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一阵轻微而又刺耳的“吱呀”声,办公室那扇紧闭的大门缓缓开启。
只见刘海中神色慌张,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眉头紧紧皱起,仿佛拧成了一团麻花。
他那双原本明亮有神的眼睛此刻充满了焦虑和忧虑,宛如两团燃烧的火焰,急切地想要寻找到答案。
刘海中的步伐显得异常匆忙,几乎是大步流星地冲进了房间。
他的身影如同疾风一般迅速掠过门口,带起一阵微弱的气流,使得周围的空气似乎也跟着紧张起来。
此时,坐在办公桌前的王厂长正全神贯注地埋头处理着堆积如山的文件。
那些文件密密麻麻地摆放着,犹如一座高耸入云的山峰,让人望而生畏。
王厂长的双眼紧盯着手中的纸张,目光锐利得仿佛能够穿透纸面,直接洞悉其中所蕴含的信息。
他的表情严肃认真,完全沉浸在了工作的世界里,对外界的一切浑然不觉。
然而,当那突如其来的开门声打破了这片宁静时,王厂长像是被一道闪电击中般猛然抬起了头。
他的视线与刘海中的目光在空中不期而遇,刹那间,时间仿佛凝固了一般。
在这短暂的对视中,王厂长的眼中飞快地闪过一丝难以捉摸的慌乱,就好像平静如镜的湖面上突然被投入了一颗小石子,激起了一圈圈短暂而又明显的涟漪。
但仅仅只是一瞬间,王厂长便迅速恢复了镇定。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那颗有些躁动的心重新平静下来。
接着,他的嘴角微微上扬,勉强挤出了一抹略显生硬和牵强的微笑。
那笑容看起来十分不自然,仿佛是戴在脸上的一张面具,虽然表面上给人一种轻松愉悦的感觉,但实际上却掩盖不住其背后深藏的忐忑与不安。
“刘师傅啊,你怎么又来了?”
王厂长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而温和,试图以此来掩饰内心的波动。
然而,他说话时略微颤抖的尾音还是不经意间暴露了他此刻真实的心境。
王厂长心里犹如一面明亮清晰的镜子,对于这几日自己对待寻找刘光齐之事的态度心知肚明。
实际上,他压根儿就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原因无他,他深知即便致电黑省相关方面,凭借着刘光齐那坚如磐石般的决心以及完善合规的各项手续,这个孩子铁定是不会回来了。
然而,这些念头宛如被深深埋藏于心底的隐秘,他无论如何也不敢向此刻正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心如火燎的刘海中吐露只言片语。
就在这时,只见刘海中满脸焦急之色,哪里还顾得上平日里那些繁文缛节的寒暄与客套。
他脚步匆匆,眨眼间便已大步流星地直接走到了王厂长那张宽大的办公桌前方。
紧接着,他毫不犹豫地伸出双手,重重地支撑在桌面之上。
由于用力过猛,甚至连他的指关节都隐隐泛起了一层苍白之色。
刘海中的语气显得异常急促,其中更是夹杂着一丝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他瞪大眼睛,直直地盯着王厂长,迫不及待地开口问道:“王厂长啊,我此次前来就是想问问您,您到底有没有跟黑省那边通过电话呀?我的儿子究竟有没有什么消息呢?”
说话间,他的目光中充满了殷切的期盼,似乎只要王厂长能够给予一个肯定的回答,那么他心心念念的儿子便能在下一秒钟奇迹般地出现在他的眼前。
王厂长下意识地避开刘海中的目光,眼神开始游离,身体微微向后靠,假装整理桌上杂乱的文件,试图以此掩盖内心的不安。
他清了清嗓子,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尽量沉稳,说道:“刘师傅,你先别着急。这几天我一直在全力处理这件事,和黑省那边的联系也很频繁。”
说着,他还特意指了指办公桌上那部略显陈旧的电话,仿佛那就是他努力的铁证。
“只不过黑省地域广阔,要找一个人如同大海捞针,消息传递需要时间,急也急不来啊。”
刘海中紧紧盯着王厂长,目光如炬,试图从他的每一个细微表情中捕捉到一丝真实的信息。
“都过去这么久了,难道就一点有用的消息都没有吗?”
他的声音微微颤抖,带着难以掩饰的失望与焦急,那是一位父亲对儿子深深的牵挂与担忧。
王厂长微微皱眉,脸上露出一副为难的神情,仿佛在思考一个无解的难题。
“刘师傅,我理解你的心情,我自己也是为人父母,能体会你此刻如坐针毡的煎熬。但这事儿确实棘手,那边还没把确切消息传回来。不过你放心,我接下来会加大寻找力度,安排更多的人手去跟进,肯定会尽快给你答复,你就再耐心等等。”
刘海中深深地叹了口气,眼神中满是失落,仿佛所有的希望都在这一刻破灭。
他垂下头,沉默了片刻,像是在努力压抑内心的痛苦,缓缓说道:“我早料到不会这么容易有消息。王厂长,我知道这事儿麻烦,但光齐是我唯一的儿子,我不能失去他。”
他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恳求,那是一个无助父亲最后的希望。
“您一定要多费心,无论付出什么代价,都要帮我找到他。”
王厂长站起身,缓缓走到刘海中身边,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刘师傅,你放心,我一定会竭尽全力。你先回去好好休息,别把自己的身体累垮了。一有消息,我保证第一时间通知你,绝不会让你多等一秒。”
然后刘海中深吸一口气,眼神中重新燃起一丝锐利,仿佛在黑暗中看到了一丝曙光。
“王厂长啊!实际上呢,我这趟过来找您呀,还有一个更为关键且要紧的目的!不知道您是否还记得,就是上回帮助刘光齐撰写那份申请材料的那个人,您可曾对其模样有印象吗?”
王厂长闻言,身躯微微一震,脸上瞬间浮现出惊愕之色,显然他压根儿没有料到刘海中竟会冷不丁地提及此事,那感觉就好似一道耀眼夺目的闪电骤然划破天际,直劈脑门而来,让他猝不及防。
只见他眉头微皱,双眼微眯成一条细缝,目光中流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态,像是在浩如烟海般的记忆深处苦苦寻觅着与之相关的蛛丝马迹。
此时,他的脑海犹如一台高速运转的放映机一般,无数模糊不清的影像正以惊人的速度飞速掠过。
过了好一会儿,王厂长才缓缓开口道:“要说那人具体的长相么……嗯,老实讲,我确实有些难以清晰地回忆起来了。不过大致的轮廓还是有点儿印象的。只记得他留着一头短短的、平平整整的发型,看起来干净利落得很呢。至于年纪嘛,估摸着应该和你差不离吧,反正瞅上去挺稳重成熟的。身高方面倒不是很高挑那种类型哦,身材属于中等水平吧,总体来说就是普普通通的一个人罢了,实在没啥特别突出显眼的地方。”
当刘海中听完王厂长这番细致入微的描述之后,心头猛地“咯噔”一声响,宛如遭受一记沉重无比的铁锤猛力击打似的,一股不祥的预感顿时涌上心头。
他脑海中瞬间浮现出易中海的模样,那熟悉的平头、适中的身材,可不就是易中海的真实写照吗?
刘海中的眼神瞬间变得愤怒而笃定,拳头不自觉地握紧,关节因用力而泛白,指关节都泛出了青白色。
“果然是他!王厂长,这事儿肯定就是易中海在搞鬼!”
刘海中咬着牙说道,语气中充满了愤怒与不甘,那是被背叛后的滔天怒火。
王厂长见状,心中一紧,心脏猛地跳动了一下,他完全没想到刘海中仅凭这一点就认定是易中海。
“刘师傅,你先别冲动,仅凭这一点还不能确定就是易中海啊。也许只是巧合呢?世界这么大,长得相似的人多了去了。”
王厂长试图安抚刘海中,他深知如果刘海中就此认定易中海,事情可能会像滚雪球一样,变得更加复杂棘手,到时候局面将难以控制。
“巧合?哪有这么巧的事!”
刘海中情绪激动地反驳道,脸涨得通红,像熟透了的番茄。
“之前我就觉得他不对劲,那天在院里跟他对峙,他的表现就很可疑,眼神闪躲,说话吞吞吐吐。现在您这么一说,所有线索都对上了,这绝对不是巧合!”
刘海中越说越激动,胸膛剧烈起伏着,仿佛要将心中的愤怒全部宣泄出来。
“刘师傅,你冷静冷静。”
王厂长眉头紧皱,额头上的皱纹都拧成了一个 “川” 字,脸上露出担忧的神色。
“就算真的是易中海,咱们也得讲究证据,不能仅凭猜测就下结论。没有确凿证据,一切都是空谈,到时候不但找不到你儿子,还可能惹上不必要的麻烦。”
王厂长心里明白,一旦刘海中冲动行事,不仅可能找不到刘光齐,还可能引发更大的冲突,甚至会影响到厂里的正常秩序。
“证据?还要什么证据!”
刘海中愤怒地吼道,脖子上的青筋都暴了起来。
“他之前就跟我有过节,一直怀恨在心,肯定是他趁我儿子想离开的时候,在背后推波助澜,故意让光齐走得这么决绝,就是想让我不好过!”
刘海中此刻已经完全认定易中海就是幕后黑手,他转身就走,嘴里还念叨着:“我这就去找他算账!我要让他把我儿子交出来!”
王厂长急忙上前拦住刘海中,双手用力拉住他的胳膊,生怕他真的冲出去。
“刘师傅,你先别急着去找他。你这么冲动去了,能问出什么来?说不定还会打草惊蛇,让他提前有所防备。咱们得从长计议,先想办法找到确凿的证据,再去找他理论也不迟啊。只有证据确凿,他才会乖乖说出你儿子的下落。”
王厂长一边说着,一边用力拉住刘海中,试图让他冷静下来,眼神中充满了诚恳与劝说。
刘海中被王厂长拦住,虽然停下了脚步,但眼神中的怒火依然未减,仿佛两团燃烧的火焰。
他喘着粗气,瞪着王厂长说道:“那您说怎么办?难道就这么算了?我儿子到现在生死未卜,我怎么能忍下这口气!我每天都在煎熬中度过,你知道我有多痛苦吗?”
说完之后,刘海中的脑海中犹如划过一道闪电,瞬间灵光乍现,他的眼睛猛然一亮,兴奋地说道:“这事儿可是由您负责的啊,王厂长!您之前肯定和那个人打过照面的,所以只要再见到他一面,绝对能够一眼把他给认出来!王厂长,求求您啦,就陪我到四合院里面去走上这么一遭吧!”
说着,他紧紧地盯着王厂长,那双眼睛里充满了无比的迫切和深深的期待,似乎只要王厂长一点头应承下来,马上就能揭开事情背后隐藏的真相,顺利地找到他失踪多日的儿子的具体下落。
然而此时的王厂长却是一脸的苦相,面色微微发生了变化,心中更是暗暗叫苦连天。
他非常清楚,要去到四合院指认易中海可不是一件轻松简单的小事儿。
先不提这样做极有可能会引发一场规模更为巨大的激烈冲突,进而让整个局面完全失去控制。
单从自身角度考虑,他实在不愿意过度地掺和进这摊浑水当中,以免给自己无端招惹来一些意想不到的大麻烦。
但是,当他看到眼前刘海中那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宛如一头倔强固执的老牛般的样子时,却又觉得难以直截了当地开口回绝对方。
于是乎,经过一番内心的挣扎和权衡之后,王厂长略显迟疑地开口说道:“刘师傅啊,这个……恐怕不是很方便呀。”
说话间,他的眼神之中不由自主地流露出一抹犹豫之色以及满满的为难之意。
“我这边厂里事务繁忙,堆积如山的文件等着我处理,各种会议也排得满满当当,实在抽不开身啊。而且,就算我去了,万一认错了人,那可就麻烦大了,不仅会冤枉好人,还可能引发新的矛盾。”
“王厂长,您就别推辞了!”
刘海中焦急地说道,声音都有些沙哑了。
“您想想,要是这事儿真是易中海干的,他害我儿子下落不明,您能眼睁睁看着不管吗?您去了,当面认一认,要是真的是他,咱们就一起想办法让他说出我儿子的下落。这是找到我儿子的唯一希望了,您就当帮帮我这个可怜的父亲吧。”
王厂长双眉紧紧地皱在一起,形成了一个深深的“川”字,那模样看上去忧心忡忡、心事重重。
此时他的内心犹如被放置在了一架失衡的天平之上,左右两端不断地晃动着,令他难以抉择。
在天平的一端,是他强烈的自我保护意识。他实在不愿意卷入这滩浑水之中,因为一旦涉足其中,便极有可能给自己带来无尽的麻烦和灾祸。
然而,在天平的另一端,则是对于刘海中的顾虑。
他深知刘海中这个人性格执拗,如果自己拒绝帮忙,恐怕对方会不依不饶地继续纠缠下去,将这件事情越闹越大。
这样一来,不仅会对自己的日常工作造成严重的干扰和阻碍,甚至还有可能波及整个工厂的名誉与形象。
经过一番深思熟虑之后,王厂长最终还是无可奈何地长叹了一口气,然后缓缓开口说道:“罢了罢了,刘师傅啊,既然如此,那我就陪你走这一遭吧。不过丑话说在前头,我们此行务必要小心谨慎,切不可鲁莽行事。一定要记住,寻找你儿子才是重中之重,万不可意气用事,以免引起一些不必要的麻烦和纠纷。”
听到王厂长终于松口答应下来,刘海中的眼眸中瞬间闪过一道希冀的亮光,就如同在漆黑漫长的深夜里突然瞥见了黎明时分那一缕微弱却又充满希望的曙光一般。
他忙不迭地点着头,应声道:“好嘞!王厂长,一切全凭您做主。只要能够顺利找到我的儿子,无论让我做什么,我都心甘情愿。哪怕需要付出再大的代价,我也在所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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