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母\/狗,叫一声。”
沈时撩起眼皮看着他,温顺纵容的“汪”的叫了声。
“声音真够哑的。”谢呈躲开他的目光,有些浮于表面嫌弃。
他掐着沈时的腰把他移到床里,自己下了床往桌边走。
一背对沈时,谢呈整张脸都要皱在一起了。
艹!
沈时好像喜欢他!
不对!
沈时喜欢他!
艹!
他是有病吗!
艹!
他肯定有病!
谢呈倒完水,端着过来的时候眼中脸上又是一副混不吝的散漫模样。
沈时走后,谢呈其实还有不少事情需要处理,他虽然抓到了很多玄阴教的人,但是抓捕期间也死了不少人,谢呈至今未能揪出云州的内奸,这里面肯定大有文章,玄阴教背后一定还有主使。
只是谢呈现在难以集中注意力去想这些事,他脑子里一直闪过有关沈时的事情,之前种种蛛丝马迹,尤其是今天早上沈时那个眼神。
太过缠绵,太过纵容,情意和宠溺交织在一起,看的谢呈心慌。
他自己没喜欢过谁,却也知道喜欢是什么样的。
他之前觉得沈时不过是随口说的喜欢他,可现在看来这件事是真是假还是有待商榷的,不能轻易下结论。
他为什么要喜欢他呢?
谢呈百思不得其解,他想不到一个合理的解释,最荒唐也最合理的解释竟然是沈时原本便是有着某种癖好的变态,不过一直压抑着自己,蛊毒让他认清了自己,释放了天性。
啧!
也太特么离谱了!
但,沈时似乎、好像、貌似真的不讨厌,虽然没给他好脸色,可身体反应骗不了人的。
艹!
谢呈心烦意乱的一上午,中午的时候下人送东西过来,说是之前订着东西到了。
红木的盒子,薄透的红纱垫底,上面摆的金制的小玩意儿,细金链上还缀着铃铛,金叶之类的东西,有着浓郁的西域风格。
沈时可不知道自己真情流露了,他该干什么还干什么,不过比往常多了一项事情,练剑。
他和小畜生的差距居然如此之大,沈时有点不服气,以往都是他压小畜生一头,这个世界突然被削弱了这么多,沈时心气不顺。
谢呈独自闷想不出的所以然来,吃过午饭,稍歇了会儿,让人准备了几样点心,大摇大摆的去了灵竹山庄。
门口,遇到了要出门的沈曦。
谢呈刚想如以前那样装作视而不见,没想到沈曦先主动行了礼,问了好,还笑着问他是不是来找她哥哥。
谢呈回了个是,见她还打算亲自引他进去,连道不用不用。
没想到沈曦并不就此离开,而是吩咐下人去叫沈时,让沈时赶紧出来迎接他。
这兄妹俩是一个个全疯了?
谢呈又忙道不用不用,说自己进去找沈时就行。
沈曦看着他落荒而逃的背影,纳闷道:“他跑什么?”
小丫鬟哪里会知道,摇摇头。
沈曦耸了下肩膀,“走吧。”
来通报的下人还没谢呈走的快,沈时听人说谢呈来的时候,谢呈已经快走到他跟前了。
“你在练剑?”
“嗯。”沈时收了剑,见他一副想找事儿的样子,双臂环抱,冷淡道:“有事儿?”
谢呈不知道他瞎拽什么,“胳膊不疼了?”
沈时闻言神情有一瞬的尴尬,他把胳膊一放,拖着长调嚷了句“疼~~”
谢呈:“呵。”
“敢情昨晚上骗我呢?”左右旁边没人,谢呈说话也不避讳,“让你趴着撑着床疼,拿把剑舞来舞去就没事儿了?”
“真的疼。”沈时捂着刚刚还能拿剑肩膀,可怜巴巴的说道:“我想搂你都搂不住。”
“对!所以后面都是我全程抱着你。”谢呈说着啧了声,眼神复杂的看了他一眼,把手里提着的点心递过去,“你爱吃的。”
沈时有点儿意外的看了他一眼,“谢谢哥哥。”
谢呈从他那双漂亮的眼中一下就看到了欣喜,他嗯了声,在一旁的石桌上坐了下来。
他上次见沈时在这片翠绿幽碧的竹林里练剑还是五年前,那时他是想管对方喊句大哥,谁能想到今日,他成了他哥哥。
“我在门口遇到你妹妹了。”谢呈摩挲着茶盏,踌躇道:“她对我很客气,还要亲自引我进来,她……不会喜欢我吧?”
沈时见他小心翼翼问出这么一句话,毫不留情的嘲笑出声,“我对你还百依百顺呢,你怎么不觉得我喜欢你?”
谢呈正低着头,沈时看不见他眼中的藏着的深邃,笑着捏起一块点心吃着。
良久,两人都没有说话。
沈时觉得岁月静好,谢呈内心煎熬。
沈时吃了两块点心,道:“比比?”
“好。”
没一会儿,沈时就落败了。
“我主要肩膀不舒服。”沈时挽尊道。
谢呈没和他计较这种明眼人心里都清楚的事,沈时又拉着他去了比武场,让谢呈去和灵竹山庄的弟子练练。
谢呈一人单挑十名,沈时就在场下看着。
小狼崽穿着束腰窄袖圆领玄袍,整个人宛如一只矫健的豹子,精瘦有力。
沈时目不转睛的盯着瞧他翻飞的衣袍,看着他流畅致命的动作,欣赏着他中意的细腰展现出的力量。
半个时辰的功夫,谢呈一个人对战了半个灵竹山庄的人,出了一身臭汗,沈时尽地主之谊给他准备了沐浴的净室,就在沈时屋子旁边。
庄主说这里地方大,给谢大人用着好。
来这里多次了,谢呈头次大大方方的洗个澡。
吱——呀——
沈时:“……”
吱呀!
沈时一听着破门这么响,干脆破罐子破摔一把推开门走了进去。
谢呈:“……”
“有事儿?”
空气中温度偏高,水雾弥漫在整间屋子里,谢呈靠在浴桶边上,脑袋微微后仰着,几缕黑发被水汽浸湿粘在他脸上、胸前,他棕蜜色皮肤上覆着一层细密的水汽,每寸肌肉上都闪着性感细光。
他黑如点墨的眸子微微眯着,不似沈时做这个动作时的迷离慵懒,他像是蛰伏在暗中的野兽,透着一股危险,令沈时想要以身犯险的危险。
沈时居高临下站着,水无色,一望到底,能清晰的看见很多,可沈时仍觉得不够清楚,水波微荡,他心心念念的细腰像水下的芦苇摇曳不清。
谢呈双臂展开搭在浴桶边上,见他直勾勾的盯着自己,朝他勾了勾手指,示意他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