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早柳树在火炕上起炕穿衣后,柳林已经在外屋准备起早饭,他只是没有闹出太大动静。柳林手机上显示出的时间是早晨六点钟。柳林知道他起炕后,他又从外屋走到里屋,他上炕就把俩人铺盖的行李又叠放在炕稍上。
柳林从火炕上下来后说:“大哥,你今早晨想吃什么饭菜,我在外屋就做什么饭菜?”
柳树说:“你就别再炒差样菜,昨晚上的剩菜咱们都吃不完。”
柳林说:“吃过早饭后,咱们再装上行李和提包去往小官场,我把你的事办完后,我返回来还要耕地。”
柳树答应一声后说:“我还是相中这屋的火炕,我昨晚睡着后就睡到大天亮,我身子不再感到疲乏,我头脑也不象昨天那样发沉,你居住的房屋处的环境好,晚上睡觉都听不到窗外的动静。”
柳林说:“大哥,前边公路上现在过车少,大秋时在这屋里总是听到汽车声,白天和黑天不停地过拉青菜的大货车,那条公路白天车流量很大,现在白天过的都是拖拉机等农用车,还有拉着工人下地干活的农用车。这条乡村道路太长远,公路的两旁完全是各种疏菜地。”
柳树和柳林吃过早饭后,他们把行李和提包又装在拖车上,他还给柳树准备两个洗脸盆,柳树在行李上坐稳当后,柳林启动拖拉机离开房屋前,拖拉机到达那条公路上后,柳树看到尉蓝天际的太阳刚刚出升,刚刚出升的太阳红润而又硕大,无边无际的尉蓝天空洁静而高远,天空中还是没有丝毫的云彩,公路这侧是看不到边际的土地,另外那侧是看不到边际的淡绿色草原。公路上还是有着拖拉机农用三轮车在行驶,几辆白色面包车还超过柳林开着的拖拉机。拖拉机突然又拐进没有水泥路面的道路,柳树看到前行的土路更加深远,土路的两旁还是广阔的草原,草原上没有树木。拖拉机在弯弯绕绕的土路上行走几十里路后,柳树这才看到草原上还有成片的杨树林,那片杨树林不远处还条河流,河流两旁还有着牛群和马群。当拖拉机到达那条河流旁时,他才看出河水浅显而清澈,河流两旁还是有着马群和牛群,他就是没有看到有羊群,他还没有看到有牧放牛群马群的牧人。那片杨树林的显示出淡淡绿色,树林中外围的杨树不显得粗壮高大,树干上还有明显的疤疤瘤瘤,树头上有成群的乌鸦飞起飞落。
拖拉机并没有进入明显的村落,他又顺着另条土路向前行驶,柳树这才看到遥远处有孤零零几间砖瓦房屋,房屋造形和柳林居住的房屋造型相差无几,这几间房屋还是没有那几间房屋长远,几间房屋的周围出现羊群,羊群正圈在用铁丝围栏所围裹的羊圈中,羊圈周围还有干草垛和打成包的桔杆捆,草垛和打成包的桔杆垛也是被围栏包围,棵棵黑色电柱连接到这几间房屋前,电柱上的电线和那排高大的输电线路相连。羊圈旁还停放着农用三轮车,三轮车身上的蓝漆已经褪色。柳树感到十分惊喜,他认为那几间屋就是老羊倌的住处,拖拉机还是停在那几间房屋前。柳林走到拖车跟前说:“大哥,这就是孙大爷家的羊场,咱们现在还看不到小官场的那个村庄。”
柳树起身说:“他家居住的地方远离耕地,羊圈中的羊太多,我看出超过上百只羊。”
柳林说:“小官场草场宽阔,他家羊多才要雇人手。”
柳树从拖车上跳下来后说:“我对这里的环境很满意,咱们进屋和东家商议。”
柳树跟在柳林身后向着那几间房屋走去,房屋前很远处摆放着几排铁槽子,铁槽子被设置的支柱架空,几排铁槽子离地面不是很高耸,成排的铁槽子周围还有着草屑和羊粪。西边的窗下还摆放着三口大缸,大缸的顶上还盖着木制缸盖,大缸旁还放置着白色水管。柳林和出门迎接的大爷打招呼说:“大爷,你那天让我给你雇人工的事,我现在已经办到。我已经把我亲叔伯大哥领来。我昨天上午给你打手机号时,我打不通才知道你已经换号,你就和我大哥柳树商议细节上的事情。”
孙大爷说:“柳林,我是换了手机号,我提前没有和你说出。你对我求你办的事很上心,你还把你的叔伯哥哥领来,咱们这就上屋说话去。”
柳树礼节性地说:“大爷,我从来没有来过草原地带,你们居住的地方周围相当广阔。”
孙大爷笑着说:“你是柳林的大哥,你比他还显得年轻,你从前给别人家牧放过牛群羊群吗?”
柳林在旁说:“大爷,我大哥从前养过鸡,养鸡要比养羊难度还大。”
孙大爷大笑着说:“你说的这句话不假,养鸡就是比养羊繁琐,我看出他不象是放羊的料子。他像是从来没出外打过工,他能服这里的水土吗?”
柳树说:“大爷,我看中了你们这里的环境,我就在你家放羊试试。”
柳树在和孙大爷说话时,他看出孙大爷有七十多岁的年龄,他脸上显得黑黝苍老,他蓬乱的头发显露出花白发丝,他身形低矮腰身有些弯曲。他上身穿着浅蓝色涤卡中山服,他下身穿的是肥大的黄裤子,脚底下还穿双黄胶鞋,他说话的口语显得生硬。他礼让着柳树他们进屋时,柳树看到他走路时腿脚显得不利落,他几乎是拖着一条腿向前走路。柳树就看出房屋共计有六七间,房屋比柳林居住的房屋还低矮破旧,房屋比柳林居住的房屋明显的少几间,刘大爷他们只住三间房屋,其余几间象是装着杂物的库房。柳树进到外屋后,他看到外屋显得很宽大,橱柜水缸和各种物品摆放的很齐整,外屋设置的玻璃窗大气,外屋就显得相当亮堂。东屋边盘垒的灶台并不大,灶台上的铁锅也就是几印小锅。
柳树和柳林被孙大爷让到东屋,柳树和柳林坐在屋地摆放的沙发上,沙发的前方还摆放着长方形玻璃茶几,茶几上摆放着茶盘中有瓷茶壶瓷茶碗,茶几上还摆放着果盘,果盘中放置着苹果香蕉和柑桔。茶几不远处还有盆木本花树,低矮的小树上生长着大片叶子,树木上并没有花朵,窗台上还摆放着花盆,墙壁上还贴着风景画。孙大爷就主动要给柳树他们上烟倒水,柳林说:“大爷,我们吃过早饭,现在还不渴,我们哥俩都不吸烟不喝酒。你坐在炕边上咱们说说话。”
孙大爷还是拿起茶几旁的暖壶,他给他们每人倒杯水说:“你们喝水润嗓子,咱们这大清早的说话办事先不着急。你们来的不凑巧,你大娘他们去往嗄里哈图镇上喝喜酒,他们在中午做饭前就能返回来,她不耽误回来做晌午饭。”
柳林说:“大爷,我大娘准时搭乘面包车去往嘎里哈图,这么远的路她不能来回空行走。”
刘大爷坐在炕檐边上说:“她的娘家侄子要上镇上购买货物,你大娘就坐上他的面包车去往镇上,他们今天就是随份子喝喜酒,你大娘的娘家的亲戚家办喜事,你大娘才和他的侄子几人去随礼,他们走的早返回来的就早,我们这里独门独户,串山乡卖菜的车辆不来这里,你大娘隔上七八天就要去往镇上买东西,她要往家里选购米面和疏菜,他每次去往镇上时,她都要提前和她侄子商量,她侄子从小官场村开车来接她。”
柳林说:“大爷,小官地村离这里有三十多里地,你们孤单单的在这里建起羊圈羊舍,你们老俩口还远离村子,冬天你们就不能在这里过冬。”
孙大爷说:“冬天我们把羊群赶回村,羊群在冬季中就进入暧棚,羊群在冬季中就是圈养,有时把它们赶到村落周围活动,冬季中草原上的干草很少,羊儿吃不饱肚子。这片地带是我们承包的草场,我们在开春天气变暖后,我们才把羊群归拢到这里,青草生长起来后,羊群在承包的草场上能够吃饱,从这往后这几个月才是养羊的好时节。”
柳树说:“大爷,这些年只有你们俩人看管这群羊吗?”
孙大爷说:“这些年都是我们俩人经管着羊群,每年秋季就要往出羊,冬季留少量的羊。我们养羊在冬季中费手,天气见暧后我们就省了心,现在羊群中的母羊该下恙的下了羔,极少数的母羊还没下羔。我从头年后半季身上有了毛病,腿脚落下毛病体力就跟不上。现在我走路吃力的病根是前十年埋下的隐患,那时我喝酒没有节制,我那时就当个破小队长,这家请那家敬才练出酒量。前些年我每天喝两顿白酒,这才导致最近几年的股骨头坏死。我们再经营这群羊就显得吃力。儿女们劝我们挑了羊群进城养老,我们老俩口不愿去往城里,我们养羊总算是个营生。我们今年开春就打算雇个人手放羊。”
柳林说:“大爷,你要是雇我大哥跟群牧放,他在你这里能干几个月的活计?你能雇用他一两年吗?”
孙大爷说:“柳林,咱们长话短说,我不敢保证雇他给我干三五年的活计,他心里还有个愿意不愿意,我只能保证他能干眼前的三个月的活计,三个月后要是有变动,咱们还要另说另讲。我那天和你说出我雇人的工钱,你大哥只要在这干一天活计,我就要开给他一天的工钱。”
柳树高兴地说:“大爷,我赞成你的说法,你说先订下三个月就三个月,我就要和你签三个月的合同,三个月后要是没变动的话,咱们再商议接着续写合同。”
孙大爷笑着说:“我刚才说的话就算数,你不要按照城里进工厂或工地的规矩办事,签这个合同签那个协议,临到架子跟底下那都是一团费纸。我们附近雇人干活很少提笔打合同,我们都是口头一句话的事。”
柳林说:“大哥,你在嘎里哈图没有打过工,你就不知道雇人打工的情况。我们地里秋季雇人时,每天上地里干活的人当天结算,他们当天干完活当天拿走工钱,最晚都不能拖三五天,雇主很少动笔和工人打合同。”
柳树说:“大爷,我先跟群牧放三五天,我要是能够按着你的要求去做的话,过三五天后我就要和你打合同。我要是拿不下这里的活计,在三五天之内就卷铺盖离开这里。”
孙大爷说:“我这次按照你说的办,你只要提笔写出合同,我看着合理后就签个名,咱们就打三个月的合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