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喂喂?你敢挂我电话!真是去死吧!” 宋珊珊怒推卫生间门,刚好看见微笑的薄伊立在那儿。
宋珊珊怒火烧心,几乎失控:“薄伊,是你吧,你居然还没死。”
闻此言,薄伊的笑容愈发深沉,“你没死,我又岂能先你而逝?你说对吧?”
宋珊珊圆睁双目,“原来你根本没忘往事,在子成哥哥面前都是装出来的?”
听闻此话,宋珊珊如梦初醒。
本以为薄伊会有驳斥,编造借口,要不然又怎么在陆子成面前伪装。
岂料,薄伊摊了摊手,坦荡承认,“确实如此。”
眼中的微笑轻松惬意,这态度对宋珊珊无异于最大的侮辱,更明示她是刻意为之。
她和薄伊形成鲜明对比,薄伊仿佛不在意自己,而她则焦急不堪,“薄伊,你为何要在子成哥哥面前装作失忆?你有什么图谋?”
“有什么图谋呢?不过是想找点乐趣。这些年没了你们,人生实在太单调,不找点儿乐子不行,有毛病吗?”
这谎话宋珊珊不是蠢子,哪能相信,“行,既然你承认装失忆,那我现在就去找子成哥哥,让他看看你有多狡猾,此番回归,恐怕也不是安好心。”
话音刚落,宋珊珊便想去陆子成面前控诉,而薄伊一脸无所谓:“去吧去吧。”
她在镜子前端详自己,镇静地补妆,悠然道,“我告诉陆子成,我是故意通过这种方式引起他的注意。”
“我向他表白,我一直爱着他,从未忘记,所以想法设法重修旧好,加深他在心中的印象,使他更加难忘,唯有如此,才能牢牢锁住他的心。”
“我想跟他重续前缘,有何过错?我害怕轻而易举得到的东西又再次被弃若敝履,所以我才会用尽心思令他忠心不二。有何不妥呢?”
“你猜,陆子成听了这番肺腑之言,会怎样?会不会欣喜欲狂地立即与我复婚?若复了婚,我还是他的陆太太,而你宋珊珊,只怕什么都做不成了,现有的地位都保不住。”
\"那你还是要去么?\" 薄衣的眼神清纯得宛如溪水,直看得淑珊心乱如麻,尽管那言语轻飘飘的仿佛毫无诚意,可分明透露出的固执,叫淑珊胆战心惊。
思绪万千,淑珊慌忙地反驳,声音在颤动,与以往比起来,在这丫头跟前似乎底气大不如从前,\"你别做梦了,子成为人跟我是同出一辙,绝对不会相信你的鬼话。\"
\"他会对你憎恨如初,一如三年前那样。\"
\"真的?\" 薄衣漫不经心地描着红唇,那一笑百媚生的模样,令人动容。
和昔日那个软弱的薄衣比起来,此刻的她仿佛换了个人,浑身散发着耀眼的光彩,\"我倒听说,我坠入河中的三年前,子成他在河边守了好几天,只为寻找我的尸骨。\"
\"他们告诉我,找不到我的尸体,他便将我衣衫化为灰烬,放入他的随身骨灰盒,这么多年他去哪里,都带上那个盒子。你觉得,这样算不上痴心的爱,只是一片痴迷吗?\"
\"还有刚才宴会上他对你说的话,听见了吧,说他要重新追回我,让我心甘情愿回到他身边。\"
淑珊瞪大双眼,无法相信这些竟是薄衣所言。她猛然觉悟,薄衣早已不是当年任她欺压的女孩,如今她的反击猛烈而又无情。
直面现今的薄衣,淑珊初次感受到危机逼近,就连薄衣那直刺心扉的话语,也让淑珊哑口无言,因每句话都是铁的事实。
陆子成近年来的情况,显然薄衣全都知情。当然,也知道他是如何因她而疯狂。这样的境况对她极其不利。
无从反驳,淑珊气得周身发抖,质问道,\"你想干什么,薄衣,我们都相识这么久,何苦绕弯子?\"
\"但是我要告诉你,你想染指子成,门也没有,窗也是封闭的。\"
假装泰然,可薄衣似乎一眼便穿透了她的心,收起妆盒,唇角勾勒出一道冷冽的弧线,\"亲爱的姐姐,如果你真有那般笃定,何来这阵阵发抖?\"
\"你……\"
\"别心急啊。\" 淑珊的话语被轻而易举地截断,薄衣淡淡地插嘴,\"我只是回来不久,你就这般惧怕我,这戏可怎么做下去呢?\"
\"我哪惧怕你了?\" 淑珊胸腔起伏,呼吸急促,\"薄衣,你三年前已败于我之手,现在亦休想取胜。走着瞧,我会教你懂得什么叫一败涂地。\"
\"那我们便拭目以待,反正我有的是时间,就从此刻开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