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他变态吧!!”
濮琼枝将此事告诉晏儿和春景时,二人都露出嫌弃之色。
“这倒不至于变态,这种事情,少见多怪!”
“我只是觉得此人扭扭捏捏,非得让旁人猜他的心思,实在不磊落!”
濮琼枝越想越觉得不爽。
不就是要点胭脂水粉,这种小玩意,她随手送客人的都不知道多少。
她还当是什么事儿,以为他要狮子大开口,还是如何为难濮家呢!
结果到头来,就是这种玩意儿……
那她如此大张旗鼓地筹备应对算什么?
想想就觉得憋屈。
“……呵呵,夫人见多识广。他都那样了,您让让他吧。”晏儿劝了一句,笑的有些勉强。
濮琼枝扫了她们几个小丫头一眼。
“旁人愿意做什么,便做什么!咱们管不着,这是人家的自由。只是,别影响到我濮家的生意!”
“不过话说回来,西北殷家到底是做什么的?这个殷书语……算了!不说他了!烦得很!”
濮琼枝伸手捶了捶旁边的枕头。
“伯爷此番料理了宁芳菲和彭明轩的事情,彭家再也动不得宁娘子了。”春景向她禀报京中的事情。
“只是,民不举官不究,宁芳菲并未为难彭明轩,我们为了一时方便将人料理了,只怕也没法再和她合作了。”濮琼枝垂下眼眸。
晏儿顿了顿,“那位女子何其无辜,彭明轩也活该……”
“这种事情都是咎由自取,管咱们什么事儿!只是,女子行走世间不易,宁娘子领着小宝孤孩寡母的,真的要断了生意吗?”
濮琼枝看着她们,“若强行留人,反倒滋生怨怼,早晚都是祸根。”
“我若留下了宁小宝,来日她长大便会知道,也同样是我,让她爹下牢狱受死。”
“更何况,她爹娘的事情……这样的身世,都不知道她受不受得住、”
“事情到这里已经很复杂了,我不愿再多添一笔。”
晏儿这般才算明白了,“夫人这是,恶人做到底。”
“我现在唯一担心的是十三。这孩子对宁芳菲的情谊,难解。”
春景也觉得苦,感慨了一句,“造孽啊!”
……
九皇子府。
“你是说,那位彭郎,做了这样的事情?!”
“完了,全完了!”
方妙竹有些崩溃地在书房又打又砸。
她入九皇子府已经有一段时日,可九皇子每日忙的很,完全没空理她。
身为妾室,她出个门都要处处受阻,哪怕府里没有主母,她还是收到规矩约束。
即便是见到了九皇子,也没有多少话可以说的。
方妙竹一时间有些心慌。
不该是这样的……
她想象中的,他们婚后的日子,不该是这样的!
濮琼枝不是与殿下夜夜笙歌?
她到底用了什么法子!
九皇子说是让她执掌中馈,可交到她手中的对牌,根本就不是一个皇子府该有的!
她已经看过账册了,那点数字也堪堪够皇子府日常开销!
甚至,时常还有需要她贴补的情况。
原本她的娃娃铺子、悦来客栈都交给了九皇子打理,就连她的书肆也被关停。
可她还是留了个心眼。
原先她写话本子的书肆,她并没有断了往来。
这阵子,九皇子成日将她关在府中,她还是与那间书肆有联系的。
从前的生意不成,但他们又谈了新的合作。
她好不容易才说动彭明轩将本子放在书肆卖,结果彭明轩一夜之间成了过街老鼠,她的生意又塌了!!!
她分明记得彭明轩在书中无足轻重,不过出现了一次,还是剧情到后面。
按说,他应该红遍整个大梁才对!
对了,他和他的夫人,不还是什么娇妻带球跑么?
方妙竹越想越觉得恐慌。
到底发生了什么!
外头,公孙怀礼听见了这动静。
“怎么回事?”他问伺候方妙竹的下人。
那些下人也是瑟瑟发抖,跪在地上,“殿下,方夫人似乎是做了书肆生意,因为彭郎下狱,所以这会儿盛怒……”
“咎由自取。”公孙怀礼冷笑一声,再没有多问。
他说了不许她再惹是生非,安心留在他的后院为他作幕僚即可,可她偏偏要阳奉阴违。
如今出了这样的事情,她也算是自食恶果,简直活该!
“殿下,听闻殷书语在临安地界为难濮家……”
公孙怀礼听见韦介这才说起临安府的事情,有些急,“你怎么现在才说?”
“他做什么了?这个该死的殷书语,竟办事如此不力!”
“本皇子给他个体面,也是看在他有几分生意上的才能,才举荐他去临安府。”
“如此肥差,没想到他竟敢借此生事,狐假虎威!”
“本皇子看他是脖子痒痒了!”
“然后呢?做到什么地步了?”他脸色难看,问。
琼枝前阵子不知为何不理他,如今去临安府在他的人手上受这样的委屈,万一误会了他,那这个殷书语简直罪该万死!
“殿下放心,温淑硕人应对得宜。殷书语去濮家商铺闹事,不知为何很快就被打发,欢欣雀跃地回府去了。”韦介知道自家殿下看重濮家,赶忙告知。
公孙怀礼这才松了口气,“还好没有酿成大错!”
但他心里也清楚,这都归功于琼枝有本事,他的人还是行了为难之举。
原本他还想冷她一阵子,现在看来,倒是他落了下乘。
罢了罢了,女儿家脸面薄,更何况是他的心爱之人,他娇宠一些也无妨。
等琼枝回京,他还是多费些心思哄一哄她。
她骤然没了父亲,正是无依无靠的仓皇之际,他正得雪中送炭,这殷书语这边雪上加霜,若是坏了他的事,这狗东西就甭想活了!
……
濮琼枝这会儿可没心思想这些。
她眼下首当其冲地,是赶紧回京进宫面见如贵妃!
若真是有什么,还得是从自家亲近人身边打探消息比较可靠。
“……事情就是这样,伯爷觉得陛下为何?”
濮琼枝想起此事,猜疑了多种,还是决定问问南宫华。
“你是说,传旨的人是丁泉?”南宫华神色一凛。
濮琼枝点头,“有什么问题?”
“丁泉此人心狠手辣,算是陛下的利爪。”
“一般情况,陛下不会轻易让他离开,所以他办的都是要紧的差事。”
“如今,陛下让他来临安府,就为了替你加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