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你太偏心了,我以前开会的时候,你怎么不把这好玩意拿出来。”也就送给了他一个哨子,吹得他嗓子直发干。
“呵呵,也是朋友刚送来的,以前您开会那会儿还没有呢。”
还真有些对不住这老头,以前她哪敢拿出这喇叭,现在不是新鲜玩意儿多了,她才敢大着胆子拿出来吗。
“大家伙别慌,咱们都是从逃荒路上走过来的,现在只是回归到正常的生活而已。”
“这还只是第一步,明年咱们还要分地,继续建房,等你们有了自己的房子,自己的地,就可以选择来作坊上工,到时就会有银钱拿。”
“明年咱们还会建商业街,你们有银钱的还可以买铺子……”
王卲将花果山的规划一条条的罗列给乡亲们。
“哎,我听队长说,明年咱们或许可以全都种上高产粮种,这样就算分开咱们也不会饿肚子。”
“是啊,去作坊还有银钱拿。”
不远处。
“云大哥,长生那群孩子你是怎么安排的?”
“王叔从矿里出来的那群妇人里,挑了几个,来照顾那群孩子,等乡亲们彻底独立后,队里会给她们发工钱。”
“嗯,这样也好。”
分灶后,白知辛他们也从原来的小院儿搬进了新盖的三进小院儿。
“哇,阿姐,这是咱们的新家吗?”
“是啊!”
“可以捉迷藏吗?”
“可以!”
“可以带小柱子过来玩吗?”
“当然!”
孩子们的问题一个个蹦出来。
“好多房子呀?”猫猫兴奋的来回跑。
“等你们长大了可以一人一个房子。”
“真的吗,姐姐。”阿木有些激动。
“当然,你和书白现在就可以一人一间,房间可以自己选。”
阿木和邱书白互视一眼,飞快跑向后院。
“姐姐,咱们以后就是地主了吗?”大树仰着小脸,地主是他见过的最富贵的人了,他现在是最富贵的人了?
“你想当小地主?”
“嗯!”大树的小脸笑成了一朵花,“当地主就可以给乞丐们发大白馒头吃了。”
白知辛神色一顿,他们来关兰山一年了,大树竟还记得当乞丐时候的事,孩子们那时应该很苦吧。
孩子们叽叽喳喳的来回跑。
“姐姐,咱们家还有水井呢。”后面传来孩子们的叫喊声。
“还种了桃树?”
呃,这是刘村长要求的,说是桃树辟邪,所以硬是在一个小三进院子里移栽了二十棵桃树。
“呵呵,大哥,这下你娶媳妇儿可有地方住了。”
杨威脸噌的就红了,他瞪了杨将一眼,话怎么那么多。
白知辛他们刚搬完家,花果山又来了客人。
“云海兄!”云墨之迎上去。
周云海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一年没见,花果山竟成了这个样子。
这次周云海出海,不仅带回来一船稀罕物件,还寻到了橡胶树。
他将一张地契和几张卖身契交给白知辛,“按你的要求,我直接在沿海买了一个庄子,还买了几个下人看顾。”
“另外,这是除去橡胶园花费后的分成,一共一万六千两,你点点。”周云海将一沓银票递过去。
空间里,白知辛一边擦着头发,一边想着橡胶园的安排。
现在最大的问题就是,他们在北,橡胶园在南,隔着千里,加上时局动乱,鞭长莫及,难以管理。
“小白?”
白知辛寻声望去,面前之人衣襟微敞,修长的手指来回拨动着头发,溅起的水花散落到胸前裸露的肌肤上,汇聚成水滴,一缕缕的流下去。
那手指拨动的不是头发,是她看不见的心弦。
果然,老话说的一点都没错,女孩子要‘富养’,这样有了足够的学识和见识,才不会轻易被‘小黄毛’骗走。
她就是缺见识呀,两辈子没谈过恋爱的她,总会被皮相所惑。
白知辛轻咳一声,快速收回目光,“云大哥,你别老勾引我。”
“呵呵。”云墨之闷笑,招数不在新,管用就好。
“我给你擦头发吧。”
“不用,我刚擦过。”
“那我给你捏捏腿吧,上课累着了吧。”
夫子们已经将第一册物理化学学完了,白知辛最近在帮他们过题。
“我不累,就是爷爷最近累的够呛,刚开始授课,被孩子们闹得,就差请出大哥了。”
“呵呵,王叔确实不容易,咱们还是太缺夫子了。”
白知辛看着不知何时摸到自己腰上的手,有些无奈,一把将其拍到一边,“别闹,我在想橡胶园的事呢。”
“有什么可想的,交给周云海就是,现在权贵们都盯上了海外这块肥肉,他也不打算出海了。”云墨之替白知辛梳理着头发。
“他人品还是不错的,况且对橡胶树也熟,我看他好像没有下一步的计划,不如明日咱们跟他谈谈。”他轻吻着白知辛的耳垂。
耳尖酥酥麻麻的,白知辛下意识的躲闪了一下。
“这样也好,不过,还有件事,听说吴香姐生了,过段时间满月宴,你说咱们送些什么好?”
“你来拿主意吧。”云墨之吻得有些忘情,声音都带上了欲色。
“那明日我……嗯……”
云墨之得逞一笑,对嘛,都这样了,还在想别人的事,岂不是显得他太无能。
周云海听了云墨之的提议,觉得这样也好,反正他也不知道接下来要干什么,只要管好橡胶园,就能得三成的利润,确实不错。
况且,就白姑娘对橡胶树的重视,这定是不逊于水泥的好东西,或许还是可以开先河的存在,这怎能不让他动心。
事情商量的很顺利,他们很快签订了契约。
傍晚时,花果山又来人了,而且来的还是一群……
“墨之,怎么样,咱们不是缺夫子吗。”张勇胜大手一挥,“这可都是大盛朝顶聪明的人。”
其实是,冬天太冷,王爷怕这群人冻死,所以提前送来了这里,不过确实是为了送来当夫子。
刘村长匆匆赶来,他打量着那群人,个个瘦骨嶙峋的,“永胜,这都是些什么人?”
“咳咳,刘叔,他们是,流放犯。”
“啥?”
云墨之转身就走,哼,真当他什么人都收吗,队里虽然人多,但胜在大多不聪明,咳咳,那个,朴实,啊,好管理。
现在竟然给他们送来几十个犯人过来,不用问都是当过官的,那脑子,万一有个别有用心的怎么办。
“哎哎,别走啊……”
最终,人还是留了下来,总共有七户,他们大部分都是被连累,或者排挤陷害的,唯有一个,贪了点银子,但属于那种要么收下钱,要么留下命的封口费。
他们中曾经最大的官职是尚书,大部分都被流放过来好几年了。
队长们将他们安置好以后,暂时没有安排其他的任务,除了每日的训练。
“华笙?”华默朝一个方向抬了抬下巴。
华笙望过去,那是一个中年男子,看似单薄,实则步伐轻盈,刚来的那群流放犯早就掉队了,但他始终跟在跑步的队伍后面。
两人互视一眼,练家子呀,他们几个跃步过去,直接朝男子出了招。
男子不明所以,在连挨了几拳后,也不再退让,直接和两人对打起来。
“容青?”一女子焦急的大喊,她不知道这俩人为何要向他丈夫出手。
正在跑步的流放犯们也惶恐起来,他们来时,上边吩咐他们是来当夫子的,只要老实,就不会受苦,怎么现在无缘无故就打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