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说,为什么欺负我们学校的学生?”教导主任问这个校外人员。
“他们之前揍过我,我来报个仇,不太巧,撞见您了。”谢呈老实说道。
这种事情从前教导主任处理过多次,他额头皱纹加深许多,“之前哪次不是你主动挑事的?”
谢呈笑笑,说道:“之前确实是我挑事的不假,但我那不是没打过吗?好不容易能打过了,我不得好好帮他们活动活动筋骨,正好,现在还不用写检讨了。”
他说着往后,眼睛瞄着逃跑路线,最后一句话落,谢呈一下蹿了出去,跑了个没影,他是魅魔的时候微胖微秃微发福的教导主任就抓不住他,遑论如今是个血族了。
教导主任叹了口气,看向那几个狼人学生,问道:“不是第一次挨打了吧?”
那几个学生没吭声,确实不是第一次。
教导主任又问:“想着谁也不告诉,就等哪天能赢回来是不是?”
有个学生闷闷的“嗯”了声。
教导主任又叹息了声,拍了拍他们肩膀,道:“你们赢不回来的,初拥他的不是普通血族,而是沈亲王,再挨成千上万顿打你们也赢不回来的,我会把这件事给你们班主任说一声,让他去找人处理。”
狼人学生们挨了那多次打其实心里已经清楚了,可终归不舒服,憋着一口气,现在听教导主任都说他们打不过谢呈,心里更是不忿,特别想扳回一局。
他们怎么想的,教导主任打眼一扫就知道,“你们见到项先生敢说话吗?不说别的,你们敢上去问个好,做个自我介绍吗?”
那几个狼人们闻言又成了闷葫芦,教导主任接着道:“可谢呈见沈先生第一面就敢喊他宝贝儿,而当时谢呈还是一个纯粹的魅魔。”
他语重心长道:“认识到差距,敢于认输也是成熟的一种表现,上次非要和谢呈较劲儿的几个魅魔都怎么样了,你们要是没听说回去打听打听,然后认真想想,你们还年轻,意气用事说好听点儿叫年少轻狂,可万一真出了事,各族一块儿笑话你们,还会连累狼人的风评。”
“再说远点儿,你们若是打上头咬上谢呈一口,你们觉得血族会放弃一个对狼人发难的好机会吗?你们觉得你们能活到明天日出吗?”
教导主任苦口婆心的说了会儿,见他们中有人听进去了,摆摆手让他们回学校了。
谢呈一看教导主任没追,吹着口哨晃悠着去了沈时的别墅。
沈时不巧,没在。
谢呈一面给焦薇儿演示,一面给沈时做了个多倍糖的蛋糕,留下等了沈时一夜,也没等到他回来,第二天便离开了。
再回到沈时的别墅时,已经是一个星期后了。
八月,外面艳阳高照,谢呈打了把遮阳伞,手提着个编织袋从外面走进来。
夏日的太阳光强烈的像是舞台上的镁光灯,直射人脸,不仅是热,更多是不舒服的难受,觉得整个人快要热成红碳变成灰了似的,没办法,买了把伞。
沈时靠在沙发上正在打电话,见他进来,三两句结束了通话,看着朝他走过来黑发青年道:“我听说有个狼人死了。”
“哦。”谢呈应了声,把编织袋扔在门口,走过去端起茶几上他那杯冰饮,用勺子捞了块儿冰半嚼半含着,冒烟的喉咙才算好了点儿
“是你之前让我查过的那个。”沈时抬头,盯着他的眼睛看。
就在前天夜里,一个狼人被杀害了。
因为凶手手段残忍,这件事不仅惊动了狼人也惊动了其他种族。
尸体是第二天早上被发现的,也就是昨天早上,这件事传遍了各个种族。
对方实力强悍,因为那个狼人被发现时已经是狼身了,没有皮毛,血淋淋的被倒吊在树上,下面架着一把柴火,被发现时,肉变得焦黑,骨头已经被烟熏火烧成黑炭了。
尸体上没有机械枪支造成的伤害,首先排除人类。
血族是第一嫌疑人,至于原因,没有原因。
因为尸体面目全非,排查死者是谁也用了一些时间,等快中午的时候,沈时手下的人脸色难看的把死者资料递给沈时的时候,沈时才发现是个曾经查过的狼人。
沈时眼皮一跳,让人管好嘴巴,不要再插手此事。
狼人被虐杀的事已经引起了各族关注,再去打扫痕迹,很可能会引起其他人警觉,别事情没办成反倒惹得一身骚。
沈时表面上对这狼人的事漠不关心,实际上开始联系谢呈,可惜打了两个电话都没打通,信息也没人回。
沈时以为他跑路了,这个以为直到一分钟前,因为一分钟后这个嫌疑犯就从往外面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
而此时此刻,嫌疑犯站在他面前,神情如常的拿了个薇儿新烤的小蛋糕,和他挨着坐在沙发上,听见他提起这件事,兴致缺缺的敷衍道:“哦?是吗?”
沈时见他这副模样,冷笑了声,“不说?”
“没什么好说的。”谢呈吃了口蛋糕,平静道:“我杀的。”
沈时眉头高高一扬。
他猜到和谢呈有关,没想到他竟然是全责。
“为什么?”沈时问道。
“伸张正义。”谢呈回道。
虽然他确定了是对方,但又害怕误杀,对方问原因时,他就提了句十年前的山火,对方立马变了脸色,谢呈见状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剥皮时一点没心软。
说起这个,谢呈又想起一件事,他看向随意倒在地上的编织袋,问他:“宝贝儿,狼毛我给带回来了,你要不要做个毯子什么的?”
闲聊的语气像是再问一块儿合法皮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