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时觉得这是魅魔的阴谋,他们故意针对血族,从针对澄江学院的学生到想针对他,想把他拉下马,他再次要求修改律条,他把蠢人蠢事上升了一种这些蠢货还触及不到的高度。
那名魅魔受到严刑审问。
其他种族不可能松口扩大血族的利益的,他们试图从这个魅魔身上找到突破口,血族和魅魔旁听。
那名魅魔还没出校园,也不像谢呈对这些政治感兴趣,面对如此阵仗,他慌了神,有说什么说什么,字字句句的大实话。
他说,他之前就给过沈先生血,沈先生很喜欢,他说他是自愿的,他说他是想沈先生更喜欢他才伤害的自己,并且肯定沈先生能控制的住,毕竟血族亲王和普通的学生怎么一样。
他完全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他觉得自己莫名其妙的就被逮捕了,甚至期望沈时会去救他。
证词里,他提起谢呈就是说谢呈也这么干了,他也在给沈先生血,沈先生没有发狂。
其他种族都想赶紧驳斥沈时受害者的身份,他们都不信血族的亲王是个傻白甜。
谢呈被通传,表示自己给沈时的血从来是用容器盛着的,第一次还是万分小心的邮寄给他的,确保沈时喝血时离他远远的,后来他问过沈时可不可以直接喝,沈时当时直截了当的告诉他,因为各种限制法案,他许久没喝魅魔的血了,很大的几率控制不住。
谢呈的证词无疑是有利于沈时,可他说的句句是实话,也不能说是有偏颇。
两个魅魔一对比高下立判,谁是傻子一目了然。
谢呈待了两个小时就出来了,显然,那个魅魔没暴露出他收了他们血的事,糊涂的人总会自觉省去一些他认为不重要的事。
当看到这份证词时,魅魔的高层们齐齐无语,他竟然说自愿,竟然说主动,这不就是沈时说的故意引诱他犯罪吗?
审问期间,沈时一直以受害人自居。
为了给血族亲王一个交代,事发第五天,那名魅魔被处死。
没办法,去年澄江学院才发生了那件事,今年就又发生了类似的事,对象还成了血族亲王,严惩才能以儆效尤,才能稍微令血族满意些。
一件被上升为意图构陷血族亲王的大事,新闻上一直在报道,听闻那名魅魔被处死的第二天,近十名魅魔请假没有来上课。
冲击太大了。
他们是温室的花朵,从没想到死亡离他们这么近,他们只是想和谢呈一样得到青睐,在他们看来接近亲王不是一件充满危险的路,而是充满荣华的富贵路,不然他们怎么可能会一而再再而三的走在上面。
可现在,那条路上的花成了食人花,草成了夺命草。
他们内心惶惶,竭力装作正常,又担心下一刻有执法员冲进澄江学院抓走他们。
事情告一段落后,沈时又来了澄江学院。
他站在樱花树下,白衬衣,西装裤,手指夹着一根烟,宽肩窄腰的身形,矜贵松弛的气度。
阳光春日,粉白樱花,等人下课的俊逸公子,像一幅吸引人观瞧的画作,但对清醒起来的魅魔们来说他如洪水猛兽,避之不及的躲开。
他们看着谢呈从容不迫的走过去,夺了他手里的烟,扔进垃圾桶里。
谢呈和他们真的不一样,不是不一样的差,是不一样的强。
第一次,他们打心底对谢呈侧目而视,不再天真的觉得自己比谢呈强。
“宝贝儿,你还好吗?”
“不好。竹篮打水一场空,我怎么可能会好?”沈时原以为他要吸烟,才松手给他的,可小魅魔居然把他烟给扔了,“加上你刚刚还把我的烟给扔了,心情更差了。”
谢呈没搭理他最后一句话,而是展开手臂,“抱抱?”说着,上前一步抱住他。
沈时顺势将脑袋搭在他肩膀上,尾音不满的勾着,“你怎么扔我烟啊~”
“我不喜欢烟味。”谢呈道。
“我还不喜欢你身上的魅魔味儿呢。”沈时拐入正题,他侧脸,嘴巴对着他的耳朵吹气,“谢呈,我饿~~”
“我可能没办法和你在一起待着了,你身上的血太香了,万一我忍不住伤害你怎么办啊……”
谢呈打断他矫情的话,“书包里有你喜欢的。”
沈时一听,道:“只有你最好。”
“呵。”谢呈冷笑了声。
沈时笑笑,让他把书包取下来,自己抱着他的书包,拉着他往车里走,“你那些同学们怎么样了?”
“吓病了。”谢呈回道。
“啧,白浪费三个月。”沈时说道。
谢呈想想自己存的一柜子的血,道:“还好。”
“哪还好了?”沈时不乐意。
“让你知道我的好了。”谢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