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勒斯家过来这边,是来开拓市场,发展新业务的,要是厄西·伯勒斯做出什么过于离谱的事情,对他自己也不利。
弗雷娅垂眸,就像是完成任务一般地说道:“华风科技的休息舱技术,父亲想得到。”
“余嫚的背后,不仅有里德家护着,还有官家。”
所以,余嫚一家,不是厄西·伯勒斯想对付就对付的。
甚至可以说,厄西·伯勒斯不仅不能对付余嫚一家,还要跟余嫚一家友好些。
“这里是花国,你要是做出什么事情,父亲是不会保你的。”
厄西·伯勒斯的父亲从几个兄弟厮杀中脱颖而出,在伯勒斯家中有绝对的掌控力。
而厄西·伯勒斯,是他唯一的亲生儿子,他自然最看好自己的儿子,将最好的资源给厄西·伯勒斯。
但同时,伯勒斯家最不看重的,就是所谓的亲情。
如果厄西·伯勒斯在花国做出什么令伯勒斯丢脸的事,他也会被父亲随时抛弃,换一个侄子做继承人对他来说,不过是小事一桩。
厄西·伯勒斯似笑非笑地盯着弗雷娅,“我还需要你提醒我?”
“我是这么蠢的人吗?”
蠢人是不可能在伯勒斯家生存的。
只有比任何人都要狠,才有机会活下来。
他要动手,还需要亲自来吗?
“你以为你担着一个妻主的名头,就真的能做我的主吗?”
“还是说,你想站别的队?”厄西幽幽地盯着弗雷娅的眼睛,“是谁啊?詹金森?”
弗雷娅敛了目光,“没有……我是您的人。”
“最好就是这样!”厄西警告地看向弗雷娅,慢悠悠地开口,“你知道背叛我的人是什么样的下场。”
弗雷娅想到那一团肉泥,指尖微颤,压下一阵反胃,温吞开口:“不敢……”
“我只是想说,詹金森是跟你一起来的。”
詹金森是厄西的兄长,同时也是弗雷娅的第二兽夫,是厄西最大的竞争对手。
两人如果同时想要得到休息舱的技术,依照现在的情况来看,厄西·伯勒斯反而处在劣势。
当然,这何尝不是厄西的父亲对他的考验。
如果他能搞定,那么继承人的身份大概就是铁板钉钉。
“詹金森……”厄西嗤笑一声。
当年胸口的伤,不就是詹金森的手笔?
尽管来,他会怕?
厄西眼中迸出一股疯狂之色,“好久没有玩过这么刺激的游戏了。”
弗雷娅怔怔地坐在椅子上,眼神麻木。
在厄西的眼里,什么都是游戏。
而她,也是厄西……不,是整个伯勒斯家的玩具。
厄西收敛眼底的疯狂之色,整理整理衣衫,带上和煦的笑容,恢复了衣冠楚楚的模样。
“好了,也跟‘老朋友’打过招呼了,走吧。”
这时,一道声音传入厄西耳中。
“妻主!你慢点!”
“我没事……”
厄西回头,不经意地对上了沐芝的一双眼睛。
沐芝烦躁地看着兽夫迪恩,捂着肚子走动。
到了孕后期,她得多走动。她又不是第一次当妈妈了,还不知道小心吗?
迪恩隐隐头疼,压下心里的燥意。
这段时间也不知道怎么了,越来越头疼,总喜欢胡思乱想,甚至有种想要疯狂打杂发泄。
他怀疑自己是丢了工作后压力太大,还可能出了问题……但是他必须忍住,否则妻主见了,定会厌恶自己!
沐芝忽然对上厄西的眼睛后,忽然心里有种异样感觉,但也就是一瞬间。
厄西勾唇,微微一笑,朝着沐芝点头,直接上了车。
弗雷娅不明白,只是赶紧跟上,坐在厄西旁边。
随后,弗雷娅就听见了厄西饶有兴味的话……
“没想到又碰见一个有趣的小东西,呵呵。”
弗雷娅只觉得背后一凉,厄西这样笑,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有趣的……小东西?
弗雷娅想到刚刚怀孕的雌性。
她紧紧咬牙,“你……不要乱来。”
厄西就像没有听见她的话,只是吩咐开车的人,“查查刚刚那个雌性。”
弗雷娅抿唇,厄西真看上那个雌性了?除了孕妇的身份,她猜不出厄西对那个雌性有什么样的兴趣。
毕竟……厄西也不是没有过前科。
弗雷娅身上散发着淡淡的死气……
“是,厄西少爷。”
一辆车驶去……
沐芝缓缓回神,那个雄性兽人,莫名让她感到喜欢。
甚至比加勒特还有好感。
见沐芝看着已经远去的车出神,迪恩更是有一种想要毁灭一切的冲动!
……
余嫚到了鹿澄家后,满满乐呵呵地跑去玩。
鹿澄看着满满离开,拉着余嫚小声道:“刚刚那个人……好像是厄西·伯勒斯?”
余嫚侧目,“你认识?”
鹿澄皱着眉,“见过……”
她之前做海域领主的时候,曾经见过厄西·伯勒斯。
“他们一家子都有病,他……病得更严重!”
鹿澄曾经所在的海域离伯勒斯家算不得远,能听到的他们家的八卦也就比较多。
“伯勒斯夫人……”鹿澄眸中闪过一丝同情。
现在的雌性地位都不低,但过得这么惨的,鹿澄到现在就看过她一个。
“我虽然只见过一次,但她给我的感觉就是……一具行尸走肉。”
伯勒斯夫人的眼睛里完全没有了光,仿佛已经丢掉了灵魂,身体也是消瘦得可怕。
“他们家挺病态的,家里的兄弟娶的都是同一个妻主,伯勒斯夫人生下的孩子,又同时争一个位子。”
就实惨。
自己的兽夫争个你死我活,自己的孩子又循环往复。
“我到那片海域的第一年,我就听说,伯勒斯夫人自杀了。”
鹿澄还听说,这个夫人早就顶不住重重压力,早早就有了抑郁和自杀倾向。不是她能撑这么多年,而是她没有这个机会动手。
鹿澄参加过一场宴会,就见过伯勒斯夫人。
她就安安静静坐在一边,身边至少有三四个人守着,但凡有什么动静,都逃不过他们的眼睛。
“还有……”鹿澄拉着余嫚小声地说道,“那个厄西?伯勒斯,别看他衣冠楚楚,其实就是个禽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