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下雨了,我不想起,也不想赶路,你一个人走吧。”沈时任性说道。
谢呈听他这么说,支起身子看着他,急忙道:“那我也不走了,我陪着你。”
沈时好笑道:“你怕我,还不赶紧离我远远的?”
“你又不会害我。”谢呈说这话时,眼睛亮晶晶的,用沈时的话来说,就是傻里傻气的,不聪明。
“谁说我不会害你?”沈时斜着瞥了他一眼,有股子轻蔑的嗤笑。
被子下面,谢呈的身体已经紧绷起来了,但还是用甜甜的声音回道:“月白要是真想动手的话,肯定早就动手了,怎么可能……”
“那我现在动手。”
他话音未落,目光先陡然锋利起来,谢呈早有准备,从沈时身上越过躲了第一下,第二下就被沈时翻身按在了床上。
又是被掐着脖子,不同的是,这次谢呈已经呼吸不畅了,直接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沈时见状,及时松了手,抓着他的臂膀将他拉起来。
谢呈咳嗽的惊天动地的,脸色涨的通红,沈时揽着他,轻拍着他的后背帮他顺气,“你下次乖乖的,不要躲。”对方一躲,他无意识的下手就重了几分。
谢呈点头应着,其实耳朵里一时都没听清他说了什么。
等谢呈肺里重新进了空气,感觉又活了之后,才发现此时此刻的姿势如此之近,沈时是跨在他腿上坐着的,压着他的膝盖靠上的大腿,被子被他们俩压在身下,隔着里衣传过来的软弹触感是沈时的。
如同蝴蝶落于指尖,谢呈动也不敢动,生怕惊动了身上的人。
“好点了?”沈时见他不咳嗽了,拍拍他的手背,再次告诫道:“下次不要乱躲。”
“嗯嗯。”谢呈垂着头,眼睛偷偷觑着。
沈时里衣的衣带不知什么时候开了,雪白的胸膛大片的露出来,和里衣的素白不同,他的肌肤的白而盈透,脖颈手腕处的青色经脉从中透出来,更像是一层冰雪,薄薄的白瓷,一碰就碎似的。
在谢呈多看了两秒后,沈时就察觉出来了,他低头,见自己衣带开了,瞬间就知道这个登徒子在看什么了。
“系上。”
谢呈喉结滚动了下,不可置信的抬起头。
沈时就是懒得自己动手,顺便使唤一下谢呈,但是看他一副喜从天降的神情,微微后仰了下身子,觉得自己好像不能用常人思维来揣摩一个色\/\/欲蒙心的登徒子。
他看着谢呈激动的手微微颤抖,出声道:“你敢装作不经意的摸一下,就把你手指剁了。”
“不会。”谢呈失望道。
经过这一个小插曲,沈时似乎明了了点什么。
他躺在床上,开始使唤人。
“去叫小二打水,我要洗漱。”
“早上我还想喝粥。”
“等会去给我买点儿点心,要甜的糯的,桂花糕之类的。”
“哦,昨晚上我看见有卖炒栗子的,你去买点儿。”
“下雨了,中午想喝鸡汤,你去说一声。”
“别在那偷懒,过来给我捏腿。”
沈时气焰越来越嚣张,吩咐的越来越熟练。
谢呈给他捏腿,但其实他也不知道究竟该怎么捏,就随便捏捏揉揉,满足一下自己,突然眼前一花,怀里被扔了个栗子。
“怎么了?”
“有虫。”沈时脸色难看道,“不吃了,拿走。”
“哦。”谢呈接过来,放在桌子上,重新回来给他捏腿。
“不捏腿了,按腰。”沈时说着背朝谢呈趴着。
对谢呈来说,他恨不得把沈时浑身都按一遍,当然应好。
手法虽然不好,但太听话了,沈时心头生出一种对方本就是他的小丫鬟的错觉。
他之前遇到过的姑娘,对方的喜欢都是娇滴滴的,总喜欢做蠢事惹人注意,而谢呈的喜欢一点也不娇气多事,沈时很受用。
“你来给我当侍从吧?”
谢呈没有直接答应,而是道:“等我忙完了。”
“你忙什么?”沈时顺着问道。
“要去投亲。”谢呈道。
“哦。”沈时想起他姑姑是赤枫山庄的庄主夫人,“不投亲行吗?”
“我母亲遗愿。”谢呈声音故意低了点儿,显得情绪都低落下来。
沈时管他父亲母亲遗愿,“真要去投亲?”
谢呈:“嗯。”
沈时心说我现在就把你打晕带走,看你还怎么投亲。
谢呈见他不说话,道:“我去报个平安,我们就在一起。”
“什么在一起。”沈时笑道,“是让你来我房里当丫鬟。”
“通房丫鬟吗?”谢呈问道。
沈时又笑,“打扫丫鬟。”
“不是说房里吗?”谢呈不解,有点儿气他话不作数。
“房里也得打扫的。”
沈时本来打算这两天就打晕他,夺了黄泉珠,现在想想还是逗着再玩几天,不然等他身份暴露后,对方可能就没这么乖了。
沈时想着,腰上被按了下,回头瞪他,“别按,也别一直摸腰。”
“你说让按腰的。”谢呈故作为难道,双手不松,一左一右放着,还用拇指又在刚才的地方带着点儿力道摸了下,“你有腰上两侧有两个小坑儿。”
沈时身子一翻,懒得多话,直接踹了他一脚。
谢呈伸手挡了下,还是跌坐到了地上,神情委屈的说道:“我就是想问问你舒不舒服。”
“你觉得呢?”沈时冷声反问道,他可不信这个登徒子的话,“别和我玩花花肠子,你这种伎俩我见的多了。”
“很多吗?”谢呈站起来,拍拍衣裳上的尘土,也不装可怜了。
“和预谋跌到撞怀似的,烂大街的花招了。”沈时道,“不过你比她们胆子大多了。”
“我看你不讨厌嘛。”谢呈拖着长音,笑眯眯的看着他。
沈时扯了下嘴角,告诉他,“那是因为我对你根本没想法,只当你是寻常男子。”
“这样啊……”
谢呈叹了声,有种希望落空的沮丧。
“不然呢?也喜欢你啊?”沈时轻嗤了声,“喜欢逗你玩倒是真的。”
谢呈坐到床边,很是知足道:“那也行。”
反倒是沈时有些诧异,“不难受了?”
“长路漫漫嘛~~”
九个月他都等了,两三天的功夫他着什么急,何况,短短三天的功夫,他已经和沈时同床共枕。
中午吃完饭,雨水便停了,天上的乌云也渐渐散开,两人租了马匹,继续赶往云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