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这是非得逼着两个儿子反目呀。”
“儿啊,看见没,娶妻不贤祸害三代呀,以后可得找个明理的。”
老妇一时不知该如何反驳。
“娘,你真愿意看见我和二弟反目吗。”
老妇心虚的垂下头,老大嘴甜,家里孩子多,以前也是个不懂生计的,她是偏心了些,但真没想让两个儿子反目呀。
最后,在刘村长及乡亲们的见证下,两家写了文书,老妇跟着大儿子生活,二儿子每年给二百五十文孝顺银子,如有生病,两家共摊。
康大中小心翼翼的将刘村长送回家。
“叔,下次可别这样了,地上多凉呀。”
“你不懂,这叫‘以毒攻毒’,以后多学着点吧。”
“呵呵,是是,您老以后多教教我。”
杂货铺里,云墨之清点了下外面送来的盐、油。
“队长,那是干什么呢,那么热闹。”小伙计看向前方的人群,公示栏那边闹哄哄的。
云墨之头也没抬的说:“招工呢。”
招工?小伙计早就好奇了,要不是上面的人和他们铺里打招呼,掌柜的嘱咐他们不要多言,他早就将疑惑问出来了。
公示栏前,人头攒动,张猎户在队里敲完锣后,闲着的人陆陆续续赶来。
见人来的差不多了,张猎户清清嗓子。
“大家伙安静,今日招工是队里准备建一个客栈,大工一日二十文,小工杂工一日十五文,不管饭。”
“报名时间截止到后日,明日开始报名,大伙儿互相传达一下,不清楚的看告示啊。”
此时,赵斗圣拿着图纸正在空地上和白知辛比划着。
“佩服!佩服!”白知辛连连感叹。
“哼,小小客栈而已。”
不过也多亏大队长给他抄录的书,虽然有的没注解,但慢慢的他也能将那些图拆分出结构,看的多了,也就能领悟了。
学院就是他领悟后的第一个杰作。
这边的两人谈笑风生,那边的云墨之微微皱眉。
片刻后,“图纸让那几个建房的师傅看了没有?”
赵斗圣回过头,一脸自豪,“当然看过了。”
“嗯,这两日就能上工,你看着点,有不妥的地方随时调整。”
“你就放心吧。”
“小白,你来,有个事。”
赵斗圣:哼,这个小心眼的人。
“怎么了?”白知辛跟着云墨之走到一边。
“就是那群老兵,他们身体受限,能干的不多,我在想,他们房子建好后,给他们安排些什么伙计。”
白知辛想了想,“老兵那边你不用太担心,卫生纸和防风布已经出来一批了,还不错,可以批量生产了,我到时会优先考虑那些老兵。”
“而且,到时候养鸭子,洗鸭毛,这些他们都可做。”
空地上,张良正和几个老兵忙着打泥坯。
“老张,咱们找个时间往山里走走,万一能打点野物呢,也好给孩子们解解馋。”
张良看了看那人的断腿,没吭声。
“咋,不信我,虽然我腿断了,但当年我打鞑子可是一刀一个的。”
“哎,你可老实点吧,队里可说了,这山深,虽然没个天灾人祸的,猛兽不会下山,但也得防着,咱们这样的,万一出事了,你准备让谁去救。”
几人见张良仍垂着眸,有些好奇,“老张,想什么呢?”
张良张了张嘴,好似有些犹豫,“你们见过那几个孩子吧。”
“什么孩子?”
“啊,你说的是跟咱们一样的那几个?听说是装的假肢,都不用拄拐了。”
“嗯,你们说上头突然让咱们迁到这边,会不会是因为这个?”
众人突然反应过来,激动的嘴都颤了起来,即使见过那几个孩子,他们也没敢往这边想,“说不定还真是。”
张良又顿了顿,“那你们说,会不会还有咱们这样的人被送过来?”
众人呆住,不会吧!
几日后。
“老张,你还真他娘的是个人才,外边真来人了。”
“怎么不去找华笙打架去?”不是每日必有一仗吗。
花三没说话,悄悄使了个眼色。
卫一顺着那方向一看,嚯,队长们这是要干架吗,咋个个黑着脸,尤其是墨之,那眼神都快把张勇胜刀了。
“不会又是王府吧?”他有种不祥的预感。
“嗯,是王府,又送一批残兵过来了。”花三压低声音,“有四千人呢。”
“啊?”卫一赶紧竖起耳朵,听着会议室里的动静。
“墨之,不全是残兵,还有好的,就是过不下去了,你不是要建客栈吗,这次不仅有铁矿石,还有生铁。”
唉,卫一叹了口气,百夫长不好当呀。
赵斗圣从客栈打地基开始,就早出晚归的盯着,人都瘦了一圈,这可把来看他的赵守仁心疼坏了,最后,他拿着儿子自己挣的一百两孝敬,更是哭的老泪纵横。
连刘村长都感叹‘远香近臭’,离得远了,反而父子关系更近了。
客栈上梁那天,队里撒了不少铜钱,正好碰上学生放学,孩子们抢的不可开交。
褚卫义抱着几个月大的小儿子,还操心着抢铜钱的大闺女,“糖糖,不捡了昂,回家爹给你撒钱,让你一个人捡。”
一旁的杨武笑出声来,好一个财大气粗,“褚夫子今日没课?”
褚卫义一眨不眨的盯着自己的大闺女,“没有,所以带俩小的过来热闹热闹。”
晚上,邱书白给梁嬷嬷把着脉,他抬头看了一眼王卲,复又低头继续把脉,反复几次后,连一侧的白知辛都有些急了。
“那个,师父应还在学院研制农药,我去把他老人家请过来。”
进来的云墨之见邱书白一阵风似的跑了出去,有些好奇,“谁不舒服了?”
一刻钟后,韩仁礼重新把上了脉。
“恭喜老弟,弟妹这是有孕了,两个月。”
王卲怔愣了几瞬后,霎时羞的老脸通红,他都这个年纪,没想到还能有子嗣。
梁嬷嬷也激动的抚向自己的小腹。
“婶子,以后家里的事,您就别管了。”
梁嬷嬷笑着看向白知辛,“不用太担心,有些事我还是能顾着的,就是你大嫂那边……”
“没事,我请个人过来专门照顾大嫂,您安心养胎就是。”
“是啊,婶子,还有我在呢。”沈月拍拍自己。
众人恭喜过后,把空间留给了王卲和梁嬷嬷。
正值秋收,一车车粮食运进花果山,换走一车车高产粮种。
张良都想坐地上大哭一场,头一次见到这么多粮食,幸亏他们早来一个月,赶上了春种。
后来的那四千人就没那么幸运了,不过,有队伍提供的红薯种子,加上他们种植的各种蔬菜,亚麻都可以跟队伍换粮食,这一年也没那么难熬。
廖仲带着黄路来花果山时,是白知辛亲自接待的,廖仲还带了好几个不错的合作伙伴。
“白姑娘,好久不见。”
“是啊,都快两年了。”她看向廖仲身后的黄路,“黄叔好呀。”
“呵呵,白姑娘好。”
这时,后面的马车上又下来一群人,她看向廖仲,“您请来的?”
“是呀,怎么样,我人缘还不错吧。”
白知辛两眼放光,“真是太好了,廖叔放心,这趟花果山之行,包您满意!”
廖仲一愣,他本来称黄路为叔,毕竟跟他父亲几十年了,现在白姑娘管他俩都叫叔,辈分上好似有些不妥,但又一想,算了,总之这样显得亲近些。
这次花果山的展销会一共来了七个老板,虽然不多,但是对花果山而言,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