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云大哥又是男的,他不会觉得自己是受害者,加上他们也算是有共患难的情谊,所以,他自然而然的会把心态的变化误会成喜欢。
对,就是这样,破案了!她两辈子都没谈过恋爱,第一次碰见有意向的,还上来就想成亲,她着实吓了一大跳。
“姑娘,吃饭了。”
“哎!”心里的大石总算能放下了。
一早上,云墨之进进出出好几次,白知辛始终没找到合适的机会解释这件事,终于,在他又一次进来时,白知辛叫住了他。
“云大哥,咱们聊聊吧。”她把自己的分析给云墨之讲了一下。
云墨之黯然,可能是自己的行为太过激进,有点吓着她了,既然她这么想,就姑且让她这么认为吧。
“史径斜不是说今早要来吗,怎么没见他?”
“茂村那边派了几个人来这边学习算数,我让周兴和田上云也过去了,咱们孩子多,夫子的精力有些跟不上,这事交给史径斜了。”
“哦。”
这么多人对数学感兴趣的吗,她之前进城时寻找过《九章算术》,但没找到,这在古代算经中是很重要的一本,其中九九乘法表,勾股定理就被归纳在了这本书中。
虽然数学课本里的知识是多少先辈积累出来的,但无论称谓,思维方式等,都向现代靠拢,所以她想结合《九章算术》来教学。
只是这个时空不知有没有这本书,或者有类似的也成,希望杨军杨将能记得这事,帮她在庸城找找。
此时,杨家四兄弟驾着马车,骑着马正在赶往庸城的路上。
“王叔,放下车帘吧,外面冷。”
“哎!”王卲仍看着远方,前几日的雪并没有化,放眼过去,白茫茫的一片,一望无垠,而身后的关兰山就像一条盘踞着的雪龙,悲悯的俯视着脚下的众生。
山河辽阔,愿国泰民安!
白知辛在炕上躺了几天,感觉身体都快硬了,于是在阿兰婶子的搀扶下,倚着门坐了下来,然后静静的看阿兰婶子在院子里忙碌。
突然,一阵嘈杂声传来。
院门口,“乖乖,怎么办?”猫猫有些害怕。
“没事,爷爷不在,杨大叔也不在。”
阿良眉毛微挑,这是被揍出经验来了?
院门被推开,哗啦啦一群孩子涌进院子。
隔壁的刘村长跑过来,“又出事了?”
“呦,咋回事呀,阿良?”阿兰婶子停下手里的动作。
“婶子。”阿良回头这才看见倚在门口的白知辛,“姑娘,身体好些了吗?”
“好多了,你们这是?”
阿良错开身子,露出身后的两个小脑袋,“乖乖、猫猫,你们自己说吧。”
两个小家伙低着头,噘着嘴,绞着手指,一声不吭。
“姐姐。”狗儿解释,“是下学时,几个同窗摔倒了,然后乖乖和猫猫就一人咬了他们一口。”
他也没注意,下课后一群人正跑着呢,就听见了哭声,听周围孩子的控诉,他才知是乖乖和猫猫惹的事。
但乖乖和猫猫站在那儿也不吭声,最后被路过的阿良叔碰见了。
“这孩子,怎么咬人呢?”刘村长挤出人群。
白知辛也不解,几个孩子虽然皮,但不是会欺负人的人呀。
“阿姐,你前天生病醒不来时,就是云大叔咬了你一口,你才醒来的。”
“是啊,所以我们也想咬他们一口,这样就不疼了。”
哐!阿兰婶子手里的棒槌掉进盆里,她就说嘛,姑娘的脖子上怎么有两排牙印,都破皮了。
众人的神情僵在脸上。
白知辛:我为什么要巴巴的起来坐在这里,炕上不暖和吗!
阿良慢慢扬起嘴角,眼里有遮不住的兴奋,真是惊天大八卦呀,他还以为是这俩孩子欺负人呢,而自己不好管,所以才带回来找王叔。
孩子们因为大人的沉默也不敢出声。
“咳咳,那个,你们王爷爷这儿还有点糖,等会儿一人领一块儿回去,可不能乱说话啊。”
刘村长看了被咬的几个孩子,这小牙,还好咬的不重,“你们多领一块儿啊。”
然后,就见孩子们自觉地排成一排,挨个儿到刘村长那领糖。
乖乖和猫猫承受着几个哥哥幽怨的目光,他们攒了好久的糖啊。
毛毛拍着自己的胸口,“不气,不气,那里面只有我两块糖。”
“哥哥,我只放了一块儿,嘻嘻。”大树无比庆幸。
“乖乖、猫猫,你俩完了,那里面大部分都是阿木哥哥和书白哥哥的。”狗儿有些心疼,他可是放了三块,三块呀。
乖乖、猫猫:都怪云大叔!
白知辛又躺回了炕上,社死啊,社死,阿兰婶子有些想笑,但忍住了。
“阿姐,你还疼吗?”
“不疼了。”但她心疼。
“那个,孩子们,咬人可不能治病。”她向乖乖和猫猫招手。
两个小的自知犯错,有些不敢抬头,但还是挪到了炕前。
“下午去学堂,给小伙伴们道个歉,好吗?”
爷爷,你什么时候回来呀,我可不会教育孩子呀,白知辛在心里哀嚎。
“那为什么……”
狗儿拽住下乖乖。
“哦,知道了!”
“我知道你们俩是好意,在姐姐心中你们是好孩子,但咬人不对,知道吗?”她轻轻安抚着两人。
狗儿有种感觉,云大叔喜欢姐姐,所以才咬的姐姐,他以前乞讨时见过,但阿木哥哥不让他看,也不准他学,说那样会变成坏孩子。
“爹,咬人能治病吗?”
“谁说的?”
“就是乖乖,他说那个受伤的姐姐就是被云大叔咬醒的。”
男子一把捂住孩子的嘴,娘嘞,可不敢这么说,这要坏人名节的。
屋内瞬时安静了下来,别捂了,都听见了,但我们可以当做没听见。
刘村长:王老弟的糖!
晚上,又下雪了,因为王卲的离开,白知辛搬回了正屋,随着过去的是阿兰婶子,这样方便照顾。
雪花纷纷扬扬,云墨之站在院中,好冷!
张勇胜望着大雪,神情凝重!
庸城,因为杨威杨武这两张熟脸,王卲几人直接住进了赵府。
赵守仁早就想见见关兰山的当家人了,尤其在听说这逆子没跟着回来后。
两人见面,一个满含探究,一个淡定从容。
王卲进城后就侧面打听了赵氏的情况,赵氏窑坊的经营作风从侧面也反映出了它当家人的行事作风,这是一个值得共事的人。
王卲始终主导着话题的方向,赵守仁因自己的目的也十分配合,最后两人相谈甚欢。
“王叔,咱们怎么不直接提出来。”杨威有些着急,他们院子里现在一个会功夫的都没有,他不放心。
“不着急,再看看。”
翌日,云墨之在换药时,白知辛才想起来,这么多天了,她还不知道谁要害她呢。
云墨之将他的分析讲了一下,白知辛恨不得捶胸顿足,定是那个被她挑断脚筋的人。
“唉,当时不知那人有何罪过,只觉得不应滥杀无辜,却反而害了自己。”
“这不是你的错。”云墨之轻轻的摸了摸白知辛的头。
一刹那,两人同时僵住。
“药换过了,有事叫阿兰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