏,仍是南边的巨头,可比三年前,已然大不如前。”
“说到宋姗姗……”
“够了。”见薄伊面色苍白,白云立即截断姜甜的讲述,“甜丫头,过去的事情了,何必再提?再说伊儿和他们早已没有任何关联,他们的事,让他们自个儿去闹。”
经此提醒,姜甜意识到自己言语过于冗长,忙向薄伊道歉:“小伊,抱歉,是不是我说多了,我只是好奇嘛,我这性子你也了解,并没有其他意思。”
“哪那么多道歉,你也没讲错,再说我也想听些八卦,虽说我自身,但这我都不知道,听过便明了,多一些消息对我有好处。”
诚然,对于此刻的薄伊,知多些总不会有害。
“真的么?”姜甜有些不相信薄伊是在安慰她。
“真的,几时我骗过你。”
听她这样说,姜甜方才释然:“那就好,那就太好了。”
白云无可奈何地摇头轻叹,这两人真是,傅少爷在一边都不忌讳吃醋。
好在傅南笙微微挑眉,显然并不在意:“未曾料想回国就有老惦念着我家婆娘的,罢了,你们可要帮我看着,别给那些烂男人机会靠近她。”
姜甜挺起胸膛承诺:“我在这里,你放宽心好了,一百二十分的定心。”
几人嬉笑说笑,兴高采烈地回到了各自的家园。
原先薄伊打算住旅馆,但敌不过姜甜的热情,只得暂时栖息在她家中。
偌大的复式,三人住得舒坦极了。
傍晚,薄伊沐浴出来,躺在沙发上感叹太舒适。
白云笑着接话:“舒适何来?这沙发可是影帝大人亲选的。”
影帝唐墨,正是姜甜未来的未婚夫,一月之后,他便会成为她名副其实的伴侣。他们的婚礼,预定在一个月后举行。
“咱家甜甜,这呆丫头福分来了躲都躲不过,追影帝这些年,天天守在剧团里跑群演,真就把影帝给打动了。就连这城市中心的顶级小区,这套大复式,都是影帝赠予的,羡慕啊。”
白云表现出艳羡的姿态,薄伊立刻搭腔:“啊,羡慕不已!”
姜甜跺脚娇嗔:“呀,你们真啰嗦,总调侃我。”
虽这么说,可姜甜脸色红透了,看见她那娇羞样子,薄伊与白云皆捧腹大笑:“哈哈,哈哈哈!”
特别是薄伊,内心为姜甜感到由衷的喜悦。唐墨对她真得很好,这个痴傻的姑娘总算寻得了如意伴侣,不用再为她忧心忡忡。
唐墨的身份,以他的势力地位,完全足以护姜甜甜周全。
“你还笑,不理会你们了,哼!”
姜甜掩面而去,薄伊和白云笑得更欢。
姐妹聚会后,薄伊才发现傅南笙不知去了何处。或许只是一味沉浸旧忆,竟疏忽了一旁的男子。不久,她在阳台找到他。
他坐在阳台上,背后烟雾缭绕,神色沉郁,薄伊径直走过去坐下:“一个人在此思考什么?”
男子淡笑:“在想你。”
“少贫嘴,我是认真的。”
“我也是。”
淡淡的烟雾中,他紧盯着烟丝,“薄伊,你心中仍藏着陆子成吧?”
夜晚清凉如井水拂过,她微启贝齿,目光落在远处村庄的点点灯火上,悠悠地说:“好好地,你怎么忽地提起这事呢?”
“倒不是忽然,我想问好久了,只是感觉,你还没从他那事儿里出来呢。”
“我心里确实还有他。”
薄忆毫不犹豫地承认,令傅南声握烟的手指稍稍一紧。
三年过去,薄忆依旧对陆子成恋恋不忘,这一点他是早就预料到的。他们一起长大,亲如兄妹,后来又成了夫妇,情分深厚,怎能说忘记就忘记了呢?傅南声试图以此说服自己,但心里仍泛起酸涩的涟漪。
他明白,他对陆子成产生了嫉妒,而且这醋意早已积存多时,他自己也说不出到底酝酿了多少年。
提及此话题他有些懊悔,明明知道答案,却还抱着一丝妄想,希望听到他期待的答复,最后却发现,他的心碎了一地。
他深深呼吸一口薄伊的香味,低声埋怨:“啧,就不能哄哄我?”
“不行,傅南声,我可以欺骗任何人,唯独不能骗你。但我说放不下陆子成,含义并不像你想的那样。”
薄忆解说,“陆子成,加上宋珊珊,我和他们有不共戴天之仇,怎么可能说放就能忘呢?”
“我必须记住,一刻也不能忘。每分每秒,都要牢记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