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一侧火炉的重量增加,所以另一侧连在一起的火炉随之被绳索拉起了一点空隙,但是这一点空隙却完全足够了,足够钟罄伸手进去按动其中的机关了。
一声响动,悬在半空中的浮桥便慢慢落了下来,缓缓的将两块陆地衔接了起来。
其实说是桥也只不过是两根绳子中间搭了些竹片而已,看起来也并不是太过结实,刚迈上桥的钟罄,便听到了一阵似竹片断裂的声音。
这自然也是火圣使的考验,之所以他久久的避而不见无非就是想要观察钟罄,从他的智慧到其之武功,此乃为两人不久后的决斗先做上准备。
钟罄自然明白这一点,可是他却毫无办法,因为像这种情况若是想要隐藏实力的话无非等于是自寻死路,哪怕对方此刻将自己当做一个小丑,他的表演也还是要继续的。
尽量的将气息加剧,脚上的动作也加快了许多,可能连钟罄自己都没有想过,原来自己全力施展起轻功来,居然可以快如疾风。
一阵浮桥断落的声音过后,钟罄也已来到了对面,回头看去,他不禁惊出了一身冷汗,整座浮桥在这片刻之间全部落入了深不见底的坑中,而自己的一只脚还踩在另一侧的边缘,若是自己的动作再晚上半分,恐怕结果也和这浮桥无异了。
再往前看,便看到了这边的洞口,而那火圣使此刻正坐在洞口处不住的拍着巴掌,仿佛对刚刚的这一场表演很是满意。
不过钟罄却没有心思看他的表情了,跨前两步指着火圣使直奔主题道:“林凤雪呢?”
火圣使笑了笑,嘴角微微抽动道:“你心急什么,我跟你约定的时间还没有到,而我的游戏你也还没有全部参与呢。”
又是游戏,一听到这个词钟罄简直快要气炸了,眼前的游戏简直对他就是一种折磨,而这火圣使却很是享受钟罄遭遇这种折磨,大概在他眼里,钟罄就犹如一只被按在猫爪下的老鼠一样吧!
虽然没有进洞,钟罄却已听到了一阵噼里啪啦的木柴燃烧的声音,想必里面又用火不知道设计什么陷阱了,而钟罄自然也知道,这里绝对不会只是这火圣使一个人,当当从浮桥这一机关就不难看出,若是只有他一人的话,每次进出岂不是很是困难?
又是一条毫无选择的路,虽然不喜欢但却依旧要走,在稍微观察了一番后,钟罄将目光又重新放回到了这火圣使的脸上说道:“那就别啰嗦了,说说下场游戏要怎么玩吧。”
火圣使笑的更加厉害了,对于他来讲现在最令自己开心的应该已不属游戏本身了,而是钟罄这副毫无选择,又非做不可的样子。
对着洞内指了指,火圣使没有说话,随即迈开步子首先走了进去。
紧随其后,钟罄也走进了这个山洞,这个山洞很长,钟罄还真的没有想到在这火焰山之中居然还能建造出这样的场所,也为这火之穴的建造者水圣使感到几分钦佩,不过从这里也不难看出一点,那就是这水火二使皆是善用头脑之人,若是自己怠慢上半分的话,恐怕死法定然要惨烈至极了。
“到了,就是前面。”火圣使突然停住了脚,打断了钟罄的沉思。
抬眼望去,此刻眼前的是一个很大的密室,而密室外面的大铁门也被烧的通红,钟罄轻咬着嘴唇,缓缓的伸手指道:“这个游戏是让我打开这个石门吗?”
火圣使摇了摇头道:“不是,因为这种问题已经难不倒你了。”
钟罄不解,眨了眨眼睛问道:“那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火圣使冷哼一声,手指随之也拍向了一侧的石壁之上,只听三声拍动过后,那铁门居然嘎吱嘎吱的升起来了。
紧接着钟罄便清楚的看到了里面的情景,这间屋子不是很大,地上按着八卦的方位摆着八个烛台,而每个烛台旁边坐着一个人,见到了火圣使之后,都是恭恭敬敬的站了起来喊了一声师父。
钟罄忽然也笑了,指着里面的人他问道:“难不成这个游戏是你要给我介绍这几个人,然后让我记住他们的名字?”
火圣使瞥了他一眼道:“名字自然你应该记住的,只不过你自己去问吧,好歹你死之后也知道是谁杀的你。”
这句话并不好笑,所以钟罄脸上的笑也立马收住了,打量着屋子里的八个人,钟罄意识到了这一关一定又是十分难闯的。
“既然如此,那就快些开始吧。”钟罄说道,接着自己主动的走进了这间屋子当中。
大铁门又被放了下来,而门边的一块石块也随之被拿了下来,钟罄清楚的看到那火圣使正透过那个小洞在看着自己的行动,不过他假装不知,掏了掏耳朵走到了八卦图的中间位置坐了下来。
“几位仁兄,怎么个比法啊。”钟罄说道,样子很是随意。
那站在离位的人首先开了口,态度很是冰冷的回道:“这阵乃是我师父所创,名曰业火阵,很简单,打倒我们,破了这业火阵,我师父自然会将石门开启的。”
钟罄点了点头,依旧不紧不慢的说道:“那这倒也算简单了。”
“简单?恐怕你待会连求饶的机会都没有了吧。”那离位的弟子说道。
钟罄忽然大笑开了,用手指指了一圈这八个人,说道:“你们师父难道没有告诉你们说我是金刚不坏之体吗?他是想借我的手除掉你们的。”
那八人听钟罄这么一说先是一愣,随即不约而同的透过墙上的洞看向了火圣使,可是岂知钟罄居然趁着他们走神的半刻飞身便冲向了那离位的弟子。
离为火,本就对应这火之穴的属性,而经过这番交谈,钟罄又发现这离之弟子应该便是这业火阵的阵主,所以擒贼先擒王,钟罄毫不留情的攻向了那离之弟子的上盘。
众弟子吃了一惊,立马提醒那离之弟子小心,而从这些人的反应当中,钟罄也已更加确认自己的判断是正确的,手上也是又加了几分力道。
眼看着手指欲将点到那离之弟子胸前的穴道之上,钟罄的嘴角不禁露出了一丝得意的笑容,可是岂知忽然一团大火居然袭向了自己的眼睛。
虽然身着防火的衣服,可是眼睛却是无法藏匿的,而无非对方更是清楚这一点的。
被逼无奈,为求自保钟罄只得迅速退回,可是这稍微一退,立马起初的优势已是全无了。
那离之弟子稍一回神,便拿起了地上的烛台,他紧咬着牙已是十分气愤,瞪着钟罄说道:“耍此诡计,我教你马上就后悔。”
此刻钟罄已体验到了这业火阵的可怕之处,八人从八个方位手中都是各执一个烛台,然后从口中喷出不知何物,将这火焰扩大化,利用这火焰的威力来攻击自己。
他本以为自己身着防火衣是毫不惧怕袭来的火焰的,但是硬结了一下之后他才发现,衣服的袖子上居然被点燃了一个洞。
惊异的左躲右闪着,瞬间钟罄便已手忙脚乱了。
外面的火圣使将这一刻看了个满眼,已是笑的上气不接下气,边笑他边说道:“钟罄,你莫以为你身上的衣服可以抵挡任何火焰,之所以在火炉中的火无法烧毁这衣服,那只因为其乃是静止的,而此刻我这阵法中所使的火焰乃是催动内力所生,先以内力击破你的衣服,再让火焰灼烧你,看你这回还有什么办法破解吗?”
听火圣使这么一解释钟罄才明白,所以自己的行动也只能更加小心了,只不过对方人数众多,火焰又是从八个方位袭来,越躲已是越加困难了。
“可恶。”钟罄咒骂着,身体也紧跟着跃到了半空,可是岂知那阵中的八人动作变换也是奇快,紧跟着举起烛台,又是冲着半天喷起了火来。
一个不小心,裤子上又被打穿了好大一个洞,立马一股极强的灼热感也随之袭了上来。
落在地上,钟罄立马打了个滚,将烧到肌肤处的火蹭灭,紧接着跃起又开始左躲右闪了起来。
无疑,这种打法必定是很耗费体力的,可是此刻又是全无反击之法,毕竟这空间太过狭小了。
又是不大工夫,钟罄身上已被灼烧了不少的洞了,而身体的动作似乎也是越来越缓慢了,这一切躲在外面的火圣使自然看的也是分明的。
“哈哈哈,被灼烧的滋味如何?”火圣使又是大笑了起来。
钟罄苦笑道:“感觉自然不会是太好的,我真的不晓得你们这群人心理到底变态到了什么地步。”
对方的火已是越来越大,钟罄也近乎连躲避的力气都没有了,而人一旦被逼入了绝境,就总会希望有些指望,只不过此刻中村并不在场,那么唯一的指望便是自己背后的御剑了。
伸手拔尖,钟罄忽然大叫了一声,接着看向了自己被烫伤的手心,他没想到这屋子里的温度居然也会如此之高。
可是立马他也愣住了,因为他发现自己只有右手中部是被灼红的,而手的上下两部分却是没事。
边躲避着火焰,他也随之笑了起来。
“等着吧你们。”钟罄再次将手伸到背后,只不过这次却没有直接伸手去抓,而是用内力一吸,便将御剑吸了起来,紧跟着他御气于剑,伸手推出御剑。
那御剑在空中划出一条直线,直接飞向了对面的离之弟子,其余弟子一见阵主被攻击,干嘛撤回烛台,击向了半空中的御剑。
而那御剑好像生了眼睛居然在半空中突然旋转了起来,巧妙的躲过了这几人的攻击,只不过速度却也是渐渐的缓慢了。
“哼,这种招数,还难不倒我,师弟们摆好阵势,我自己处理就好。”离之弟子吩咐道,手上也是催动内力,击向了御剑的一侧,紧接着只听“嗡”的一声,御剑便被击落在了地上。
这一招乃是钟罄在那血魔剑上所学的最后一招招式,若是普通的剑也不至于力道泄的那么快,只不过这御剑过于沉重,所以操纵起来也是艰难的很,不过这并不是钟罄的本意,放出这一剑也只不过是为了打乱对方的阵型,好让自己有工夫拿出背囊中的水之秘宝,因为刚刚拿剑的时候他已然发现了,御剑贴近水之秘宝的一侧,不但不热,反而比平时还要凉上许多。
运起这根晶莹剔透的短棍,钟罄又冲回了阵中,这回他可就不畏惧对方的火焰了,挥起木棍,凡是喷过来碰到水之秘宝上的火焰,全都是立马被熄灭了。
八名弟子一见不禁大惊,眼睛随之也看向了洞外的师父,似乎要听听师父接下来的计策。
这水之秘宝本就是火圣使妻子之物,他自然也是十分清楚其之功效的,见钟罄肆意的挥舞着这根短棍,已渐渐从劣势转变为了强势,他不免也有些着急了。
又是几番鏖战,钟罄渐渐的已攻到了离之弟子的近前,手中的短棍也已机箱了对方的头顶,这次钟罄似乎是打定了主意,就是要冲着这离之弟子去了。
接了两招,这离之弟子发觉自己并不是钟罄的对手,赶忙退身一旁,站到了与其相邻的坤位之上,而钟罄见有了空隙,赶忙跃身到了离之位置上,这样受到的攻击就不会再是八个方位了。
钟罄的意图火圣使自然是懂得,可是眼下也是全然没有办法,只见钟罄将手里的短棍已舞的似变成了百十根,凡是攻向的火焰,瞬间都被熄灭了。
“喂,火圣使,这下你的阵我可就要破了。”钟罄见自己已逐渐占了优势,开始哈哈大笑了起来。
火圣使叹了口气,道:“看来你还是年轻啊?”
钟罄撇了撇嘴道:“那你应该算是嘴硬吧。”
“嘴硬?你马上就没有嘴说话了。”火圣使忽然变得十分得意了,而只听几声响动之后,钟罄就真的说不出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