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夫人恼恨谢晴雪不争气,又要照顾谢兴,谁知事情不算完,谢晴雪偷跑了出去,罗执平静的听着谢晴雪说他妻子,说他娶了个毒妇,待她说够了,罗执才慢慢放下茶盏,幽幽问道:“你以为是谁替她做的这些事?”
谢晴雪被罗执送回谢家的事,谢呈让人露了口风给谢兴,谢兴大怒至极,连同谢夫人也狠狠训斥了一顿,之后,身体是越发不行了,之前还能下床,如今天天躺在床上。
六月,江家三公子成婚,宾客撞见江望言和谢晴雪滚在了一起,两人婚事就这么稀里糊涂的定下了。
谢千月回来看望谢兴,正遇上江望言来谢家提亲。
“千月。”
他刚喊了一声,寒春便提醒道:“江公子该称罗少夫人。”
江望言充耳不闻,“千月,你当真如此无情。”
“该说的话,婚礼那天寒春不都说的明明白白了。”谢千月没什么好和他说的,经过婚礼上一闹,谢千月对他更是厌恶至极,转身决绝上了马车。
罗执小时候要四处拜访名医,谢千月见他一面很难,又因身体不好,不能常出门,江望言便是那个时候常来看望她的。
那个时候她真当江望言是个好哥哥,还向他抱怨谢晴雪欺负她,可江望言说她是长姐,这种打闹不该对妹妹心生怨怼,他常常这么说,谢千月不由怀疑是自己小肚鸡肠了。
再后来,她母亲去世,谢延庆出生。
他年纪小,又是父亲的独子,谢千月只能一忍再忍,可他愈发张狂,谢千月的东西三天两头就要被他祸祸一番。
她说起,江望言只告诉她要大度,毕竟谢延庆还小不懂事需要身为长姐的她多多包容。
后来有一次谢延庆竟把她母亲留给她的玉镯子摔碎了,那时候罗执正好来了,谢千月还记得自己抱着他哭了一下午,嗓子都哭哑了。
翌日,她就听说谢延庆被人揍了一顿,她蓦地想起,她抱着罗执大哭的时候,罗执说他替她报仇。
果然,还是阿执好。
可谢家总有人欺负她,阿执又不能天天来,后来,阿执像寻常送她礼物那般,给了她几个人。
她开始自己为自己讨回公道。
至于江望言,谢千月则是随着年龄的增长,越看越觉得他不如罗执,面上好像喜欢她,可谢晴雪相邀相约从不拒绝,一看就知不是良配,偏偏这人还自觉深情。
这一点浅薄的深情也就只配用来催着阿执来提亲了。
谢兴见谢晴雪连女孩子家的名声都不要了,执迷不悟俨然到了走火入魔的地步,既然已经到了这步,便随她去了,开看后,谢兴的身体反而渐渐好了起来。
谢夫人见谢兴对谢晴雪失望,自己这个当母亲却不能不管,天天为她的婚事操劳,都发生了这事,当然是越早办婚礼越好。
不出一月,谢晴雪便嫁走了,谢家人口更是简单了。
谢兴觉得自己身体虽然渐好,可到底是一日不如一日了,谢夫人连女儿都教成这个样子,看看现在还不懂事的谢延庆更是忧愁,谢呈当然要为谢兴排忧解难,训个孩子还不是手到擒来,尤其是这混小子还往沈时面前跑,说些有的没的,沈时没把他舌头拔了都算是大发善心了。
谢夫人来哭,说谢呈虐待谢延庆,谢延庆也哭着来说,谢兴找弟子来问,一听都是平时的训练,谢延庆还常常偷懒,越发悔恨小时候没早早教导他。
谢延庆不服管教,谢兴没力气管他,索性把事情全交给了谢呈,自己时不时去看看,越发觉得谢延庆不堪大用,小时候的娇生惯养到底是惯坏了他。
郁结于心,药石难医,病就这样反反复复的。
十二月,寒风凛冽。
谢延庆实在受不了天寒地冻,谢呈手段强硬的把人抓回来,谢延庆叫喊着就是不练,对谢呈破口大骂时正好被谢兴听见。
谢延庆从小都没受过苦,谢兴也从来没大骂过他,现在谢呈来了,父亲对他哪哪都是不满,自然心里不顺,直接和谢兴吵了起来,说谢兴偏心。
谢兴气的要动家罚,一边说谢呈的好,一边斥责谢延庆,谢延庆一听,逆反心理更重,当着众人的面直接说出了谢呈好男风的事,还说他院里养了个南风馆头牌。
谢兴本就怒火攻心,听闻这件事,直接一口血吐了出来。
练武场上,众人见谢兴被谢延庆气的吐血,直接晕了过去,慌忙叫大夫。
可惜未到年关,人便去了。
吊唁时,谢夫人趁着人都在,想直接推谢延庆出来当六合门门主,被谢千月直接给挡了回去,气死亲父的事本就是大逆不道,何况他心智不全,武功又不会,如何堪当大任,这六合门门主之位自然是谢呈来。
谢呈没想到她会为自己说话,一切比他想象中还要顺利。
谢呈成了门主,谢夫人都怀疑他会娶妻生子了,谢呈直言他不会有孩子,也算是让谢千月放心。
谢呈还在距离六合门不远的地方置办了一处房产,主要是沈时不想天天易容,谢呈其实也不想,有什么事就让人把东西送到自己的家中处理。
当然,外面这处房产上下的人都是沈时的人。
过了五年,谢延庆也算长大了,当年桃花谷的事也算是风平浪静了,谢呈把六合门扔给谢延庆,就和沈时走了。
山花烂漫,山河多娇,自是看不完的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