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那人不肯相见。八成是以为,咱们是来攀附人情的!”
濮琼枝看了眼这临安府尹的府邸。
“原来是个沽名钓誉之辈,一味推拒客人,来标榜自己清高!”
“府尹大人好生高尚,只是未免太自作多情,是人就以为是送礼攀附之流!”
说完这两句,濮琼枝看了看周围状似路过的百姓。
“走吧,晏儿。”
濮琼枝声音不算小,来往的人也都听到了。
因着濮家的马车不算低调,又眼熟得很,所以这话传的也快。
“听见了吗?有人在府尹门口叫骂,说他不看看自己什么东西,自以为是,还当旁人都是来攀附的!”
“我听说,濮家那位温淑令人,被府尹扔出了门外啊!那可是官家亲封的诰命!”
“府尹藐视诰命夫人,温淑令人街头恸哭!这府尹可真是厉害……”
“……”
这流言蜚语是一层叠着一层,每层都更过分。
殷书语在府衙听到这些流言,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大人您还笑!您不知道这位温淑令人有多受民众追捧……”
那小厮也是张不开口,“现在外头都叫您狗官!”
“噗哈哈哈哈哈哈哈!狗官好,狗官好啊!”那人笑的更开怀了。
濮琼枝倒也不是气急败坏,才在门口叫骂。
她只是想用激将法,逼着这位府尹前来一见。
只要能见面,将事情说出来,解决了就是。
这人现在不知道是在别扭什么!
若是嫌商贾晦气,她也有诰命加身,若是旁的,她就更没忌讳了!
她记得这人是九皇子的人。
可她这个时候也不想借用九皇子的名头。
朝廷党派之争,若非是同朋,那便是异敌!
船行的事情,她会尽快与之切割,但除此之外尽量免除交集!
既然这位新府尹也不是可以交好的,那不如就将矛盾拉到明面上来。
这样,以防万一出了什么事,有先前的铺垫,也好分说!
这新府尹真若是爱惜羽毛,唯恐旁人说三道四,自然不会犯忌讳去打压濮氏。
毕竟,在大家眼中,他这个狗官可是濮氏骂出来的!
是人都有弱点,只要分寸拿捏得当,都有各自的处世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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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这样我收拾东西就很方便,直接倒腾就行。
出于方便考虑,我还是租了这个房子。
更何况,我又没有做错什么,为什么要躲?
当天我就签了合同,将东西收拾好搬到了对面的房子。
不仅如此,这次我干脆没有图省钱找舍友,自己一个人住也省心。
当晚,我忙忙碌碌搬东西,张灿装模作样帮忙,实则在同我炫耀黄厂对她有多好。
【他给我买了一个包,我真是替你可惜,看来他还是更喜欢我呢~】
听她这样没完没了地炫耀,我看了她一眼。
【你要是觉得他是个宝,就好好揣着吧,别给我显摆了。】
【毕竟他追了我半年,若我成心要抢,你觉得你胜算有多少?】
或许是我这话刺痛了她,她站在原地半天没说话,随后冷哼一声。
昨天她就是一早盘算好的准备抢人,哪里有那么多巧合。
这种随随便便就被抢走的男人,也许一开始我答应和他在一起就是错误。
【那你是不知道,黄厂他并不是表面的那样简单的。】
【装什么?你这是被抛弃,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酸!得不到你就诋毁!总归,你就是输了,手下败将!】
见她执迷不悟,还在这里沾沾自喜,我也不愿意和她多说。
黄厂搬过来住以后,单元的环境都跟着变差了。
我最近总是似有若无地能闻到屋子里一股死味儿,好像进入了返潮季节。
那种潮湿、粘腻、憋闷、烦躁的感觉笼罩着,还有掩盖不去的恶臭。
可我越打扫,这股味道就越挥散不去似的弥漫在空中。
我发现门口堆砌着各种垃圾,绿色的臭汤从垃圾袋渗出以及黄厂穿脏了没洗的鞋子。
张灿本身也不爱干净,再加上一个邋遢的黄厂,他们二人倒是谁也不嫌弃谁,可我是遭了老罪。
为着这事儿,我跟物业举报了多次,最后还是我花钱雇人打扫了才罢休。
有一次我无意间看见黄厂给张灿披了一件汗涔涔的外套。
大老远的我都闻到了那股馊味,可张灿却丝毫不抗拒,甚至面带微笑。
我想这可能是传说中的生理性喜欢,即便是呛鼻的体味,对某些人来说都是诱捕剂。
情人节当天的事情在网上一直发酵。。
我是一家幼儿园的老师,家长们对我的行为自然是支持的。
他们一概认为我为人师表,这样做无可厚非,相信我的人品也不会带坏孩子。
但我这样的行为只是性格使然,何况他们的力量微弱,也挡不住每天有网红蹲在幼儿园附近。
因为我的事情影响了幼儿园正常运作,院长也很贴心地放了我一个长假。
没有工作,我的日子变得无聊。
出了这样的事情我也没什么心思做什么事。
我天天躲在家里看着网上的私信,干生气却没一点办法。
直到有一条私信引起了我的注意——
【我无意间扒你男朋友信息发现一点你前男友的事情,你自己看吧,或许可以带给你一些转机。】
看着下面这一条很长的链接,我犹豫再三不敢点进去。
犹豫再三,我想都已经这样了,就算是诈骗链接我也认了,事情还能坏到哪里去?
最后我心一横,点进那条链接。
这个声音让我无比熟悉。
我点进了这个外卖员的主页,看了眼他的Ip地址,果然和我在一个省份。
我一个劲地听这些视频,一条一条寻找着蛛丝马迹。
这双破旧的鞋,这个手上的伤口,这个电动车挂着的绳子,还有这个令人作呕的笑声……
是他!黄厂!!
我的心情已经不能用复杂来形容。
一方面,被这样的人追了大半年,我还答应和他在一起,有点膈应。
另一方面,我没有当街吻他,这人也被抢走了,让我又觉得庆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