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说吧。”他去说总归是不太好,先不说身份,单但是把徐门卷进去就不妥。
“那行,对了,耿公子要借宿的话不如到我那去?”朝廷的事情办完了就到她的事了。
“不行。”凤月和耿永筠异口同声的说道。
少有的默契让徐尚远脸上的狐疑更多了,这两人是在谋划着什么吗?
“我答应了让他住在我这的,自然是要收留他。”凤月对徐尚远甩眼色,示意他不要多问,这件事她会处理妥当的。
“好吧。”见她坚持,徐尚远选择相信她。
“他们都对你挺好的嘛。”耿永筠坐在榻上,朝凤月暧昧的笑笑,三角恋啊,很难选择是不是?
“阿远是我朋友,走吧,我带你去看看你的房间。”趁妖孽不在的时候把他处理好,不然那妖孽来了一定会掐死他。
当凤月带着他往后院走的时候,耿永筠察觉到了不对劲,当凤月推开一扇小门,跟他说那就是他住的地方时耿永筠终于崩溃。
“你让我住个鸡窝?”
堆满杂物的地面,只留有门边一点点让人落脚的地方,门后面还有个鸡笼,里面关着几只母鸡,鸡毛随着门打开而掀起的风乱飞。
“前面都是姑娘住的,你怎么能住?要是你不愿意的话就滚。”
“我住,我住。”耿永筠示弱,无论怎么样,他都不能走,为了以后的幸福生活,他就忍忍好了。
“你看起来很像。”凤月捂嘴笑着说道。
耿永筠忍着抽她的冲动,谁让他现在有求于她呢,就忍一忍吧。
两天的时间很快就过去,帝熙的生辰到了,一早就收到邀请的凤月自然是不能缺席的,只是作为和徐尚远一对的她也不能自己去。
徐尚远提前一天派人来告诉她,让她等他,凤月没法,只能放弃了独自前行的想法。
帝府的身份非同一般,作为帝府的少家主和执掌三军的元帅,帝熙的生辰宴自然是办得隆重的,朝廷的大小官员全都携带家眷去祝贺,那场景堪比皇太后过寿。
暂住在梨园的耿永筠也吵闹着要去凑热闹。凤月同意了,条件是他得打扮成她的丫鬟。
“我一个大男人,打扮成女人像什么样?”耿永筠抗议。
她不带这样玩弄他的。
“不然阿熙会杀了你的。”生和死,选择吧。
耿永筠挣扎了一下,无奈之下同意了。
这头刚处理完耿永筠的事情,那头凤杰就来找她了。
“四丫头,明天大丫头和三丫头和你共乘一辆车吧?”凤杰好脾气的和凤月商量。
凤月冷然一笑:“爹,不是我不同意,是世子爷不喜。”
要她上演姐妹情深的戏码?别了,众所周知,她和她们不太熟。
凤杰的老脸有点挂不住,但还是忍着脾气说道:“你和世子爷好好说说。”
徐尚远对她那么在意,她要是好好和他说的话想必他是不会拒绝的。
“二丫头已经出嫁了,家里就剩你们三个了,姐妹之间总是要互相帮助的。”外人又怎么可能真心帮她呢?
“恕我无能为力,爹可以去和世子爷说。”凤月扭头往回走。
衣裙摆动间,黑色的身影没入阵法里,眨眼就没了身影。
“这……”凤杰摇头叹气。
其实他很想像以往那般把凤月抓来打一顿,只是今时不同往日,他只能想想了。
“四小姐还真的是心狠啊。”耿永筠靠在墙壁上,身姿修长,配上他那张俊俏的面容,倒也不失俊美。
“你很闲?”凤月眼神漠然。
作为一只嗅觉敏锐的猎豹,耿永筠嗅到了危险的气息:“没有,只是担心四小姐,特意跟过来瞧瞧而已。”
自从答应了凤月要扮演她的丫鬟以后,耿永筠的称呼也从原本的凤四小姐变成了四小姐。
“热闹看完了,回去吧。”凤月继续往里走。
耿永筠亦步亦趋,他刚才有尝试过往回走,可惜刚动弹四周就伸出寒光冷冽的刀。那时他才知道,原来这阵法的出去和进来的步法是不一样的。
“这些阵法是你弄的吧。”耿永筠语气肯定,上次探兵器库的时候她还摆过呢,只是那个甚是简单,这个就异常的复杂。
“明知故问。”出了阵法以后,凤月的脚无意间一碰左边的花盘。
耿永筠的脚刚踏出阵法,阵法就开始晃动起来,花盘和树木齐转,在耿永筠觉得自己的头就要被转晕的时候阵法终于停了下来。
他发现他面前多了一棵树,刚才的入口再也找不到了。
耿永筠四处看看,发现此处早没了凤月的身影,他急得四处寻找,最后在他住的小屋里找到了她。
她站在鸡笼旁不知在看着什么。
“在看什么?”耿永筠探头,当看到那硕大的蛋时,他嘴巴张大:“这,这是什么?”
“这是灵兽蛋,孵了三个月都还没化。”凤月有点苦恼,它不会不化吧?眼看孵蛋的母鸡都换了三批了,它都还没一点破裂的痕迹,这可如何是好?
耿永筠的嘴巴张得更大了,灵兽蛋啊,他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看到。
“是真的吗?”耿永筠伸出手想摸摸。
凤月狠狠的拍了他的手背一下,耿永筠疼得下意识的弹了回来。
“不是真的难道是假的吗?警告你,不要乱摸啊。”那是她的宝贝,怎么可以让他乱摸?
“灵兽蛋用母鸡来孵,我还是第一次听说。”耿永筠摸着自己红通通的手背嘀咕。
他也算是长了见识了,这么奇葩的办法到底是谁教她的?
一语惊醒梦中人,凤月笑眯眯的拍拍他的肩膀:“你说的对,这是灵兽蛋,怎么可以用母鸡来孵呢?”
“你的意思是?”耿永筠震惊的看着她,她该不会是找个灵兽来孵吧?
娘啊,她以为那是落叶吗?随手一捡就有,灵兽耶,一千个人身上都没有一只。她要找的还不是普通的灵兽而是只母灵兽。
“灵兽的怪癖那么多,你不怕蛋被它吃了么?”耿永筠劝阻她道。
直觉告诉他,她的办法不可行,如果她的蛋最后出了什么事倒霉的就是他。
“那怎么办?”凤月为难。
这不行,那不行,那到底要怎么样才行?
“就让母鸡孵吧,这毕竟是灵兽蛋,孵久一点很正常。”耿永筠看着那蛋流口水。
好东西啊,不知道里面是什么东西!
“别对我的蛋露出那样的目光。”凤月作势要戳耿永筠的眼睛。
耿永筠吓得闭上眼:“不过是好奇看看都不可以吗?”
原谅他没有见过世面,想开开眼界。
“不可以。”凤月把他拖走:“别看了,走吧。”
“可是我还没摸到。”耿永筠哀求:“让我摸摸,就一下。”
两人不知这话听起来是多么的暧昧,影一二三四五不太放心,全都跑了过来,看到耿永筠死命抓着凤月的手,几人怒了。
敢吃小姐的豆腐,真的是胆大包天。
当即拿绳子的拿绳子,擒拿的擒拿,不一会,耿永筠就被几人结结实实的绑了起来。
“小姐,要怎么处置这个登徒子?”影一目露凶光。
她就知道,美色当前,没几个男的会不动心,真不知道小姐为何还要把他留在身边,这不是引狼入室吗?“吊起来就好了,看紧他,别让他把我的蛋给偷了。”凤月叮嘱。
越想越觉得耿永筠的目光太过**裸,那眼神是明明白白的表明他对自己的灵兽蛋非常的感兴趣啊。
“那不是你生的,怎么就是你的呢?”耿永筠不解的说道。
凤月的脚步跄踉了下,差点站不稳跌倒在地,这人还敢不敢再雷一点?
“哎,我是你的客人,你不能这样对我的,放我下来。”耿永筠抗议。
凤月从屋子里出来,手中拿着她未完成的刺绣:“吵死了,把他的嘴给我塞住。”
影三从膳房处拿来个洗碗的东西加上几片树叶一起塞到耿永筠的嘴里。
“唔唔唔。”被塞住嘴的耿永筠似乎是在抗议,可惜只能发出一串无码字符。
凤月在树下坐下来,开始刺绣,耿永筠见她不为所动干脆放弃了挣扎,被倒吊着的他,眼睛能看到的不过是方寸之地,而里面恰巧有她。
安静的凤月,褪去了锋芒,多了股娴静,如同一汪泉水,清澈明媚,干净动人。
耿永筠目不转睛的看着,不得不承认,好看的人就是一道优美的风景,光看着就醉了。
凤月知道对方在看自己,可是她没空管,明天就是帝熙的生辰了,她今天必须得绣完。她有点庆幸,幸好不是做衣服,不然她就完了。
在耿永筠被吊得没有知觉的时候,凤月终于好心的把他放了下来。奇怪的是他居然不再大喊大叫,就那样安静的坐在凤月身旁看她刺绣。
凤月奋斗到深夜,终于把最后一根线给绣完了,端详着自己的成果,凤月甚是满意。
“好了。”凤月从梳妆台上拿来个盒子,小心翼翼的把帕子装到了盒子里。
“好了,你是不是该滚去睡觉了?”凤月捧着盒子看向耿永筠。
不知道是不是被绑傻了,这人自下午开始就不太正常,还像个小跟班跟在她的身旁,不会是看上了她身上的什么东西,打算偷吧?
“是很晚了。”耿永筠不好意思的笑笑,有点别扭的离开。
凤月若有所思的看着他的背影,目含深色,不知他又在打什么坏主意,看来她得堤防着他点。
“啊。”院子里突然传来惨叫声。
凤月的唇勾了起来,披上刚刚脱下的衣裙,站在了耿永筠的面前。
“你,你这个丧心病狂的女人,在蛋的旁边居然设了机关。”见过变态的,没见过她这么变态的。
“防的不就是你这种人么?”凤月看着他潺潺流血的手,很是满意的点点头。
看他以后还敢不敢手贱。
“我真的就是想看看而已。”她就不能满足下他的好奇心吗?
“你在外面也可以看。”为何一定要碰?这万一他拿走了怎么办?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她信不过他。
“你赶紧扶我一把,我的腰好像扭到了。”耿永筠对她伸出手。
凤月两指一掀,一旁的被子就盖到了耿永筠的身上:“你就委屈一下,在地上躺一晚吧,明天我再让人伺候你。”
“哎,你别走啊。”耿永筠意欲挽留,可惜凤月头都不回,只留给他一个优美的后背。
推开门,发现影一二三四五全都在,凤月对她们摇摇头,表示什么事都没有,可以继续回去睡觉。
五人很是冷漠的走了,该死的登徒子,不杀了他已经是便宜他了,她们怎么可能还去照顾他。
幸好是夏天,晚上再冷也不会冷到哪里去,何况凤月走之前还给他盖了被子,耿永筠没有生病。
躺了一个晚上,他终于能动了,去看手上的伤口,发现不知什么时候谁帮他给包扎了。
他看了手腕一会,朦胧的目光渐渐变得清明,一个鲤鱼打挺,耿永筠冲出门,撞开凤月飞房门。
凤月刚穿好衣服打算梳妆,见到他,她的脸上没有过多的表情,反而是她身旁的丫鬟对他怒目而视。
“那个我是来说声谢谢的。”耿永筠对她举起自己的手。
“不用谢。”她只是不想他死在这,一方面是觉得晦气,另一方面自然是他欠她的人情还没还呢。
就算要死也得还了债再走!
他果然不该对这个女人抱有过多的希望,耿永筠嘴角抽搐,看来他还是太过单纯了。
“你到外面等我一个,我收拾好了再收拾你。”凤月不咸不淡的说道。
这句话怎么听起来那么别扭呢?
“我先去梳洗下。”猛然想起自己还没洗脸的耿永筠脸有点红。
“赶紧吧,如果阿远来了你还没弄好就不用去了。”她不想让徐尚远等,还有如果错过了时辰,那妖孽是不会放过她的。
真的是难伺候的女人,耿永筠扁嘴,真不知道那两个男人看上了她什么,美貌吗?他承认,她不说话的时候还是挺好的。
因为有凤月的警告在前,耿永筠不敢墨迹太久,等他回来时,凤月已经拿着一条粉红色的裙子在等着他了。
“这是?”耿永筠指着那条裙子惊疑不定的问。
“自然是给你穿的。”凤月把裙子扔给他,还有两个包子:“换上,还有你的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