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沈时就再次来到了这位监狱长的办公室。
“蒋玉舟已经把狱警的电击棍夺了居然都没有被电击!”狱警出去后,沈时压抑不住心中的怒火冲他吼道。
他遇见了蒋家人,对方之前被他搞入狱,现在见面自然分外眼红,大打出手时,因为避免被电击,他只好四处狼狈的躲避,而对方暴力追击竟然都没有受到任何处罚!明明脖子上和他戴着同样的金属环,但是对方的监禁环好像是坏掉的一样!
谢呈坐在皮质的椅子上,手里握着笔,在文件上大笔一挥签下自己的名字后,才慢悠悠的抬起头来看他,“宝贝儿,他掏钱了,一百万星币,可下调千分之五。”
难怪上次他会标榜自己大方。
沈时猜到其中有猫腻,可即使知道他也做不了什么,他入狱之前就被没收了所有财产,而且他也没有什么亲朋好友来帮他。
他应了声,语气肯定的说道:“所以蒋玉舟连禁闭也不用进。”
谢呈摇摇头,在沈时稍显意外的眼神中说道:“他会被关禁闭十天,同时,会有两位美女陪他一起关禁闭。”
沈时低咒了声,他早该想到,谢呈还没有说完,他面带微笑的看着发丝凌乱的大美人,“参与打架斗殴,你也会被关禁闭十天。”
“我根本没动手!”沈时忿忿道。
“可若没有宝贝儿,他一个人也打不起来。”
沈时听着他这强盗逻辑,心头火大,又死死压抑着动手的冲动。
他坐在谢呈对面,不过是深吸一口气的功夫,谢呈看着他再次变得从容优雅起来。
“谢先生,难道不给自己留条后路。”
谢呈饶有兴趣的看着他,“此话怎讲?”
“我不会在这里太长时间的。”沈时看向他身后色彩梦幻的天空,“我会回到帝都。”
他的目光从天空渐渐下移落在对方那张讨人厌的脸上,“我的能力无与伦比,会有人救我离开这里。”
谢呈挑了下眉头,深表怀疑,“宝贝儿如此确信吗?”
“他们若是能救你,为何你还会在赫尔星,你怎么还会见到我?”
谢呈说着弯腰从抽屉里拿出一份资料,“因为实在喜欢宝贝儿,所以我让人汇总了一份详细资料。”
他翻开文件,徐徐说道:“这上面写的就清楚多了,沈时,就是宝贝儿你,组建议会,大力扶持军方势力,力求设立元首,试图制约皇室在政事和军事上的权利,啧,宝贝儿你是打算政变吗?”
“还有呢?”沈时双腿交叠在一起,一脸的冷漠不屑。
“其他的事情和这件事比起来简直是小事。”谢呈挑了几个说了,“违抗皇后命令,协助戴莉皇妃谋害三皇子,引诱五公主偷盗皇室机密。”
他说着眼神不禁去看沈时。
对方的副皮相确实有这个资本,清贵,俊美,这样冷漠凉薄容貌之人,语气稍微和缓些,哪怕举止只是绅士风度的关怀都会令人感到春心萌动。
“罪状还有许许多多,可是比起得罪了皇室来说其他的都算不了什么,而得罪了皇室,就意味着必死无疑。”
“必死无疑?”沈时轻笑了声,“我若真会必死无疑早就上绞刑架了。”
“你以为只有我对皇室专制不满吗?”
“我能一步一步走到高处,是有人支持着,盼望着的。”
“可你摔下来了。”谢呈笑着说着,抬起手臂做了个下落动作。
“我是摔下来了。”
“可我身后那些人没有。”
沈时不气不恼,回道:“现在正在多方博弈,战场不在这里,并不意味着一切已是定局。”
“我做了那么多违抗皇室的事却没有被立即死,就是最好的证明。”
他看向谢呈,狂妄和傲气从他琉璃澄澈眼底向上爬,“只要取下这个破玩意儿,我可以让这所监狱一多半的哨兵都陷入癫狂,整个星际没有哪个向导有这般的能力,我是军方的杀器,是向导们的荣光。”
“不会有那么多心智不坚的哨兵的。”谢呈道。
“你以为你心智足够坚定吗?”他目光犀利的盯着谢呈,嗓音却骤然变得低沉,“只要你帮我再下调百分之十,现在我就可以让你那根**********,************,***********。”
他说出话污秽不堪,粗鄙至极。
他的皮相还是一尘不染的无暇。
像是皑皑冬雪覆盖下的一株盛开到荼靡的花,有着即将开败的妖艳,糜烂浓烈的香气正从厚厚的雪层中透出来。
“每个人都有弱点……”
“监狱那么多人,宝贝儿你怎么能一一了解他们呢?”谢呈打断他的话,提出质疑。
“我只要告诉他们,他们的向导没有死,是被抓起来进行人体实验了。”
“世上不缺低劣的谎言,就像不缺相信谎言的傻子。”
“虚无缥缈的谎言有着和希望一样的魔力。”
“他们会心动的。”
“一百中有三个人心动就成功了。”
“火热的气氛会感染其余人,理智会在狂热的气氛中消弭。”
“一点火星就能燃烧成熊熊烈火。”
“赫尔星会大乱。”
谢呈完全被他吸引。
他的魅力不仅体现在外貌的出众漂亮,更体现出内在的勃勃野心,迷人而危险,像是一条颜色艳丽蛇,身带剧毒,蛰伏起来时宛如一株花。
生动,且要命。
谢呈无力抵抗,他的欲望在蠢蠢欲动,对方之前的话徘徊在他耳侧。
“刚刚……”谢呈喉结滚动了下,他有些不舒服的捏了捏有些发紧的喉咙,“你说的条件我答应,你的话作数吗?”
巨狼不知什么时候蹲在了沈时脚边,直身坐着,吐着长舌头喘息,口水从它嘴角流下来,目露垂涎,一副随时都准备扑上来撕碎他的凶悍。
沈时的眉头瞬间拧在了一起,“我无法拒绝你。”
谢呈知道他话中的意思,说道:“可我想让你也有个好的体验,情投意合的缠绵总比强迫要来的舒适。”
“是吗?”沈时看向脚边的黑狼。
耳朵在抖,尾巴在摇,迫不及待的想要侵略占有,野性的强横在跃跃欲试。
“主要我不想你不开心,我想你有一个愉悦的体验。”
“亲爱的,你真贴心。”他的语气介于真诚和嘲讽之间,阴阳怪气的有点可爱。
“可以吗?”谢呈语气真诚的发问。
“不可以。”沈时手臂下垂,拽住那条狼舌头狠狠一扯,映在谢呈眼中的面容矜傲散漫。
“谎言之所以是谎言,就是因为它永远不会被实现。”
“宝贝把这定义成谎言吗?”谢呈不以为然,“我觉得是未来。”
他倾身,前胸贴在桌面上,势在必得的盯着沈时,掷地有声道:“百分之二十。”
沈时瞥了他一眼,还是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