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子成当初不是最恨薄伊吗,如今这一套言论听得旁边人都惊掉了下巴。
陆子成重追薄伊,那宋珊珊又该如何自处?
外围的宋珊珊听见这变故,脸色瞬间煞白,妒火中烧。
所以,此人确是薄伊,不是相像而已,是真的活着回来了。
怪不得三年前,陆子成在河里找了好些天,捞了许多回,没找见薄伊的尸体,只找到她的一些衣裳,因为她并未死去。
薄伊回了来,还要来跟她抢爱人,她怎能允许?精心策划的事情,如今都在按着她预期发展,不容许半点偏差。绝对不能让薄伊坏了她的大计。
想不起也好,最好是再也想不起来,最好与陆子成语无瓜葛,她向记者使了使眼色,那人会意地上前一步。
“你简直是疯了,胡言乱语,还诽谤我男朋友,他世上最好,不配有你说三道四。你这样做,只能让我更加厌恶你。”
“亲爱的,咱们走!”薄伊挽紧傅南笙的手臂就要离去,“往后碰到这等蠢货远远避之,别让污秽了我们的眼。”
正待大家让开道给他们走时,现场一名摄影师举着摄影机迎上来,“小姐,请问这套礼服是不是乔大师的复出之作,‘海洋之心’?”
是啊,忘了,薄伊和宋珊珊穿了同样的裙子。
今晚上头的事太精彩,他们一时竟不知该优先关注何处,总之,精彩程度让人直击掌叫好。
别误会,上流社会的人同样八卦,有时比任何人都爱看好戏。一帆风顺的生活太过平淡,看看八卦倒是个乐子,总比这场宴会对他们的趣味性来得高些。
\"村里的大妹子,眼神可真灵光,乔师傅重回江湖的作品都能瞧得出来呢。”薄伊见记者提出疑问,并不胆怯,反是嘴角上扬,淡定自若,“这身衣裳,确实出自‘海洋之心’之手。”
“可这真正的宝贝,这会儿在宋家姑娘那儿呢,今晚上众目睽睽,您这儿穿的又作何解释,怕是大伙儿都有个疑问。”
“何故疑虑?” 薄伊明知故问,而记者寸步不让,“这小妹穿戴个赝品就来这般高档酒会,是何用心?贪图虚荣却和主人撞衫,抑或是有意博取他人目光?”
薄伊掩口浅笑,“此问该当转予你口中那位宋家姑娘吧,记者姐姐。”
记者的面色不悦,觉得被挑衅了职业道德,“还请正话直说,勿避重就轻。”
一时气氛陡增压力,四周众人皆屏息凝神,答案的揭晓前,一道人影从旋转阶梯而下,薄伊招呼起来:“哎呦,Joe兄。”
“嘿,薄姑娘。”他回应,中文说得磕磕绊绊。
众人不约而同望向那里,“哎哟,这不是乔师傅吗?怎不见他露面,怎不早点告诉我们呢?”
来者是一派风度翩翩的洋人,走向薄伊,亲密地拥抱着,“傅先生,薄姑娘,不曾想到两位也在啊。”
他的目光定格在薄伊的晚装上,惊讶叫出声,“天呐,‘我的海洋之心’,为薄小姐特制的,真如诗如画,能在薄姑娘身上大放光彩,是我的荣幸。”
薄伊淡然微笑,“哪里,穿上您的作品,才是我的福气。”
“提起这事儿。”她转向那个错愕的记者,“麻烦你代我问问那宋姑娘吧。”
顿时众人的眼光聚集到宋珊珊身上,“哦,原来她身上这件才是假的。”
“这知名度也够可以了,假货还穿得理直气壮,也不怕明日娱乐版的封面新闻啊。”
“为了显摆,真是昏了头吧,恐怕她没料到会撞上真人,我都替她尴尬极了。”
宋珊珊呆立在那儿,遭人嘲讽唾弃,而无以言对。这是她前所未有的窘境,脸面丢尽让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而罪魁祸首巧笑盈盈,正与乔大师攀谈甚欢。艳丽的目光尽数投向她,她成了瞩目的中心,而自己,成为笑话。
如此屈辱,让她怒气难耐,只想尽快逃离,“麻烦让一让,我要去卫生间。”
目睹宋珊珊仓皇逃离,薄伊心头暗爽,宋珊珊,戏才开场,咱不着急,“请借过,我也去去卫生间。”
出了卫生间外,听见宋珊珊愤怒打电话:“你说过和乔师傅交情匪浅,能帮他正品的付诸复出,让我出类拔萃的,对不对?”
“什么正品的,什么出类拔萃,你胡扯什么呢!这件衣服明明就是冒牌货,今天我宴会多出丑你知道不,我都替你丢脸了,等着吧,我非把你告了不可!告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