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往跟着楚子瑜的时候,也不曾动手写过字,以前又只顾着偷学别的东西,倒是不曾好好学过自己的字。
如今被这人嫌弃成这般,她也是好一阵无奈的。
“狗爪子写的也比你写的好看。”
沈青瑶撇了撇嘴,不就是字写的难看了些么,至于这么挤兑她嘛。
“过来,坐下。”
她倒是乖乖的过去坐下了,男人就在她身后,把着她的手去拿笔。
“手不要抖,莫要侧缝起笔,一笔一划都要稳。”
他细细耐心的教着,想着她以前的确是没什么人叫她念书写字。
他心中倒是有几分心疼的,明知这小人儿过得是什么日子,自己还这般挤兑她写的字。
她聪明,好生教上几次也就回了。
他在沈青瑶身后,两人身子挨的紧凑了些,他那款实灼热的胸膛就抵在了她的后背上,屋子里暖和的紧,倒也不冷。
故而她穿的单薄,连大氅也不曾批一件在身上。
那均匀有节奏的呼吸落在了她的耳根子上,痒痒的,热乎乎的,沈青瑶脑子里原本想的都是些别的。
可这会儿不一样了。
一晃神,手中笔锋便起错了,他呼吸一滞,没忍住敲了敲她的脑袋瓜子。
“笨!”
她是愚笨了些,皆因馋他那身子馋的紧。
如今还不敢明目张胆的表现出来,害怕他又说自己轻浮张狂,没个样子。
殊不知这会子在郅景舒心里,她那娇弱纤薄的背脊在他胸膛出摩擦,又何尝不是一种煎熬。
她是练字,却心不在焉。
“阿瑶。”
“嗯?”沈青瑶回应着,郅景舒问:“胡家姑娘一事,你觉得她当真是被野狼所咬?还是被人所害?”
他忽然又问起这件事情来,沈青瑶手一抖,险些露了马脚。
说:“陛下自有定论,哪里轮得到我一个妇道人家去说?”
“这是你我夫妻二人之间的问话。”
她心里狠狠一颤,连带着指尖都跟着轻轻痉挛了起来。
似是成婚这么久,还是头一遭听见他称呼他们为夫妻,她心里那怪异的感觉越来越浓了。
身子忍不住向前靠,避免和他发生一些肢体上的接触。
然身后那男人离了那香软的身子,便有些几分不爽快,一手握着她的手,一手紧紧扣着她的腰肢不让她乱动。
“莫要乱动,安心回答便是。”
“许是真的被野狼给咬死了吧。”沈青瑶心思可不在这上面。
她今儿在这坐了一天了,这会儿心不在焉的,早就叫男人看出来了。
便凑在了她耳根子出说:“如此不专心,倒是要好生惩罚你一番。”
“惩罚?”不过就是不专心么,怎的还要惩罚起来了。
他将人一把从椅子上拎了起来,沈青瑶眨了眨眼睛,一动不敢动。
随后他将那小人儿放在自己的腿上,真真儿是一点儿重量都没有,他摸了摸沈青瑶平坦的小肚子。
似乎有些疑惑的说:“婢子不是说你吃了一个肘子么,怎的这肚子还是这么小?”
他又忍不住摸了摸,沈青瑶喉咙一滚动,吞了口唾沫星子。
说:“许是早早的就消化了。”
“这会儿可是饿了?”
“不饿……”
她那里饿啊,坐在这里一动不动的。
“既然不饿,那便证明你胃中那肘子还未完全消化,容易积食。”他倒是一本正经的说着。
沈青瑶还不明白他要做什么,便问:“爷不是要惩罚?莫不是要惩罚阿瑶今晚不许用膳?”
沈青瑶还是有些不明白的。
可她正说着,耳根子出忽然传来一阵湿热的感觉。
她浑身一僵,如遭雷劈似得。
“爷……”她轻唤了声,那声音软的跟水似得,又娇又媚。
心里本不是这个意思的,然而当这声音从自己的喉咙里发出来的时候,沈青瑶都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根子。
那么令人羞涩的嘤咛之声,怎么可能是她发出来的。
“这便是对你不专心的惩罚。”他在她肩膀上咬了一口。
又说;“往后若是再叫我看见你同那苗雍一道,我便杀了他,再好生惩罚你。”
他见不得别的男人触碰她身子的,即便是瘦了些,可如今他好不容易才养的如玉的人儿,怎能轻易叫旁人触碰了去。
她倒是有几分委屈了来。
小声的说:“可爷不同阿瑶亲近,总是嫌弃阿瑶……”
他额头青筋一跳,恨不得掐死她:“故而你便同那苗雍亲近?”
沈青瑶故意说道:“苗雍医术好,按摩的技术也高超,又分外关心阿瑶,比不得爷对阿瑶的冷淡。”
她说这话,无疑就是在故意刺激身后那男人呢。
她已经隐约感受到了这个男人压抑的怒气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
果不其然,那男人忽然又发狠了似得一口咬在她如玉的脖颈上,她那脖子纤细的狠,被他一手掐着。
又是一口咬了下去,力道不重,却让她浑身起了鸡皮疙瘩。
“嗯……”她皱着眉,神色似乎有几分痛苦的模样,那嘤咛之声不受控制的从嘴里溢了出来。
不知不觉,她身上的衣衫竟然都褪到了半腰处。
屋子里虽然暖和,可这会儿是在窗前,冷风正对着沈青瑶吹,那雪白如玉的肌肤暴露在冷空气之下。
她冷的下意识往男人灼热的怀里钻去。
“冷……”她咬着牙打颤,窗外飘起了细细的雪花。
长年握刀微微有些粗粝的掌心覆盖在小人儿的玉肩上。
他的吻来的密密实实的,沈青瑶无处可逃,只得细细的回应着,然而生涩没有技巧,只是被迫回应。
却让他情不自禁,难以把控自身。
男人索性一把控住了她的腰,将她扔在了那偌大的罗汉床上,呼吸声渐渐急促紊乱。
宽大的身子一压,那小人儿便没了影,他又狠又急,又要控制自个儿的力道。
沈青瑶脑子混沌的很,却能察觉到他那如火般灼热的身子。
若是今夜能成,说不定他们之间的关系还能缓和一些,故而两只小手攀附了上去。
他那大掌总是四处走着,方寸之地也不肯放过。
密实绵长,她几乎快要化成了一滩水,彻底没了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