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不适合做那样的事。”简直费力地挤出几个字。
“为什么不适合?”
沈望京直勾勾地望向他。
屋里,只开了一盏壁灯。
所有细微光亮里,他的眼神尤为突出。
仿佛要将人置于火上烧。
“就是不适合。”简直移开目光,望着自身投射出的暗影,不敢用力呼吸。
真不知道沈望京的脑袋里装了多少黄色废料。
只是帮忙取腿环。
就要得寸进尺一次。
再同床几次,恐怕会失身。
有节奏的心跳声在耳边回荡着,简直轻拍胸口,指尖摸上烧红的耳根,毅然决然地说:“我不做和黄赌毒沾边的事。”
“嗯。”沈望京跟他走进卧室。
两人和往常一样平躺在同一张床上,简直明显局促很多,转身面朝墙壁。
沈望京从身后抱住他。
视线望着他微蹙的眉毛。
“你的呼吸烫到我了。”
炙热的鼻息似羽毛挠着耳廓。
简直耸肩,爬到床下,拎着枕头向上铺扔去:“我明天要去打耳洞,耳朵不能受热,我们分开睡吧。”
沈望京不说话,静望着他的身影。
月底,幼稚园举办亲子活动。沈望京和简直早早地赶往学校。
以李书缘为首的小分队缓步进场。
园长致辞感谢。
小朋友踩着乐声上台跳舞。
他们的脸上画着粗劣妆容,两团圆形腮红,红似天边旭日,抹着血红唇油的小嘴一张一合,唱出有力的歌声。
远远看去,活像一只拟人化的小花。
真丑呀。
沈望京手搭在膝上,暗自感叹。
与他对视上的李书缘,翘起嘴角,表演的更加卖力了。
“咿。”沈望京嫌弃地咧嘴。
“乖乖,看这边。”简直则摇着手机,将手机对准台上的小朋友。
今天过后。他的带娃体验卡就彻底到期了。
嗡嗡。
正拍摄着,屏幕上跳出几条信息弹窗。
指尖误触。
另一个软件自动拉起,是“清真儿童摄影”的群。
飙:今天能出图吗。
群名备注的是今天出图。
还没过十二点,简直不想催进度,准备滑屏退出时,苏跃「老板」忽然发了三张图片,全是长相可爱的女孩子。
苏跃「老板」:这是本期的模特,价钱和以前一样。
不等简直回复,平时不冒泡的群友纷纷出来露头。
飙:脚好嫩,看的我有点那个了。
大脚哥:有没有穿白丝的视频?
苏跃「老板」:我之前拍过。
…
几条不堪入目的信息在眼前滚动,简直突然明白了什么,周围的声音如潮水退却,他只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
颤抖的指尖抵上手机按键,他录屏,依次点开那些人的主页保留证据。
内心的焦躁不安,情绪全由肢体动作展现出来。
沈望京握住他冰凉的手,“你怎么了?”
“呼。”简直深吸一口气,“待会出去说。”
表演结束。
“哼。”李书缘走在他们两个中间,脸颊鼓起,气呼呼地说:“你们在台下都不抬头看我。”
无人理会。
简直满腹心事。
李书缘扭头,看向沈望京:“简直一直低着头看手机,你一直看着简直。”
沈望京的目光依旧停留在简直身上。
走着走着,简直终于停下步子,深吸一口气,“沈望京。”
“嗯?”沈望京眸带期许的光芒,鼓励他继续往下说。
他想知道他的烦恼。
“清真摄影馆的老板,可能是个恋|童癖。”简直面色如白纸,把存好的证据一一展示出来,“他还倒卖小女孩们的照片。”
“你想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