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辰宿楼楼主身边多了位身姿婀娜的女子,不日前才来的,说是和楼主做了笔大生意……”
为清正说着话,窗外又来了一人,“谷主,谢公子出去了。”
“他去哪了?”
他迟疑了下,唯恐沈时不悦,还是诚实道:“去…逛花楼了。”
沈时轻笑了声,“随他去吧,远远看着就行。”
“您同他不是…”他话说一半,忽觉不妥,改口道:“您不介意?”
“他是断袖,去逛花楼能做什么?无非是想打听今天下午的事,随他去。”沈时道。
“是。”
沈时看向面前的人,“继续说刚才的事。”
为清颔首,继续道:“应当是在连青郡遇到的女子桑斛,她把消息给了辰宿楼,乾坤派的高卫高满也已经知道了您的消息,还有梁宇,那个老匹夫的其余弟子也已经寻了来,今日傍晚已经寻到了林中的尸体,您的容貌恐怕江湖中的人都知晓了。”
“知道就知道了,我又不是见不得人。”沈时轻拨着盖碗中茶沫,并不把这件事放在心上,“谷中如何?”
为清闻言开始细细交代谷中事务。
花楼内
谢呈撒了大把的银子,自然有人上来讨这个好。
丝竹管弦的乐曲中,谢呈听的内心惶惶。
艹!
早知道桑斛是个祸害!
听他身边这几个女子说的样子,可见这个消息已经传遍整个江湖了。
梁宇能寻到他们,肯定不是只出动了一路人马,只是他们恰巧遇到了梁宇率领一路的人,如此说来,其他人说不定已经发现梁宇死了,这样就更证实了辰宿楼消息无误。
谢呈长叹了声。
他回到客栈时,注意到沈时房间里还亮着灯,琢磨着里面恐怕不止沈时一人,说不定不问,为清都在。
谢呈一夜辗转反侧,等第二天沈时看到他时,对方就是一副无精打采的模样。
“花楼的姑娘把你榨\/干了?”沈时调笑道。
“胡说什么。”
话音落地,两人都反应过来。
谢呈看向沈时,沈时坦荡的同他对视,“我怕你遇到危险。”
“哦。”
他为的什么,谢呈心里再清楚不过。
“早上想吃什么?”沈时率先转移话题。
“都行。”
沈时帮他点了份鸡蛋面,又给他加了份肉,两个人吃过早饭,按平时来说,定是要在城里逛逛的,但谢呈一看就没那份闲心。
两人租了马匹便继续赶路了。
说实话,谢呈昨晚没逃跑,又回到客栈的举动挺让沈时诧异的。
马背上风声呼啸,两人衣袍猎猎,待停下不久,谢呈就又听到了其他的人声。
沈时看见他手摸到刀柄,道:“我的人。”
谢呈松开了手,从马上拿下从客栈中带出的肉和烧饼,和沈时同靠在一棵树下,肩膀挨着肩膀分食着午饭。
沈时不是多话的,以往都是谢呈说着闹着的,现在谢呈一直沉默,气氛凝滞到压抑。
“怎么不说话?”
谢呈心里一团乱麻,生怕沈时破罐子破摔,带他回桃花谷,又担心再遇到其他人来要沈时的命,哪有心情插科打诨,闻言只是举举手里的饼子,回道:“吃饭呢。”
“那就先别吃了。”沈时道。“说话。”
谢呈这才迟钝的反应过来,沈时生气了,他放下手中的饼子,可一时竟不知说些什么,长长的叹了口气。
沈时一下子就火了,他身子一转,跨坐在谢呈腿上,扯着他的衣领把他抵在树干上,质问道:“我说他们是要杀我的恶人,你不信我?”
这话理直气壮的很,知晓事情全部经过的谢呈被他吼的沉默不语。
“花楼里的姑娘是怎么和你说的?她们是怎么说我的?是不是说我罪大恶极?你要是信了,那请便吧,咱们就此分道扬镳!”
沈时说着要从他身上下来,被谢呈揽住腰又抱了回来。
“我信你。”
“我信你。”
谢呈趴在他肩膀说道,不教沈时看他此时的神情。
他可不敢真和沈时一刀两断,瞧对方这副模样,他要是敢不拦着,真分道扬镳了,怕是下一秒直接就能身首异处了。
谢呈说了信,沈时反倒怀疑起来,“你真的相信我?”
“我若不信你,昨夜就离开了。”谢呈道。
“乖!”沈时听着,觉得在理,歪头在谢呈脸上响亮的亲了下。
谢呈眸光闪烁了下,隐约察觉到了什么,他将沈时抱的更紧,继续说着没有理智的痴情话,“花楼这些姑娘都是道听途说的,我怎么可能信那些人的话,不信月白你呢。”
“嗯。”沈时贴着他侧脸轻轻蹭了他一下。
原来喜欢听这些。
谢呈再接再厉道:“我知道月白是好人的。”顺便他为自己的心神不定找了个理由,“是昨日那些事情让我想到了些不好的事情,心里有些不舒服,我没有不信月白的。”
沈时深表理解,并且贴心的没有追问那些不好的事情。
等在启程时,谢呈已经恢复如初了。
沈时发脾气了。
因为这个恶人想在他面前继续当沈月白。
刚刚好,他也还没演够。
谢呈看着策马奔腾在前的某人,慢慢的笑了起来。
夜晚,沈时都准备睡了,忽听得旁边的房门响了一声,接着他屋门就被敲响了。
沈时披着外袍打开了屋门。
“月白,我一个人睡不着。”
“我害怕。”
沈时看他紧紧攥着颈间的珠子,眼眸垂着,孤身一人的可怜样。
夜色寂寥,独月无星。
沈时心软的把他放了进来。
谢呈没拿被子,自然和沈时一个被窝。
为了不让沈时厌烦,谢呈老实的在沈时怀里找了个位置便不在动了,安静的窝在了他怀里。
第二天谢呈醒来的时候可谓是神清气爽,抱着沈时,不许他起床。
“外面下雨了,起来也走不成,继续躺着吧。”
如今真是一场秋雨一场寒,谢呈的体温比沈时暖和不少,对方这么一劝,沈时也就安心躺着了。
“月白,你冷吗?”
沈时阖着眼眸,“嗯?”
谢呈瞧着他近在咫尺的面容,“我们做点儿能暖和的事怎么样?”
沈时不用睁眼看他,就知道他在打什么主意,“又想帮我按腹下三寸?”
“行吗?”
这次沈时没有直接拒绝,谢呈一看有戏,激动的心都快跳出来了,“你试试,舒服的,试试好不好?”
沈时犹豫是因为今天是早上,枕边人还在自荐。
谢呈见他还没有拒绝,开始动手解他衣带,见都这样了,沈时还没表态,他就意识到事情成了。
激动无声的骂脏话,克制不住的去亲沈时的脸庞。
谢呈不会接吻,可这种东西像是天生刻在骨子里的,事到临头便无师自通了。
然后他发现,沈时好像也不太会,对方咬到他了。
“你咬到我了。”
沈时不知道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声音沙哑着振振有词道:“怎么了?咬不得?”
谢呈被他习惯性的强词夺理的话逗笑,“不是。”
沈时小小的哼了声,指使道:“小丫鬟,别偷懒。”
“知道了,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