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魅魔都感觉到了,春寒料峭的时候,亲王殿下对他们也冷淡了下来。
沈时话里话外的暗示他们都看懂了,沈时要血,他们去找谢呈,付出自己血管里新鲜的血液。
他们太信谢呈了,为什么不信谢呈呢?自从给谢呈血液后他们和沈先生的关系确实亲近了,谢呈肯定把血给沈先生了,何况,谢呈怎么敢侵吞沈先生的东西,再者,他要他们的血有什么用呢?
谢呈凭此瞒天过海了一整个冬日,在春日,万物竞发的季节,鸟兽交配躁动的季节,这些被冷落的魅魔随之不安,他们付出太多了,他们怎么能还没获得和谢呈同样的待遇呢?明明这个不学无术的家伙都能成功!他们一定也可以的。
谢呈看着他们疯狂的来输血,他告诉他们过限了,他们宛如一群在扑火的蛾子,他们不接受失败,更不接受自己的失败和谢呈的成功。
沈时从前觉得这些魅魔傻,现在他们过分精明了,他暗示了自己想要血,甚至说了出来,这些魅魔们应着好好好,实则他没看见他们有任何表示,还好意思在每天和他发消息来烦他。
沈时觉得有这功夫还不如和谢呈多说说话,说不定哪刻对方心软,就会在当天或者第二天给他寄一袋可口血液过来,附赠的还有亲手做的蛋糕。
那些魅魔们对沈时的索取感到棘手,他们的身体已经吃不消了,而沈时还在问他们要血,他们不敢去问沈时为什么还喝不饱,因为他们根本不知道沈时需要喝多少。
“沈先生还不理我。”长相偏幼的魅魔低声说道。
“他可能太忙了。”谢呈拔下针头,漫不经心的回道。
“不,不,不,那是在敷衍,我能感觉出来,明明我已经给他这么多血了。”他委屈的说道,可谢呈压根没看他,他正秉持着做戏做全套的精神,在血袋上面记录着对方的信息。
“为什么要用血袋?”他又问,“为什么不直接吸血?”
谢呈停下手里的动作,郑重警告道:“会失控,不要尝试。”
“哦。”
他应着声,心里想着,谢呈怎么会知道?是不是他故意不想他这种方式的?毕竟这种方式很亲密,或许还可以趁机在沈先生怀里赖上一会儿,也可能是一天,谢呈会不会就是用这种方式和沈先生关系变得紧密的,毕竟用血包和抱着人感觉终归是不同的吧。
他走后,谢呈静坐了会儿,决定还是给沈时打电话过去,告诉他一声。
“宝贝儿,小心他们。”
“谁?”沈时轻蔑道:“谁用的着我小心?”
“你的血包们。”谢呈道。
“他们?”沈时诧异,但他知道谢呈不会无的放矢。
“你不理他们,他们可能会当面割腕。”谢呈道。
他们想亲近沈时,又畏惧沈时,许多事宁愿问他也不愿去问沈时,可他们又不信他,简而言之,是一种自作聪明的蠢。
沈时听他如此说,惊道:“他们是疯了?”
“他们不疯,他们只是蠢得无可救药而已,总之,宝贝儿,你记得小心些。”
谢呈的提醒对沈时来说很重要,不可否认,有时候单纯的蠢比坏更可怕,谁都不会多在意蠢人,所以他们的想法举动有时候会更出乎意料,也会害人匪浅。
让谢呈说中了,那个长相清秀偏幼的魅魔真的做出了这种蠢事。
他说他知道谢呈的方法了,他能让沈时开心,沈时以为他要给他血包,欣然赴约。
出来时临时有事又耽误了五分钟,沈时让司机开快点儿,并在手机里告诉他,自己已经到了,然后,隔着三条街,沈时就闻到了血味儿。
不对劲儿。
太浓郁鲜甜了。
他想起谢呈说的话,立马让司机停下,折返,在车上沉思了俩秒钟,沈时拨打了管理局的电话,让执法人员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