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江年明知道,这个坏心眼的小妮子,就是要气他,却还是忍不住,上了她的当。
他捂着她的嘴,对上她狡黠的目光,模样无辜又调皮,“没有不然。”
“娘子真是懂得扎为夫的心窝,他是不差,但是比为夫,还是差远了。”
“等有机会的时候,我和他比一场,你就知道,谁才是佼佼者。”
元婉如拉下他的手,看热闹一般说:“那我拭目以待了。”
陆江年擒住她恼人的红唇,不想听她说话了,元婉如不依地推了一下他的胸膛:“我说过,不可以的……”
他按住她作乱的小手,“我知道不可以行周公之礼,但肌肤之亲,总无大碍吧。”
“我只是亲亲。”
好吧,总要给一点甜头,毕竟,药已解,白日那些话,本就是诓他的。
谁料,这个人,亲得是真彻底。
每一寸都没有放过,这个过程,简直比真刀真枪,还要折磨人。
已经懂人事的女子,身上藏着某些开关,他如今是长进了,勾得她不上不下。
“你干脆直接要了我吧。”
这种感觉,有些疯魔。
陆江年黑着一双眼,目光沉沉盯着她,一本正经地回答:“不行,于娘子有碍的事情,为夫决不能做。”
多么为她着想,多么义正言辞。
虚伪!
“那你别碰我啊……”
她咬着唇,目光迷离,不甘心地低低控诉一声,她又不是木头人,被他翻来覆去地舔弄,她如何能够心如止水?
“我想娘子了,忍不住。”
“这半个月,咱们一起熬一熬。”
什么!
元婉如觉得,她撒的那个谎,简直是搬起石头打自己的脚。
这到底是惩罚谁啊。
狡诈的男人。
他一定猜到了,她是故意的。
所以,他才会用这个手段,逼她承认,她骗了他。
按照陆江年素来不肯吃亏的个性,一旦被他抓住了把柄,指不定后面要提出什么要求。
他可是提过两次,要试一试新姿势。
元婉如的手,倏然抓紧了身下的被褥,“轻点……”
她憋着一口气,抵死不松口。
反正,他未必比她好受,大家一起熬着呗。
“嗯……”
这厮,亲了哪里?
太……过分了。
呜呜,好气,好难受啊,狗男人。
陆江年的确不好受。
可是,他一向意志坚韧,解催情药那天,他的每一寸肌肤,每一根头发,都在疯狂叫嚣着,要将娘子融入骨血中,最后,他还是硬生生忍了下来。
眼下,种程度,他扛得住。
陆江年温热的指尖,抚摸上她微张的红唇,低垂着眼帘,藏起了眼底汹涌的野性和熊熊火焰。
主动求饶的人,绝对会是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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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几天夜里,元婉如看见床榻,就怕了。
照旧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来,她困顿地打了个呵欠,一副没睡醒的模样。
留雁看到她眼皮泛着青色,不解地问:“夫人这些天都没睡好吗?”
如今,只要大公子与大少夫人同宿,她们就不在近处值夜了。
年少夫妻,血气方刚,靡靡之音不绝于耳。
夫人大概不想让她们听,她们自己也不想听,能躲远一些,再好不过了。
反正,有需要的时候,大公子会喊人的。
故而,她们不知道,连夜来,小夫妻虽然没叫水,却每天晚上闹了大半宿。
提起这个,留枝摸了摸脸:“最近天冷,盖上被子,奴婢好睡得很。”
她担忧地说:“夫人以前不曾这样,是不是请大夫过来瞧一瞧?”
留雁也紧张地说:“眼看着就要入冬了,过两天陛下举办篝火宴会,幕天席地,更是冷。”
“虽说有火堆,但是寒露太重,容易生病,还需尽早调养好身子为要。”
元婉如按了按额角,有些头疼:“没事,等会我再睡一觉。”
大夫有什么用,只要陆江年回来,她就是睡死了,他也要把她拱醒。
她若是反对,他便温声细语哄着她,缠着她:“娘子安心睡,为夫就亲一亲,不做别的。”
总之,亲得她起火,却又不给她解馋。
她昨夜居然都做春梦了。
梦见她翻身把人压着,剥了个精光,勒令他卖力伺候她,就像一个女土匪。
今早醒过来的时候,回忆起梦里的种种,她简直羞愤欲死!
苍天啊,都是他,害她欲求不满了。
她这算不算,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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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良峰的人,日日盯着,总不见元婉如出门,有些烦躁。
“大人天天催,可是这个元氏整日窝在云游居,我们能怎么办?”
“是啊,都说富贵人家的女眷,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老子算是见识了,人都到行宫了,也不出来转转。”
两个人正说着话,一个石头破空而来,就落在他们脚边。
他们居然被人发现了!
低头一看,是一张纸,裹着石头扔过来的,显然是有人想与他们沟通。
彼此对视一眼,其中一人,捡起石头,拿下那张纸,展开一看。
“啊,这……”
纸张里面,写的居然是这个?
他们要赶紧报告给赵良峰,由他定夺才是。
赵良峰拿到了纸,笑得阴险:“看来,恨元氏的人,还真不少。”
只是,背后之人到底是谁,上面说的计划是不是哄他的,还未可知。
他也要谋划一下,确保万无一失才行。
元氏贱人,等他弄了她,她就成了残花败柳,有了这样的把柄,指不定还能借着她的手,毁了陆江年呢。
光是想一想,就让人美滋滋的。
他真是期待,明日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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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的时候,太子妃给一些官眷送了帖子。
元婉如这里收到了两份。
她打开烫金的帖子,上面写着,太子妃明日上午,在寻芳殿举办暖阁赏花宴。
元婉如让留雁拿出赏银递给送帖子的宫女,细细打听一下,明日都有谁赴宴。
宫女得了好处,且太子殿下和陆世子亲厚,便把知道的事情,都告诉了元婉如。
“明日赴宴的人,有梁妃,安宁长公主,秦王妃和郡主,信国公府孙姑娘,卫国公府梁姑娘,还有世子夫人和陆姑娘,武安伯夫人和孔家几位姑娘……”
还有几个人,元婉如就不认识了。
不过,听了这份名单,她心中有数了。
大概是,皇家觉得上次马场的事,委屈了孙家和孔家,便让太子妃出面安抚,才有了这一次的赏花宴。
受邀的人家,和东宫关系都不差。
云游居的另一处小院中,梁雨淞摸了摸脉象,笑得意味深长。
陆江年,果然中了连枝蛊。
再过两日,就满七天了。
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