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呈回到谢家,觉得现在的情况是完完全全的偏离了自己最初的计划,沈时问他套消息,他还得扒着这个大宝贝儿。
最要命的是,该怎么处理他这个正直无比的身份。
他想了一晚上,两晚上,三晚上,啧!他家大宝贝儿怎么还不来找他。
没办法大晚上,夜深人静,月色朦胧 他一个人躺在床上,想着想着就容易心猿意马。
好在第四天,谢呈就接到了沈时消息。
晚上,南风馆
谢呈一进来就是迎面的水雾,他身上的落雪瞬间润化成水,浸入他的衣裳。
怎么说呢,不愧是做这种生意的,浴桶做的特别大,谢呈进来一看,见自己坐下也是绰绰有余,立马开始脱衣服。
两人正事说着谈着,沈时身上的印子就逐渐多了起来,正事之外,别的声音越来越多,到最后没了一句正经话。
热气水雾一直蒸腾着,碳炉又烧的极旺,谢呈脸上的面具边缘便微微起皱了。
“你的脸……”
沈时说着想凑近,被谢呈要命的动作给打断了。
“别想偷懒。”
谢呈话题转移的十分成功。
没一会儿,房间里的声音再次和外面的靡靡之音融为一体。
翌日
沈时看看穿戴整齐的谢呈,再看看衣冠整洁的自己,“咱们这是在偷\/情?”
“不是你说的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吗?”谢呈抱抱他,“给你药膏记得用,祛疤效果应该不错。”毕竟这么一小罐,谢千月要了他一大笔钱。
“好。”
“自己抹。”谢呈嘱咐道。
“我知道。”沈时就是在他面前懒点儿,单独自己一个人那就是说一不二的桃花谷谷主。
等回去,沈时照着镜子抹自己肩膀胸前的伤口时,又想到了谢呈的脸,越想越不对劲儿,越想越停不下来。
俗话说龙生龙,凤生凤,谢呈若有祝雪儿这么一个母亲,现在会这么快就接受他?
还有,祝雪儿当年宁愿带着儿子离开六合门,远离中原,现在为什么又会让谢呈过来找谢兴呢?她那样一个敢爱敢恨的女子,临了时的愿望是会让她儿子来找这个负心人?
沈时衣袍一拢,打开房门,“去叫为清过来。”
“是,谷主。”
谢呈饱餐一顿后,把这件事一下子就抛到后面了,第二天中午收到信,说沈时约他酒楼相见时,谢呈也没想起这茬来。
他紧挨着大美人坐着,不正经的调笑道:“这么快就想我了?”
“是啊,想你了。”沈时支着下巴,从侧面打量他的脸,当真是毫无破绽,也对,相处了这么长时间,他没看出谢呈这张脸的真假,谢兴和一众江湖豪杰不是也没看出来。
谢呈把玩着他的手指,“宝贝儿,看什么呢?”
“看你相貌平平,我怎么就栽到你身上了?”沈时是真的郁闷,第一次是意外,第二次半推半就,第三次就成了一拍即合。
“因为宝贝儿你根本不喜欢姑娘,男的也没人敢肖想你。”谢呈一语中的道。
“合着就你不要命。”沈时轻笑道。
谢呈盯着他,慢慢在他手指上亲了下,“老子就是舍了命来做这风流鬼的。”
沈时看着他此时此刻的眼神,蓦地,又觉得眼熟,自昨天察觉出古怪后,沈时现在越看他越觉得眼熟。
他把早早准备好的一碗东西推到谢呈手边,“酒楼新品,小二推荐的,你尝尝。”
一入口,熟悉的味道令谢呈浑身紧绷起来了。
艹!
驼奶!
他说的时候可没内心这么惊讶,声音只是略微惊奇,“驼奶?这酒楼还有这玩意儿了?”
沈时表现的比他还好,同样没一点破绽,像是刚知道那般恍然说道:“原来是驼奶,我说喝着怎么微微发甜,还以为是里面放了糖。”
“是驼奶。”谢呈道,“我小时候经常喝的,就是这种甜丝丝的。”
“哦,对了,这个银珠还给你。”沈时把珠子递过去。
谢呈没接,“还给我做什么,给宝贝儿就是宝贝你的了。”
“这里面裹的竟然是颗东珠。”沈时说道,他之前没忍住好奇的把银皮全刮了,才发现里面是颗东珠。
“嗯,西域少这种玩意儿,所以我娘一直很宝贝。”谢呈回道,他把珠子往沈时怀里塞,“宝贝儿改日可以做个荷包坠子。”
“你不心疼?”沈时手里捻着珠子,琉璃眸瞧着他问。
“给你,我有什么心疼的。”谢呈情真意切道。
一顿饭吃的有惊无险。
两人分别时皆是微笑,待一转身,两人唇角同时抿直。
沈时怀疑他了!
谢呈无比肯定,今天的驼奶是个试探!
紫竹院
谢千月刚醒,听诗琴说大公子在外面等着了。
“妹妹帮帮我。”谢呈说着把这段时日搜刮谢延庆的东西通通拿来出来,放在谢千月面前的桌上。
谢千月没接,只笑道:“出什么事了?大哥哥怎么如此着急忙慌的?”她看向谢呈,“我不过是一介弱女子,哪里帮的上哥哥的忙。”
“妹妹自谦了。”谢呈道,“这事还真只有妹妹你能帮我。”
“哦?”
谢呈隐去沈时名姓,细细讲了,“妹妹可否施以援手?”
谢千月浅浅一笑,“举手之劳,妹妹哪有不答应的道理,只是这钱就不必了。”
“也算是哥哥的一片心意,妹妹收下吧。”谢千月不收钱,谢呈不敢信。
“哥哥客气了,你我兄妹之间哪里需要讲究这些,只盼哪日若妹妹有难,哥哥也能出手相助。”
谢呈听她是要讲人情,立马承诺道:“必定。”
从紫竹院出来,谢呈心说,你合该是沈时的妹妹才对。
一个面若观音,一个面若谪仙,玉砌的琉璃身下都是黑心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