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蹲好!”
“……”只听肩上人一声大喝,竟真的震得他背脊一挺,不敢再晃!
“要是敢给我摔下去!要你狗命!”
“……”
好不容易在庞觅肩上站稳的冯爽,抱着大树,继续指挥着,“站起来!卧槽,你慢点儿!”
庞觅何等的娇弱,这么多年了,初中毕业后,就辍学攥在屋子里没日没夜的代练打游戏,哪有时间锻炼身体。
“我……我快不行了。”
“!”冯爽脚下一个用力,“不行也得行!男人怎么能说自己不行?!”
“……”
树杈上的两人相对一望,纷纷震惊,这样也行吗?
行不行的,他们的感觉不算,当事人的感觉才是最重要的。
庞觅一听,那还得了!
这才21岁的青少年!怎么就能不行了!
于是咬着牙,挤满了核心力量,稳稳地扶着大树,将很会pua的某人送上了树杈之上!
“哼!看你们往哪儿跑!……”
然而,下一秒。
“卧槽!不带这么玩的啊!~”冯爽崩溃,一声大叫!
庞觅抬头,树上那一对璧人已经不见踪影,徒留刚刚上去的一个孤影摇摇欲坠!
上一帧到底发生了什么?
只有好不容易爬上去的冯爽和那对消失的男女知道。
彼时,已经在了另一棵大树上的两人,正依靠在一起,享受着阳光正好,微风不燥,登顶至高,俯瞰眼下一草一木的好心情。
沈清浅看着头顶冷眸坚韧的男人,“冯爽要被你气死了。”
第五寻一脸淡然,并不为自己的不讲武德感到丝毫的愧疚。
他淡淡地道,“我又没有说要等她。”
他好看的眉眼在细碎的叶影下,一点一点地凸显着。
坚硬的下颌像是刀刻般棱角分明,修长的脖颈上,坚硬凸起的喉结,像是诱人的枣核。
沈清浅鬼使神差地上手,轻轻地在那慕白的喉结上划了一下。
第五寻整个身子一愣,背脊骤麻,神经不受控地蹦紧、狂跳。
他赶紧上手握住了那只不安分的玉手,声音带着哑颤,“别闹!”
沈清浅暂时压制住的心思,又被燃起,她从他的怀中出来,另一只手捏住他的下巴,扳正他的脸颊,问,“第五寻,你是不是不行?”
“……!”
第五寻凤眸一颤!他那夫人说什么?不行?
他握着她的手一紧,手背上青筋微起,音色又沉了几分,“你说我什么?”
沈清浅挑眉,“我说你,是不是不行!”
“!”
真是!放肆!
看着他凤眸中压抑着的长火,沈清浅挺直了身子,贴得他更近了些,温热的呼吸喷在他的唇角,不怕死地又启开红唇,道,“第五寻,你是不是……”
沈清浅话没说完,便觉一片黑影遮挡下来。
第五寻一个转头,一手就按住了那个不安分的后脑勺,张嘴迎上,在她的唇上轻轻咬了一口。
“唔……”
沈清浅吃痛,秀眉蹙起!
有淡淡的腥味,瞬间被他的舌尖卷了进来!
侵略性地占领着那一方挑衅之地。
竟然说他不行!
真是谁给她的胆子!
他堂堂一介大好男儿,怎会不行?
越想越气,越气越想,长舌云卷般掠过她的贝齿,舌壁,将那方才云淡风轻般的挑衅一概含进口里!
沈清浅感受到他的愤怒,心想,看来男人对“不行”这两个字确实比较敏感……
察觉到她的分神,第五寻惩罚似的又加重了长舌的侵入。
羞涩的喘息声回荡在无人的山涧中,两人的耳尖都带着滴血的红。
待到沈清浅身子酥得快要晕厥过去,第五寻才放开那已经红肿的唇。
直到他松开她,她才像从水里浮起来,开始短促剧烈的喘气。
他的声音格外低哑,在她耳边磨着,“你方才说谁不行。”
沈清浅倚在他揣着丝丝薄荷清香的怀中,满面霞红。
久久后,才轻声娇叱一声:“就是你。”
“……”
“唔……”
又是一阵惩戒似的霸道舌吻!
沈清浅感觉自己的嘴巴都麻了!
那沉声又在耳边磨着:“谁不行?”
“……”沈清浅抿唇,委屈横生,“就是你,要是行,为何昨晚就那么给我赶出去!”
“……”第五寻一怔。
赶出去?
昨晚不是?
他凤眸中突然明亮一片,“所以,你一早上是在生这个气?”
“……”沈清浅觉得脸更烫了,别过脑袋,“我才没有生气。”
“!”
第五寻突然一阵抖动,胸腔也颤了起来。
沈清浅更是恼羞,一拳捶上了他的胸口,娇喝道,“不许笑,第五寻。”
第五寻点头“嗯”道,“不笑。”
但他紧抿的唇角还是不住地向上翘着。
沈清浅觉得太丢人了,这算什么?感觉怎么就成了是她欲求不满了呢?
实在是没脸见人了!
沈清浅挣扎着就要起身,完全忘了自己是在树杈上坐着。
这一用劲,脚下踩空感骤袭全身,浑身整个一紧,吓得失声大叫!
第五寻早在她欲有动作时,便掌中蓄了力,随时备着。
所以上手一个环绕,就将她抱起,揽坐在了自己的腿上。
这一番动静可吓坏了沈清浅!
她在失衡的那一瞬间,就失神落魄地搂紧了他的脖颈!
她余光撇了下树下,吓得又不由抱紧了些!
“别动。”他低哑地吼声,强压住了胸腔口的一声喘息。
男人姣好的面容上,此时有细密的汗珠溢出。
沈清浅的面颊在感受到大腿间的一丝动静后,更是血色欲滴。
她感觉到全身的血液直冲入大脑,头皮神经突突直跳!
第五寻的喉间强咽下一口唾液,他听到她说:“其实,我可以……”
他双臂青筋暴起,强按着身体的欲望,将她从身上挪开,安置在了一旁。
“……”
沈清浅第三次,不,是第四次,握紧了拳头!
第五寻面颊上有些苍白,耳根子仿佛要滴出血,眸底朦胧迷乱,垂着眼久久才回过神。
他捧着她暗含不悦的脸颊,声音哑着,沉着,“沈清浅,假以时日,时机成熟,我定会三书六聘,八抬大轿,红妆十里,凤冠霞帔,明媒正娶迎你入我第五家门。”
“……”
顿了顿,他又道,“沈清浅,你可愿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