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承认自己擅离职守,还滋扰边城百姓了?”
原本就跪在地上的陈飞,在此刻听到司星崕的话之后,整身子都趴在了地上,颤颤巍巍地卑微求饶道:“大人,属下不敢了,求您再给属下一次机会。”
“机会?”
司星崕嘴里复念陈飞的话,似乎在认真思考,实则他心里面早就已经有了定夺:“死罪可免,活罪嘛,就看你的表现了。”
“谢大人,谢大人,属下必定为大人肝脑涂地的效劳,绝不再犯任何错误。”
“若是再犯如何?”
听到司星崕这样问,陈飞的心脏扑通扑通,就像是命悬悬崕似的,特别的慌张,脑子也完全被司星崕牵着走:“大人您觉得我若再犯该如何,那就如何。”
“这样啊~”阳光而沉稳的声音微微上扬,司星崕拿出一张早已写好的保证书,“你在上面签字画押,本座便信了你。”
看到保证书的时刻,就算是陈飞已经被司星崕牵着走了,他也明白自己这是主动钻到人家早已挖好的坑里。
而且,就现在的情况看,不管坑底有什么,这个坑他都是躺定了的。
“好好,我这就签字画押。”
人都已经在坑底躺平了,陈飞咬了咬牙,连那保证书上面写了什么都没有看上一眼,他就开始提笔在保证书上签自己的大名。
司星崕看到这一幕,好心提点道:“怎么说都是有关于你的东西,不看一眼吗?”
“不必,都是属下的错,属下该自己主动写的。”
一边头也不抬的写自己的名字,陈飞还一边向司星崕表示他诚心悔过的诚意:“这还劳烦大人,实在是属下的过错中的过错。”
“你真的不看一眼这份保证书上面的内容吗?”
司星崕觉得自己还是好心再提醒一下吧,免得等会儿他把封面翻转过来的时候,会当场崩溃。
然而,有时候人就是这样,你越是好心提醒,他便越不当回事儿。
“大人,谢了,属下不用看,都是我的罪,我认。”陈飞对司星崕说完,连印泥都没去戳,直接用牙齿咬破了手指,以自己的血为印泥,重重地在那份司星崕递给他的保证书上盖了手印。
眼看陈飞盖完手印,司星崕星眸之中带着夺目的笑意:“陈飞啊,你怎么就不看一眼内容呢?就算是封面也好啊。”
说完,也不等陈飞反应过来,司星崕从陈飞的手里拿走了那张保证书,然后把保证书翻了个面儿,指着上面的字,让陈飞看。
“罪己状?”
看到所谓保证书,一下自己变成了伞绔部落军营之中,最为叫人闻风丧胆的罪己状,陈飞的眼睛都快震惊加恐惧地瞪出眼眶之外了:“大人,属下真的知道错了,求您了,您放过属下吧。”
“放过你?”司星崕看着陈飞碰过木槿的那两只手,嘴角带着嗜血的笑意,“可以啊,碰过她的地方,去营里的刑房,把里面的刑具全都试用一遍吧。”
部落军营里的刑房,与那罪己状上面提及的各种酷刑比起来,陈飞十分识趣地选择了部落刑房。
在陈飞对司星崕躬身施礼,准备即刻前往营中刑房领罚的时候,司星崕又对他说道:“可有不服?”
“没有,属下心服口服,全都是属下的错。”
听到陈飞的回答,司星崕满意地点了点头:“领罚之后,随本座拔营,退居边城一百里。”
“大人!”
陈飞想对司星崕说,这个决定万万不可,但是他的目光才触及司星崕冰冷的星眸,瞬间就退缩了,又躬身对司星崕鞠了个躬:“是,属下遵命。”
——
吴国军营
“报!”
“何事?”正同莫仟对着地图部署的赵羽珩,目光依旧盯着面前的地图,并没有抬头看面前前来汇报的士兵。
士兵见自家王爷很忙,他连忙长话短说:“王爷,那番邦大军拔营了。”
“撤了?”
听到这里,赵羽珩此时目光才从地图上抽了出来,看向了面前不远处向他汇报的士兵:“他们是彻底撤了吗?”
“据观察,似乎并不像彻底撤离,反而像是另择他处歇脚。”
“退下吧。”从汇报中已经听出了个大概,赵羽珩也不再多问,只对那士兵挥了挥手,目光便又看回来地图上。
一直同赵羽珩商量对策的莫仟,此刻听到番邦大军撤了的消息,眼珠朝天地转了好久才凑到赵羽珩的身边来:“王爷,这群人一定不是戎马部落的人,否则凑了这么多人,不但不追上来打,反而还突然之间撤退起来,绝无可能,完全不符合他们部落的性格啊。”
“是挺反常的。”
被莫仟如此一说,赵羽珩也发现了其中的不妥:“戎马部落这个时节物产丰富,并不是他们来边城打秋风的月份,而这群人出现的奇怪,消失的也奇怪,一定有问题。”
“问题就在于他们一会儿的目的地在哪儿了。”
“一百里,莫仟,你带几个营里侦查能力最强的人,悄悄前行一百里。”赵羽珩把手指放在了桌面上那张地图上,从一个山名指向了另外一个山名,“就是这个范围吧,找到了立刻飞鸽来报。”
“王爷信鸽太明显了些吧?”
赵羽珩听到莫仟的问话,他撇了撇嘴:“你们一个个地回来报,那才叫做目标明显呢。”
“属下领命。”
见自家王爷认定了,莫仟只好抱拳领命,带着营里侦查能力特别强的人,踏上了寻找十几万大军的路。
在莫仟带着人走了一百里之后,还真的就叫他们发现那十几万人的行踪。
“呵~王爷认真起来的时候,比我这个军师的脑子还厉害,佩服佩服。”也不管赵羽珩在不在身边,莫仟瞬间吹爆他家王爷,太厉害了,作镇营中便能够决策千里之外,把那番邦人的举动猜得一丝不差。
不过,在吹爆他家王爷之后,莫仟又想起了他家王爷的可怜之处。
“我家王爷这么好一男的,为什么王妃就看不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