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弥杀现在穿过来了,凉伊告诉了他另一件事,司徒泊一这个视角不知道的事。
容招被下药了,能使人性情暴躁易怒的慢性药,下毒的是司徒泊一的妹妹,司徒仙仙。
她和司徒泊一情分不亲近,但是行为举止方面和司徒泊一与司徒蒙绝对是货真价实的一家人,明面上是娇蛮任性大小姐,暗地里是魔教玉罗刹,姬禾。
她见司徒泊一行事磨蹭,她等着看好戏,便对容招投了毒。
如今回忆完全部记忆的司徒泊一只想骂句脏话!
这特么是掉狼窝里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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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泊一喝了药,不多时脑子里便感觉昏沉,想起大夫说的有助眠之效,放任自己沉睡了过去。
现在最要紧的是把身子养回来,这琢玉山庄除了司徒蒙和司徒仙仙外,其余的妖魔鬼怪也不少,魔教少主和琢玉山庄少庄主的名头可是有人惦记着的,难保这群蝼蚁不会趁他病要他命。
中间被人喊起来又喝了次药,不多时再次昏昏睡去,等第二天醒来时便看见床边站着一二三,三人。
白衣的习休雨,蓝衣的裘安,胭脂裙的司徒仙仙,和前两位真切的担心不同,司徒仙仙更像是来看笑话的,不过,她表现的最为激动,见他睁开眼,兴奋的抓住裘安的袖子,“裘安哥哥,我哥醒了!”
裘安被她拉着走不开,习休雨闻言连忙过去看他,倒了温水递过去,温声细语道:“你感觉怎么样了?”
司徒泊一接过水润了润嗓子,回了句没事儿,然后看着司徒仙仙道:“我现在身体抱恙,父亲去参加曾掌门寿辰时特地交代了我些事,我需得嘱咐仙仙一声。”
这些时日来司徒泊一在习休雨眼中是认真负责有担当,在裘安眼中同样是一位有金玉之质的少庄主,司徒泊一这番一醒来就交代事物的性子两人都没觉得有任何问题。
习休雨见他唇色苍白,劝道:“你伤还没好,别太劳累了。”
司徒泊一点点头,待习休雨二人走后,房门一闭,屋内俩人皆换了一副神色。
司徒仙仙往椅子上一坐,自顾自倒了杯茶,“好哥哥你有什么事儿啊~”
“去把容招身上的毒给解了。”司徒泊一懒得同她废话。
“什么毒?”司徒仙仙疑惑道,她那张白净俏皮的脸上浮现出茫然来,紧接着梨涡浅浅的笑起来,捏着嗓子嘲弄道:“容招不是你手心里的玩意儿吗?有人竟能在哥哥你的眼皮底下动了他吗?”
若不是司徒泊一早确定是她所为,恐怕真要被她骗了过去。
“司徒仙仙,我不和开玩笑。”他靠在床头,伤势未愈,虽声浅音淡,却气势万钧,“容招是父亲带回来的,你趁他不在偷偷给容招下毒,倘若被父亲知晓了……”
他话没说完,适当的留白更容易令人遐想。
自魔教出了叛徒后,司徒蒙的控制欲达到令人发指的地步,不许人忤逆他,任何人都不行,尤其是不经他同意擅自行动的。
提起司徒蒙,司徒仙仙这才变了脸色,神情难看了一瞬,迅速换上笑颜,“哥哥想我做什么?”
“把容招的毒解了,另外,保护好他。”
司徒泊一见她不以为意,道:“别以为这是个简单差事,你其他两个哥哥不是安分的,他们不敢忤逆父亲的意思直接对我这个少主出手,却是会想办法让我在父亲面前出丑。”
司徒仙仙并不愚笨,司徒泊一一说,她便明白过来了,他们可能会对容招出手,若容招在司徒泊一手上出了意外,父亲必定对他不满。
司徒泊一见她想通,接着道:“容招若是出现一丁点儿意外,我就把你下药的事情告诉父亲,毕竟是你下药打乱了我的计划,毁了父亲辛苦营造的好名声。”
司徒仙仙扯出一抹笑,“哥哥放心好了,我必定会好好保护容招哥的。”
司徒泊一颔首,摆摆手让她出去,后又召出一部分暗卫去守着容招,确保他无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