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春生打发杨鑫钰去找杨二，自己则独自赶往omega协会。
不止一家营销号爆料，还有很多媒体也站出来报导，无论联合王庭有没有现在就公布草案征集意见的意思，有人要来闹事都是肯定的事。
omega协会也还没到上班时间，但门口已经聚集了不少人。要么是一些权贵家族里的omega，要么是少有的感情确实很好的Ao夫妻。
就算是在主行星上，东南西北四大行政区的居住区划分边界也比较明显，这还是随春生第一次看见这么多其他三个行政大区的人。
“哥！”杨霜钰赫然也在队伍中，“你也来了，也是看到星网上的爆料了吗？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随春生看到杨霜钰有些意外：“你不是该在学校吗？高三了还看什么星网？还翘课跑到omega协会来？”
杨霜钰沉默了一瞬，发出尖锐爆鸣：“还读书！读屁读！我的未来要被一群臭alpha围着发烂发臭了我还读书！读不了一点！留在学校也只会发疯！哼啊啊啊啊啊啊……”
“好了好了，就当休息一天。你别担心，就算真的公开草案进行意见征集了，后面也还有不少流程要走，一时半会儿落不了地。而且你家人……”
“对啊！我还有个爸还有个哥！一个在联合王庭一个在omega协会！他们硬是一点风声没透给我！这算什么事！到底有没有把我当一家人！”杨霜钰没听随春生说完，“哥你等着，我先去找他们麻烦！”
随春生来不及告诉杨霜钰其实杨二和杨宏钰已经替她盘算好了出路，杨霜钰已经火急火燎跑出去很远。
……算了，就这样吧。随春生收回想要拉住杨霜钰的手。
旁边的一对西大陆来的夫妻听到随春生和杨霜钰的对话，心说这莫不是哪位正好能对此事说得上话的大家族的omega，对视一眼后就上来套近乎。
“先生，您也是来问关于那条法案的事的吗？”
“啊……是，早上看见星网爆料就来了。”
“也不知道那些议员怎么想的，明明能用技术手段创造新生命，非得逮着omega薅羊毛……”夫夫中的omega自然地和随春生套起近乎，“有这精力，解决一下贫富差距不好吗？”
“可能也是担心人类真的失去自然繁衍的能力吧……不过我不想体谅他们的理由就是了。”随春生除了等omega协会上班也没有事干，于是顺着他的话攀谈起来。
“要我说啊，非要omega给一群不熟的alpha生孩子才会降低生育率吧？毕竟想要omega顺利受孕，照顾我们omega的心情也很重要啊！”
“也许提出法案的人根本没有和omega生活的经验吧。”至少就随春生所知，杨二和他的亡妻都是beta。
“是吗？您知道是哪个议员想出来的馊主意？”
“我看爆料的署名大多是张家人来着……”
“张家……我对东大陆的家族不是很熟悉，可我记得这个张家的主脉基本都在军队扎根才对，怎么会做这种事情呢？”
omega的话提醒了随春生。
有能力使唤张家这些支脉的应该只有张月辉，但张月辉哪来的动机这么做？本来该提出这条法案的应该是杨二才对，他是怎么把张家拉下水的？
一旁的omega看随春生纠结的神色，觉得他知道的可能也不多，于是寒暄两句之后又离开了。
随春生则是正好看见偷偷摸摸在人群后面绕行准备进门的张月明，立即跟上了她。
“张医生！”随春生压低了声音，直接拉住张月明的衣角。
张月明惊恐地回头，冲随春生做出一个嘘声的动作：“杨夫人，我们换个地方说话！”
张月明带着随春生鬼鬼祟祟绕过人群，从后门溜了进去，把随春生带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我来上班一路上被人拦了好多回，好不容易才到单位上来……”张月明瘫在了自己的工位上。
“所以你知道为什么这条法案最后的署名几乎都是张家人吗？”
“昨天大半夜月辉确实和一些旁支派了相关的任务，但是也没说让他们去署名弄成集体提案啊……一个集体提案署名全都是张家人，这根本就是冲着抹黑我们张家来的！”张月明又小声补充了后半句，“虽然我们也没什么名声就是了……”
“也就是说弄成这样不是张月辉的本意，是有人在这个过程中添油加醋了，是吗？”
“是啊……月辉昨晚大半夜的还在军委加班，根本没空关注外面的事，等他加完班法案已经被爆料出来了。”
所以是张家的旁支不知道听了谁的唆使，先斩后奏，提交了集体草案之后就马上爆料……
张家的势比杨家更大，要策反这些旁支，多半不是杨二办得成的。
“所以现在已经没有办法挽回了……吗？”如杨鑫钰所说，这条共妻法案符合大多数alpha的利益，杨二只是最有动机的一个，却不是唯一一个。
要筛查是谁动了手脚太困难了。
实在阻止不了这条法案落地的话，只能去找杨鑫钰或者巫沐阳问清楚，自己还被分配到了哪些alpha。
另外按照安瓦尔和他提过的，军委想给他安排别的职位，他或许可以想办法把所有人都甩掉。
张月明这里行不通，就去找找陆荣广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