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谢呈每天来沈时门口打扫卫生,做的蛋糕也越来越敷衍,反正人也不吃,谢呈把中间的夹心全省了,连糖都成了减半的那种,最后连奶油都换成了便宜劣质的那种,像是来定点刷任务的似的。
“叮咚~叮咚~叮咚~叮咚~叮咚~~”
魔音入耳,沈时冲门外来定时打卡的某人吼道:“等会儿!”
门外没了声音。
沈时继续打捞鱼缸里死鱼。
这鱼真是见鬼了!
才一个星期就接二连三的死,谢呈在的时候也不见它们出这么多幺蛾子。
门打开,沈时打算蛋糕一推就结束任务,谁知道这人换花样了。
谢呈提着包装完好的饼干,“不喜欢吃蛋糕的话要不要尝尝我做的饼干?”
沈时接过来,手掌隔着塑料袋捏碎酥甜的饼干,接着袋口敞开,一扬,饼干碎瞬间洒了满地,“慢慢扫吧。”
谢呈一言难尽的看着他,“宝贝儿,你是灰姑娘的恶毒后妈吗?”
“知道我恶毒就好!好好和你的纯情小白花过去吧。”沈时气道。
谢呈拉住门,不让他关,“我只喜欢你,只和你过。”
谢呈之前没堵过门,沈时头次发现自己力量比不过他,门都关不上,“你松手!”
“说清楚再关。”谢呈道,“我错了,那种场合下和你对着吼,闹的你没面子,我道歉。但是,”谢呈重重一转折,“你说我喜欢于炀臣的事从来没有!我不喜欢他!一点也不喜欢!我替他说话,纯粹是看不惯你一而再的欺负人,和喜欢他没关系,单纯看不惯你所作所为。”
沈时听着前面的话还好,后面的话越听越像是在谴责,“行,你正义,你英雄,我是阴险小人,咱们不配。”
“怎么不配。”谢呈死死扒着门,“我都看透你了,还喜欢你,怎么不配?你找不到和你这么配了!”
“你才找不到了!我又没打算找人过日子,我找个人睡个觉管什么配不配的?呵,我就是玩玩,现在你不好玩了,咱们就结束了,懂吗?”沈时说完推了他一把,把门关上了。
谢呈怎么不懂,他太懂了,沈时没打算和他过那么长远,脾气性子都没打算和他磨合,自然怎么高兴怎么来,不高兴就换人,对他来说真就是找个合适的床伴而已。
仅此而已。
*
沈时说找人,可人也没那么容易找,被谢呈养大胃口后,沈时这几天都感觉浑身不得劲。
周六早上一醒,欲求不满的后遗症就显现出来了。
本着自足自给的想法沈时想着自己动手得了,闭眼动了两下觉得好枯燥,调了个片子。
主人公不够帅,身材也是非常一般,尤其是他们拍的真的好敷衍,别说入戏了简直像是在摸鱼,除了有时候发出点儿暧昧的声音,其他再也没了,连句话都不说,骚话不说,荤话不说,什么话都不说。
接吻也是少的可怜,抚摸更是可以约等于没有,非常死板的在应付工作,沈时感受不到一点儿激情。
他脑子里全部的经验都来自谢呈,他记得谢呈会亲他,有时候吻很轻,落在锁骨上,脚踝上,腿上,像春日的花瓣水珠,带着绵绵情意,连带着沈时也有些喜欢亲吻,被谢呈轻吻喜欢,接吻也喜欢,不过兔子属狼的,好好亲两下就出其不意的咬他一口,不算太疼,也能忍。
可沈时有时候就喜欢嚷疼,然后谢呈就会宝贝的亲亲他,温声哄他。
有时候他们也会说荤话,较劲似的比赛,反正谢呈总输,沈时赢的微痛且欢愉,哪怕不说荤话,沈时也总要说些“轻些”“慢些”“快些”这样的词,可这片子里啥都没,若没那几声喘息差点儿就成了默片。
沈时打开时还是微微躁动的,看了十分钟,已经心如止水,泛起的那丝涟漪全是因为某个三十四楼的青年。
沈时关了视频,看着天花板,突然灵光一闪,想起自己还有个好宝贝。
踩着拖鞋就下床翻找起来,他记得谢呈是把东西收拾在了客房,沈时翻了两个抽屉就找到了那个摄像机。
拿着出来在客厅捣鼓了会儿,放映幕布上便出现了上次惩罚时的录像。
录是录了,沈时还一次没看过呢。
窗帘一拉,坐在沙发上按下了播放。
谢呈那张脸放大出现。
眉骨高,眉眼深邃,漆黑,高挺的鼻梁下唇色殷红,浓墨重彩的一张脸。
他小情人真特么帅!
沈时心里忍不住道了句,平静下来的血液再次有了沸起的苗头。
刚才看的是什么玩意!垃圾!都不如他小情人一个眼神有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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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六,沈时一般都不上班,就算有事也会睡个懒觉。
谢呈早起熬了粥,估摸着沈时肯定醒的时候,上了三十六楼。
“叮咚~”
沈时完全沉浸在巫山。
屏幕上,面容硬朗的青年洇湿的黑发,轮廓分明的腹肌都令沈时热血沸腾。
他那时被蒙着眼睛没看见谢呈的神情,今天一看,发现那时的谢呈和平时不太一样,浑身透着一种克制欲望的冷静禁欲感。
明明想扑上来,又强忍着摆弄他,以求心理获得更大的满足感。
够坏,也够性感。
耳边是沈时自己的叫喊,他漫无目的的想起谢呈曾说他叫的太大声的话来,他当时没感觉,似乎是情绪到了就无意识的发出了声音来,现在一听,叫的还挺好听的,也够频繁,怪不得每次结束喉咙又哑又干的。
青年眼神晦暗的盯着被束缚的白天鹅,手指轻轻抚摸着天鹅白皙的羽毛,他立在一旁,似是漫不经心的操控着属于自己的天鹅,听着天鹅引吭高歌,又因束缚飞不起来而眼角生泪。
隔着屏幕沈时似乎都能感觉到青年炙热的眼神,滚烫的呼吸,他呼吸加速,眼神逐渐迷离。
“叮咚~叮咚~叮咚~”谢呈隐隐约约能听见里面的声音,可不甚清晰,但知道沈时是醒着的。
扰人厌的门铃接二连三的响起,沈时骂了句,知道是不讨喜的某人来了,调大了音量,不理门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