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树和柳林在东屋说过几句话语后,他就离开东屋到院落中透透风,他刚走出外屋门口,凉飕飕的风儿就迎面扑来,屋里和屋外的温差还是很大。傍晚的夜空中还出现圆圆满月,他才看出这这轮月亮显得硕大而水灵,幽蓝的夜空中并没有云彩飘行,只有几颗明亮的星星在闪烁。柳树在家乡时并不在意夜空中经常出现的月亮,今晚上的这轮圆月还是吸引他的目光,这轮圆月似乎比在家乡夜晚看到的月亮硕大而透亮。他在家乡白天看到天空中似乎蒙着灰朦朦的雾气,今晚上幽蓝的夜空显得深邃而洁静,夜空中这轮圆月才显得晶亮而透彻。空空荡荡的院落披上柔柔和和的月光,他还看到院落前简易厕所的方位,厕所距房屋的距离很遥远。那条窄小的公路上出现辆大货车,大货车强烈的声响在寂静的夜晚中显得深沉,大货车前脸上的灯光晃照出平展展的原野,公路的那边并没有明显的土地,傍晚中的草原地带显得更加空旷辽远。柳树在这仃带着凉意的夜晚中,他的眼界似乎变的很宽阔,他的心情似乎感到格外舒畅。
在这个有着圆月的傍晚,柳树还是看出土地边缘的几间房屋显得单调低矮,这几间房屋相当于他曾经拆掉的鸡舍。他还是相中低矮房屋的建盖位置,房屋远离喧哗的城市和村庄,柳树还是愿意在这种房屋中居住,他联想到很多年前在海港市租住的出租房的情景,他当时租住的那间出租房是很破旧的平房,他在平房中只租间房屋,那间房屋还没有柳林居住的东间屋大,他当时把那间出租房称为鸽子笼不为过。他租住的那间房屋窄小的都不能做饭,只能放置他所往出卖的各种类的旧书本。房东禁止租客在出租房中生火做饭,房东主要是为了防止发生重大火灾。柳树那两年几乎都居住在那间窄小的房屋中,他从来就没有动手为自己做过饭菜,他每天的三顿饭都在小饭馆小餐厅中,他每天的手脸大多都在小饭馆的脸盆中清洗,他早晚刷牙都在出租屋不远处的水笼头附近,他在出租屋洗手脸时也是用水笼头不远处的公用脸盆。他租住的房屋还是很靠近澡堂子,他想洗澡时就上那家澡堂子中洗澡搓背,当时泡澡堂子的价位才十块钱。柳树当时对自己租住的房屋特别满意,因为房屋靠近海港市最大的旧货市场。
柳树在院落中随意走动几个来回后,他觉得外边有些寒冷后,他又返回到柳林居住的东屋,柳林已经把两套被褥铺展在炕面上,他正独在坐在屋地上的那把靠椅上。
柳树说:“我刚才在院落里随意走动散心,今晚天上的月亮还是个满月,我从前不在意天夜晚中的月亮,今晚上的月亮又圆又大很亮堂。我刚来时看到这排房屋心里就发凉,我刚才打量起这几间房屋后心里又发热。你居住的房屋环境好,这比我在海港市做小生意时租的房屋强百倍,我当时租的房屋都没有这间房屋大,每到夏季屋里热的喘不过气,我晚上设置蚊帐不小心蚊子还钻进去。我认为你居住在这间房屋里更省心,房屋远离城市和村庄更肃静。”
柳林说:“大哥,海港市就是座大城市,我从来没有去过那座大城市。你那几年在城里做卖书本的生意,你卖的是什么书本?”
柳树就坐在闲置的椅子上说:“我高中毕业后打工要是选择进工地,后来就不可能回家建养鸡场。我上工地打工能练出力气头,我有了力气头就能进入装卸队。当初选择做小生意就赖散惯了,做小生意必竟无拘无束,现在我就是有体力都对打工有抵触情绪。”
柳林说:“大哥,你那几年做生意怎么都比在工地上挣的多,你为什么又回家建盖起养鸡场?”
柳树说:“我那两年做小生意还能赚到钱,小生意当然不能和大生意相比较。那几年海港市的旧货市场很红火,我就在旧货市场中往出卖书本。我卖的那些书本不是废品,而是古今中外的各种书籍。书籍的来源是海港市各个废品收购站点,我骑着飞鸽牌二八大杠自行车就能做小生意,我有时骑自行车卖货要骑一百多地地。我卖的旧书是别人看过的书,它们当中有四大名着等各种书籍,还有人物传记各国历史,书籍中最多的是世界名着的小说和哲学。柳树认为各种各样的书籍永远不会过时,名着永远都是名着,只是有些人家当时嫌书籍占地方,他们当费旧书本卖给收费品的人,废品收购站点中的书本报纸堆成大堆,我从成堆的书本报纸中挑选能赚钱的书籍,我把挑选好的书籍放在旧货市场上摆地摊。”
柳林说:“大哥,我是初中毕业,你是高中毕业。我自从毕业后咱们庄附近打短工,农忙时耕种家里的几亩地。咱们庄里每户人家的土地少,只靠种地打粮挣不到钱,只能是够全家吃的口粮,我父母他们就能耕种过来几亩地,我要是不打工挣钱就养活不了一家老小。我这些年我都不愿意看电视,书本更和我沾不上边。”
柳树说:“当初要是我租住的平房地带不坼迁,那个旧货市场别坼迁挑散。我的小生意还能够做几年,我摆地摊的小生意还能维持生活,我每年相当于在工地上做小工挣的钱,还能把自己的口粮挣回来,我在饭馆和马路餐厅中吃饭还能挑挑捡捡。我在海港市不能接着做小生意后,我返回咱庄上才建盖起养鸡场,还没有到三年新建盖的鸡舍不得不拆掉,我这要是按着你们承包土地的十年合同,我在原来的鸡舍中再养十年鸡,我不至于走到现在这种地步。”
柳林不仅大笑起来说:“大哥,你当时凭头脑热乎就建盖起鸡舍,你就没想到国家的政策。你当时看到的是眼前利益,你没有看到往后的那几年的形势。你在你承包的土地上私搭乱建,你最后建盖起的鸡舍还不是要坼掉?”
柳树说:“我建盖起鸡舍养上鸡后才知道后悔是什么,实际操作起来根本不是我当初想象的那么容易,养鸡确实就是污染环境,鸡场又靠近村庄,从自己良心上讲过意不去。再说我对养鸡的技术把握不准,尤其在给鸡防病治病除瘟疫上更讲究技术。我这次在咱庄里创业失败我不后悔,我就算是花钱卖回来教训。”
柳林说:“大哥,你现在回心转意就算对了,你当初建鸡场时我就阻拦过你,你当时就是不听劝。你当初要是不建盖鸡舍你省下钱不说,你那几年凭力气头打工要挣多少钱?”
柳树说:“我耽误两年工夫都是小事,我把前几年挣的钱全搭进去,我现在还背上外债。这次老羊倌要是给我提供这种房屋我心满意足,这种房屋远离村庄就远离烦乱,我心思铺在羊群上,我独自牧放羊群更清静,我在清静中对过去的盲目选择才能有清醒的认识。我今年要还清债务。”
柳林不再说出过多话语,他就给柳树又倒碗奶茶,他让柳树喝完奶茶后及时休息。他们躺在被窝中还能说话。柳林早已经把俩人的背窝焐在炕上,柳林说出今天他还开拖拉机耕地,直到大客车将要到达嗄里哈图镇上时,他才把拖拉机从土地中开出来,他把拖拉机后边的旋耕机卸下来,他把拖拉机头又挂上拖车,他这才把拖拉机开到镇上去接迎柳树。柳林的话言话语对他所耕种的土地很知足,柳林已经习惯夜晚的寂静,他们夫妻每年靠耕种土地要比外出打工收入高。柳树和柳林在外屋洗过手脚后,他们早早地就躺在炕上,柳树躺在被窝中就感受到火炕的暖意,他和柳林随意说过几句闲话后,柳林就不再回话并且发出鼾声。柳树就感到屋里屋外出奇的静谧,他听不到窗外有任何动静,他躺在被窝中翻几个身就熟睡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