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声闫母的筷子掉在桌上。
有些难为情地看着王知翊,语重心长:“小翊啊,伯母一向都是很喜欢你的,又聪明人又帅气。”
“只是我们家闫闫性格不太好,一心扑在学术上,她这一根筋的性子不适合做豪门富太太。”
“我们一家都是医学世家,不求她富贵,只希望她活的开心自在。”
“再说你们两个年龄差距有些大,你才21,闫闫都27了。”
女大三抱金砖,可这都大了六岁。
王知翊夹菜的手顿了顿,闫母这是直接就pass掉他了。
一直不曾开口的闫父也放下了筷子,一时间桌上的气氛凝重起来。
“一心扑在学术上的人需要一个纯粹的环境,豪门是非多。闫闫如今是医学界的一颗冉冉之星,你也不希望她黯淡无光吧?”
对上闫父那双锐利的眼睛,王知翊低着头道:“是我一时莽撞,伯父、伯母不要太在意。”
闫母眼见气氛僵硬,赶忙打圆场:“即便我们同意,你父母那边也是不会同意的,豪门的孩子婚姻哪能由自己做主?”
闫铜雀瞥了一眼低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的王知翊,夹了一块鱼肉:“赶紧吃饭吧,菜都凉了。”
这一顿饭,众人吃心思各异。
吃完饭,闫铜雀将人送出门:“我一直都把你当弟弟,有些不必要的感情还是悬崖勒马及时止损。”
“嗯。”
王知翊应了一声,上车后道,“回去吧,我又没喝酒。”
闫铜雀站在门口,眼神专注地看着车子如离弦之箭般疾驰而去,直到它消失在视线之外。
王知翊开着车,心情沉重,一时间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只能将车子开到路边停下来。
拿出手机,在群里发了一条消息:“兄弟们,哥失恋了,出来喝一杯。”
过了半晌,群里没有任何回应。
靠,不仅失去了爱情,连兄弟也无法依靠。
默默地放下手机,心中无限孤独。
司空遥悠悠转醒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房间里,显得格外明亮。
眨了眨眼适应了一下光线,猛地坐起身来。看到床边空无一人时,心一下子慌乱起来,匆忙下了床。
双脚踩到冰冷的地板上,才突然想起钟离亭还被自己挂在墙上。
该死!
昨晚她一时生气,吃了点药后就不知不觉地睡过去了,竟然一觉睡到了天亮。
司空遥一边懊恼着,一边跑到浴室。钟离亭整个人还被挂在墙上,看样子像是睡着了。
慌乱中,急忙跑过去给人解开手铐。
手铐松开时,钟离亭整个人摔倒在地。
突如其来的重力使得她无法承受,两人一同滚落至地面。
司空遥也被彻底惊醒,钟离亭的身体滚烫异常。伸手探上额头,像烙铁一般烫得厉害。
本就是春寒料峭的天气,浑身湿漉漉的挂了一夜。身上还有那么多的鞭伤,铁打的身子也经不住这样折腾。
司空遥只觉得心里一阵密密麻麻的疼,像是有无数根细针同时扎进了心脏。
自己竟然如此粗心大意,将钟离亭一个人孤零零地挂在这里一整夜。
他该多害怕,多无助。
她怎么能这么狠心。
“来人,快去叫杰森过来。”
外面守着的人本来还觉得奇怪,怎么总裁和先生一个晚上不说干柴烈火也不至于毫无动静,这一跑进来就看到两人都狼狈地摔在地上。
“还愣着干什么,快给我将人扶起来。”
司空遥后悔不已,拉着人被铁链磨破的手腕泪流不止。
钟离亭全身上下几乎没有一处好地方,尤其是两只手腕,被磨得血肉模糊不忍直视。
杰森一进来就见钟离亭整个人被扒光了裹在被子里,连忙放下医疗箱:“这是怎么了,伤口感染了?”
不会啊,他明明有仔仔细细上药。用的都是进口药,怎么可能伤口感染。
司空遥摁住床上人乱动的手,满是愧疚道:“是我昨晚发病,将人吊在浴室一夜,应该是发烧了。”
杰森:好家伙,这是我能听的吗?
给人打了一针退烧针,又开了一些药,临走前叮嘱道:“先生一身伤,还是少折腾,免得年纪轻轻留下太多病根。”
“我知道了,以后不会了。”
“对不起,给你添麻烦了。”
杰森脚步微微一顿:总裁居然说给他添麻烦了······
“不麻烦,您好好照顾先生。别让他踢被子,捂一捂出身汗就好了。”
钟离亭本来就热得厉害,仿佛置身于一个火炉之中。可还被人用被子死死的捂住,整个人都烦躁不安抗拒得厉害。
司空遥看着人如此痛苦,只能不厌其烦地将挣扎出来的手放进去。
赵管家在楼下已经等了一个多小时了,抬了抬手腕实在忍不住,让温书墨上去看看什么情况。
司空遥一向准时,从没有像今天这样。
温书墨敲门:“总裁,起来了吗?”
房间里传来司空遥的声音:“今日你和赵管家去公司,我不去了。”
“可今日我们要收购周家的母公司,除了芯片还有军工,总裁若不在·······”
前不久将周家连根拔起后,陆陆续续收购了一些子公司,现在就剩母公司了。
这关键时刻不能出一点差错,总裁昨日就确定好了的事,怎么又临时变卦了。
“你先进来。”
温书墨一进来就看到自家总裁衣衫不整,正用力地压着什么东西,被子里那人肯定是先生。
这这这·······
虽然在车上,总裁和先生经常那个啥的,但这样把她叫进来看又是另一码事了。
她这是又成了play中的一环?
总裁现在真是越来越昏聩了,怎么能为了这事就不去公司。
只能说美色误事!
司空遥一边忙着把人乱动的手塞进被子里,已经累得气喘吁吁的。
对温书墨道:“周家已经不复存在,母公司也就几个元老在苦苦支撑。晓之以利,若是油盐不进就杀鸡儆猴。”
“最多给他们几个百分点的利益?”
“最多两个点,军工除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