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时叫的家政不仅管打扫,还有做饭,沈时目不斜视的从摆着饭菜的餐厅路过,褪下所有衣物踏入浴缸,将自己泡在温暖的水里缓和了会儿,才冲洗起来。
“小畜生!”沈时骂道。
第二天,沈时本想去找谢呈算账,可临时有事,在外跑了一天,喝了酒,等到家的时候已经晚上十点多了。
他开门进来,踏入门槛的一刹,听见了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被推入了一片漆黑的屋里。
“你特么又来!”沈时怒道。
挥拳要打,昨天的事情再次重演,没打成,被人弯腰扛在肩上,沈时气的要命,双腿早被青年死死抱住,踢也不踢不了,踹也踹不了,被人野蛮的扔在了床上。
在家里,谢呈没堵他的嘴,可手还是没逃过被束缚的命运,衣服乱糟糟的堆在地上。
沈时最初是叫骂,下身一凉后,骂骂咧咧的话成了澄清事实,“小畜生,你昨天听见的是你之前录的!惩罚的时候咱们录的视频!我没找别人呢!你特么别生气了!”
身后人就像没听见似的,该干什么干什么,手里动作一点不慢。
“谢呈!”沈时喊他名字,气道:“我说真的,你特么自己听不出自己声音吗!”
他背后,黑发黑眸的青年在他身上打了一下,沈时又叫,又叫又骂,被对方打了连着打了几下,老实了,趴在床上累的气喘吁吁的。
黑乎乎的屋里,逐渐有暧昧的声音传出来。
“谢呈,你别一直压着我的手了,你抱抱我啊~~”
身后人不理他。
沈时在心里骂他,过了会儿,哑着嗓子又道:“兔子,你亲亲我啊~~”
身后人依旧置若罔闻。
没有亲吻,没有爱抚,无情且冷漠,沈时心里比身体更难受,高傲被折,他受不了的再次骂了起来。
而后,黑夜里巴\/掌声再次响起。
可无论如何,沈时硬是咬着牙没再发出任何声音。
两人像较劲儿似的在进行一场没有感情的针对,不存在心心相依的恋人,只有不服输的双方。
大概是在家里,这次被折\/腾了三次。
余韵未过时沈时听见了脚步声,紧接着门响了下,他精疲力竭的躺了会儿,等到稍微恢复了,伸手开了床头灯。
而后,拖着疲惫的身躯躺进浴缸里,闭着眼,沉着脸,洗澡清洁。
*
翌日,沈时关门出了家后,客房的一扇房门倏地被打开。
黑发黑眸的青年迈着散漫的步伐走了出来,头发散乱,眉眼阴郁。
他随手用沈时的杯子倒了杯水喝着,来到鱼缸边微微弯着腰看里面的鱼,复又捏了把鱼食撒在鱼缸里,期间闲适自在的如同在自己家一样。
前天,谢呈把人拖进楼道里就知道他没找人了,但是昨天没,不代表以后没,这人明知道他多急,硬是连句解释都没,完完全全体现一个不在乎,一个骨子里的坏。
*
沈时晚上直接在外面吃的饭,回到家已经快八点了,在浴缸里泡了半个小时,上床玩了会儿手机,等到十点半,关灯睡觉,顺便感慨了下没有小畜生捣乱的生活就是惬意。
眼闭上了,却不是那么快容易睡着的,隐隐的,他似乎听见了门响和走动的脚步声。
不应该啊,谢呈应该进不来了啊。
沈时怀疑是前两次事情弄出来的错觉。
可那种被盯上的感觉太明显了,沈时睁开了眼,才发现床边站了一个人。
沈时吓的立刻出了身冷汗,紧接着被压在了床上。
“你怎么进来的!”沈时大声道。
他挣扎着想去开灯,可伸手按了两下灯都没亮,还被人扯到了床中间,手臂再也够不到开关了。
“谢呈,你特么有病吧!再一再二没有再三,你这次再敢那么混,我……”
“我早就想问了,谢呈,是谁?”
一道陌生的男音在黑暗中响起,打断了沈时的话。
沈时怀疑是夜太黑影响了听觉。
“你和他 很多次了吧?”
“亏我还以为你多干净。”
陌生的男音一道道从沈时背后传来,不是谢呈的声音,青年声音要清亮许多,没有这么沙哑的。
是谢呈吗?
沈时怀疑起来。
自心底生出这个想法来时,如同种了颗种子在心里,开始野蛮生长起来。
这男人身上有烟味,谢呈不吸烟的,他怕呛,怎么可能一身烟味。
要是谢呈的话,他昨天会亲他的吧,他都解释了,而且也必要不开灯啊。
沈时发现他从来没有看清过身后人的脸,他只是以为对方是谢呈。
是谢呈吗?
他那天晚上去找他时,他似乎刚回来,手里还提着东西,他对自己的态度也很差劲,都没有多看他一眼,似乎嫌恶的不想和他说话。
如果不是谢呈的话,好像一切就说的通了。
不是……谢呈。
怎么能不是他呢!
沈时心里开始下意识的排斥这种可能性,
“谢呈,你别吓我。”沈时声音发抖,“谢……唔!”
“骚\/货,别惦记那个男的了。”身后人在他身上上打一下,后又轻拍了拍。
在意识到对方可能不是谢呈时,那种下流恶心的反胃感已经完全压过了羞辱。
他挣扎起来。
像是快要溺水般剧烈的挣扎起来,比前两次任何一次挣扎的力道都要大,如同在进行殊死一搏。
可被人死死压住,弱点被制服,沈时那种厌恶不适已经从心理反应到了生理上。
“别特么碰我!”
“昨天不是还让我亲你吗?”谢呈说着,把他睡袍往下一扯,亲他肩膀。
“滚!”
沈时粗声粗气的吼道,可惜都是徒劳,他抓紧了床单哑着喉咙嘶吼起来,“滚开!死变\/态别特么的碰我!”
谢呈闻言再次上手打他。
这次打了五六下,沈时都没停止叫骂,喉咙里声音沙哑无比。
哭了。
谢呈心想。
然后,无动于衷。
身体没有多少痛苦,心里已经千疮百孔,沈时的眼泪涌出来,胸膛剧烈的起伏起来,似乎快要难以呼吸。
他心理的难受发作传至生\/理上,浑身都难受的要命,他把自己缩起来,想起前两次的脏东西,反胃到干呕。
谢呈见他难受的实在厉害,终究是于心不忍,取下戴的变音器,亲亲他的耳畔,“不是说和谁做都行吗?哭什么?不舒服?”
沈时听到了熟悉的声音,哽咽声顿了片刻,有些不敢相信,哑着声道:“谢呈?”
“是我。”谢呈轻拍着他的后背,“宝贝儿,是我。”
“看不见……”沈时像是找到了可以歇息的温暖港湾,眼泪决堤似的涌出来,抽噎着扭头想看人。
屋里黑漆漆的一片,月光仅从半米宽的缝里钻进来,起到的作用微乎其微,谢呈把他身子翻过来,指腹温柔的给他抹着脸上源源不断溢出的泪水。
沈时眼前一片模糊黑,泪水还在不受控的接连不断的外涌。
“谢呈?”沈时带着哭音又喊他。
“是我,宝贝儿。”谢呈放轻了声音,用唇瓣磨蹭着他的嘴唇。
沈时吸吸鼻子,“你怎么浑身一股烟味。”
“偷吸晋儿的烟了。”谢呈见他还在哭,同他打暗号。
晋儿这个称呼确实让沈时安心了不少,可对于此时的沈时来说还不够,“开灯……”沈时哽咽道。
“开不了,电闸被我关了。”谢呈道。
“那摸摸。”沈时要伸手确认。
谢呈以为他要摸自己脸,凑过去,就感觉这人的手顺着一路摸到了他肚子上,手掌摸着按按,又伸手搂了下他的腰。
软硬适中,还细细的。
沈时百分之百确定了,手伸上来抱住谢呈的脖子又开始哭。
不过和几分钟前那种被吓哭已经不同了,沈时边哭边骂,哑着喉咙叫这个小畜生去死!
谢呈挑了挑眉,见他缓过来了,继续起来,沈时断断续续的骂成了另一种的断断续续。
谢呈就趴他耳边说气人的话,“不是谁都行吗?哭什么哭?丢不丢人?”
沈时被吓了一场,如今气的要死,什么斯文都没了,爆粗口道:“谁都行那是我定的!和特么的被强*能一样吗!你这个天杀的小畜生!~!@#¥%……\\u0026*()——”
谢呈对他的谩骂充耳不闻,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同这只漂亮的黑天鹅戏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