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鹅的声音被遥控器调到最大,声音从音响里传出来,带着哑意徘徊在客厅,又被空气挤出门缝,传入门外青年的耳朵里。
谢呈对那声音太熟悉了,他像是被定在了原地,震惊的神魂出窍。
粥洒在地上,谢呈几乎是声嘶力竭的吼了出来。
“沈时!你特么在里面干什么!”
“沈时!”
“沈时!!!”
拳头砸在门上,发出极其沉闷的声响。
砸门声很大,盖过了里面的声音,可盖不住天鹅的声音,谢呈愤怒心冷见似乎听见里面有人好像在问感受如何,舒不舒服。
天鹅的声音盖住了许多,谢呈听不清另一个人的声音,他心痛到呼吸急促,困难,开始疯狂暴躁的砸门,踹门,大门被他砸的哐哐做响。
沈时在里面,眯着眼瞧着屏幕里某个被逼的眼红的兔子还在冷淡当个铁面无私的惩罚者,耳朵里传入的是门口某人冲动气愤的叫嚣,心里体验出不同的乐趣来。
甚至还暂停了下视频,冲门口完全误会的青年喊道:“谢呈,再喊大声点儿!”
门外,谢呈听见他声音喑哑低沉,冷凝的血液几乎在倒流。
沈时他完全不在乎他,他只觉得刺激。
像是为了应和谢呈心中的想法,里面再次传来了他熟悉无比的天鹅的声音。
沈时眼睫轻颤着,也不知道门外的声音什么时候停的,他清理完垃圾,看着屏幕上的青年,心满意足的朝他打招呼,“老公,拜拜。”
话落,关了视频,去屋里洗了个澡,对谢呈砸门这个插曲根本没放在心上。
*
沈时下午出门时才发现自己门前脏了,粥洒了不知道多长时间了,都快干在门前了,由于早上的事沈时念起某人从前的好,没找他麻烦,喊了家政来,让人顺便把屋里也打扫一番。
去公司解决了点儿事,沈时下午五点就回来了。
下了电梯,朝房屋走了两步,突然听见身后传来了一声响,刚想扭头看一眼,被人扯到了安全通道里。
“谢—呈——”沈时不作他想的喊道,他们这小区不是谁想进就能进的,而且电梯是要刷卡才能开的,所以谢呈每次来都是走楼梯的,不然根本到不了三十六楼。
天空还是晚霞满天的傍晚,安全通道却已经黑的无光了。
不到时间,灯还没开,只有泛着幽幽绿光的指示标志。
沈时被按在墙上,身后压的人堵住了他挣扎的空间。
“谢呈你别犯浑!”
身后的人充耳不闻,大力捏开他的嘴巴。
“唔唔唔……”
身后的人已经开始进行下一步了,他解开沈时的领结,反剪住沈时的双手,动作迅速的绊住他的手腕,接着一只手压住他的后颈,让他的脸死死贴在墙面上。
太黑了,沈时什么都看不清,他的挣动徒劳无功,沈时生出恐惧来,喉咙里的声音被堵在嘴里,连求饶的话都说不出来。
沈时攥紧了手心,喉咙里穿出的声音沉闷无比。
没有快\/感,只有痛苦。
沈时既是气的又是疼的,胸膛剧烈起伏起来,等后面稍微好点儿了,沈时好似感觉出来了什么。
谢呈,没戴。
“唔唔唔!”沈时再次骂起来,骂了没两句,挨了一巴!掌。
“啪”的一声,打在臀上,和疼相比,屈辱感更重,沈时都被打懵了。
下一秒才更加拼命挣扎起来,骂一句,身上就挨一下,沈时骂了三句,住嘴了。
只是手下没停,对方似乎发现了新大陆,一下接着一下,沈时又唔唔唔的骂起来。
然后沈时明显感觉到骂人的时候小畜生打的会更狠,痛感叠加起来简直疼死他了,沈时咬着牙忍着没再骂。
对方打改为了也成了拍,不过已经打疼了,拍一下,沈时还是疼的呜咽。
在折磨要结束的刹那,沈时纤长的眼睫毛疯狂扇动。
沈时腿软的站不住,被人环着腰,提上了裤子,穿好,微微解了些困手的领带,在沈时尚未反应过来时把推出了阴暗潮湿的安全通道。
沈时扭动的挣开手,立马去把堵在嘴巴里的里东西拿出来,扔掉。
沈时气的脸色铁青,扶着楼梯怒气冲冲的往下走,去找某个混蛋算账。
他抵达三十四楼后,一直靠在墙边,隐身在黑暗里的青年提着东西从安全通道来到电梯前,从三十六楼开始乘坐电梯下楼。
时隔不到十二小时,站在门口破口大骂砸门的成了沈时。
电梯打开,沈时感觉到有人,立马扭头,就见谢呈戴着口罩,提着塑料袋从电梯口出来,看着像是才从超市购物结束。
但对沈时来说仅仅是看着像,他认定了是这个小畜生,对方伪装的再好沈时都不信。
安全通道里光线暗,如今灯光明亮,谢呈看的清清楚楚。
他嘴角微红,头发凌乱,眼尾有着湿意,身上有红痕,瞧着十分狼狈。
谢呈看了眼便淡淡的收回了视线。
“谢呈,你特么装什么装!”沈时骂道,他说着要上去揍人,被谢呈抓住手腕一甩,脊背重重撞在墙面上,虚弱的身体顿时发出抗议,强烈的不适令他眉头紧紧拧起。
还没缓过来,谢呈已经打开了门。
沈时抓住他,刚要说话,谢呈再次甩开了他。
“别烦我。”
青年冷硬道,他眉眼凶戾,此时更是阴沉摄人。
沈时被狠狠推开,“嘭”的一声,大门关上。
谢呈进了家门,打开门边的灯,手里提的袋子落在脚边,青年眼睛贴在门上,通过猫眼瞧着外面人。
沈时脸色发白,他靠在墙上良久没有说话,楼道灯光熄灭,再次亮起时,谢呈看到了他的背影。
待沈时的背影消失,他捋了把头发,仰面倒在了沙发上。
良久,喃声道了句,“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