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谦忙出门找到西门庆,“快快随我进府,相爷召见。”
徐达看了眼应伯爵,交代道:“光侯,你就在此等候。”
“哥哥快去吧,不用担心我。”
徐达跟着翟管家进了大门,只见中门紧闭,知道这门只有皇帝驾到才能打开。
一路虽然处处都是雕梁画栋,奇珍异宝,如同宝殿仙阁,
但徐达倒是没有多少心思观看,
心内暗想:西门庆是在五年之后,才亲自来东京贺寿,见到了蔡京本人,
随后他不仅升了官,还新开了绸缎铺,可谓升官发财两不误,
再随之而来的便是在这段人生最得意的时期,一命呜呼。
现在见蔡京提前了,这么说后面该是他徐达自己升级打怪的剧情了!
随翟管家转个回廊,只见一座大厅,其中陈设奢华无比自是不用细说,
大厅之上挂着一朱红匾额,写着四个瘦金大字,
一看便知是徽宗皇帝的御笔亲书“学士琴堂”。
堂上虎皮交椅上坐着一位身穿大红蟒衣的老者,正是当朝相国蔡京。
身后站着两位美女在轻轻摇着扇子。
徐达连忙朝上拜了四拜。
翟谦走到蔡京身边耳语了几句。
徐达见机行事,自报家门,“学生西门庆,叩见太师老爷万福。”
“起来吧!坐下说话。”
徐达起身半坐在椅子上,等着蔡京问话。
蔡太师道:“你的礼物很合老夫心意,有何事相求,说来便是。”
徐达当即把获罪的事情说明,“求相爷可怜学生一家老小,恕了学生的流放之罪。”
蔡京呵呵一笑,“老夫待会写个条子,你去天汉桥边北大门楼,去找当朝右相,资政殿大学士兼礼部尚书李大人,名讳李邦彦,将你的名字划去便是了。”
徐达谨慎小心道:“禀相爷,学生不认识这位李大人,担心连门都踏不进去。”
“也罢,老夫让翟谦陪你走一趟就是了。”
寥寥几句,便已说明这件事并不严重,
徐达倒是千恩万谢,心里的大石头总算放下了。
蔡京又看了徐达几眼,心道这后生倒是没多少小地方来的粗俗模样,说话也是有礼有节,因而问道:“你送此重宝,只为换得如此小事,老夫也有些过意不去,老夫问你,你身上可有官职?”
徐达的心脏猛然跳动了一下,
来了,来了,它真的来了!
古人言:醉卧美人膝,醒掌天下权。
美人现有五个,个个都长在自己的心巴上,如今权势也来了,怎能不让徐达激动。
忙回道:“学生只是一介乡民,并无官职。”
蔡京随口便道:“昨日朝廷钦赐了我几张空名告身,赐你一个千户当当,你可想将全家老小搬来这东京城啊?”
客套话,徐达张口就来,“恩相容禀,如此繁华之地,学生自然愿意,日后还能经常来孝敬您老人家,学生这是上辈子积了多少大德,才换来相爷如此看顾。”
蔡京微笑点头,叫来堂后官员,拿来笔墨,
将西门庆的名字填在告声上:列为金吾卫衣左所副千户。
“明日一早你去兵部挂个名号,限你两个月上任,早些回去安置好一家老小吧。”
徐达连连叩头道谢,随后跟着翟谦离开相府。
直到出了相府,徐达都觉得不太真实,
如此结果,与书中是大相径庭,书中直到西门庆第二次派人来东京给蔡京过生日,才得了一个官身,也只是山东本地的副掌刑提刑,
后来升迁,也将将从副的变为正的,
如今却一举成为京官!
可见这【上阳台】的威力当真强大!!
不仅免了自己的流放之苦,还得了这么大一个好处,
最关键是这字画一分钱都没花!
果然爽的尽头就是白嫖!
但随之带来的危机也是显而易见的,可以想象完颜宗弼一定会牢牢将自己把控住,为他所用。
一个宋朝官员和金国王爷相交甚密,这可是杀头的大罪,
就像悬在头上的一柄刀,随时都可能将自己的头给嘎了。
徐达目前没有想过甩掉完颜宗弼,大不了来个古代版的无间道!
再说了,两国还是蜜月期,还能够苟住。
通过这次成功献贴,完颜宗弼手中的小宝贝,徐达一个都不想放过,
那可是自己升官发财的不二法器啊!
手上还有一幅名画,徐达心中开始蠢蠢欲动了:或许可以将另一幅【韩熙载夜宴图】送给皇帝啊!
趁着人还在东京,好歹去碰碰运气,
李师师小姐姐,我来了。
……
路上, 徐达对翟谦谢道:“还得多谢翟管家,真不知如何报答。”
翟谦笑道:“你已有了官身,今后来东京自有打交道的机会。”
说完顿了顿,又问道:“你今年贵庚?”
“虚长二十八。”
“我比你大一轮,喊一声大哥我倒也当得,眼下确有一件事,要兄弟帮忙,不知你可愿意?”
“大哥说的哪里话,蒙你看的起,但说无妨。”
徐达察言观色,结合书里剧情,猜到翟大爷这是想要个女人,突然便想到一个人,定能合他的意。
果然,翟谦道:“不瞒你说,我家中只有拙荆一人,常有疾病,身边又无所出,你那贵处如果有好女子,替我寻一个送来,该要多少彩礼,开口便是。”
徐达满口应道:“还真就有这么一个人,是我家二娘的嫡亲侄女,还是个雏儿,只不过出身不太好,在勾栏之中;
小女子模样风流赛西子,二八年华花正好,名叫李桂姐,不知哥哥可有意。”
翟谦一听这年纪,这形容,哪有不心动的,忙问道:“当真是个雏儿?”
“千真万确,我这趟回去便将桂姐接回家中看顾,回京时将她带来,如果不满意,哥哥再将她退回来就是了,我帮哥哥另寻他人。”
翟谦喜形于色,“那一切便仰仗贤弟了!”
领着徐达来到茶铺,叫上应伯爵去了李邦彦府上。
路上听闻西门庆的际遇,应伯爵连声道喜,在徐达面前更是小心谨慎了。
徐达让应伯爵赶紧回客栈准备五百两银子,送到天汉桥来。
来到李邦彦门前,正好看到门吏送客出来,递上条子,让门吏进去禀告,“蔡相爷差管家来见。”
见面之后,徐达送上礼物,随即说明来意。
李邦彦见五百两银子只买一个人的名字,又有当朝相国递过来的条子,哪有不办的道理。
叫来左右,取笔墨将“西门庆”的名字划掉,改成“贾廉”。
事情办妥,三人在李邦彦府门前分别,
徐达长出一口气,对身边的应伯爵问道:
“如今做了官,我便要搬来东京了,应二叔有何打算?”
应伯爵沉默不说话,他当然想随西门庆来东京,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还是徐达提议道:“给你两个选择,待在清河县,我那套宅子和店铺都给二叔管着;
或者随我来东京,重新开始,我打算在东京开一家古董铺子,掌柜一职还是二叔来做。”
应伯爵喜不自禁道:“我想随哥哥来东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