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呈意犹未尽的醒了，发现沈时的手正贴在他脸上，估摸着是睡着时乱动扇到他的。
他握着沈时的手腕把他手臂塞进被子里，感觉他手臂偏凉，放在自己肚子上帮他暖着，脑子里又想起那条鱼仙来。
沈时甚少如此艳丽过，他的衣服全部都是素色的，银白，月白，莹白，荼白，若是一袭红衣定是更为惊艳绝尘。
日子慢慢过着，谢呈几乎每隔三五天就能梦到那条鱼仙，他们的关系就像他和沈时一样，朋友关系，谢呈觉得很好，他觉得他同沈时关系也亲近了不少。
或许是鱼仙的娇蛮脾气沈时全都有，让谢呈梦里梦外适应的都很好。
如此梦了一个月，谢呈觉得关系亲近，沈时也觉得关系亲近了，可以更近一步了。
当天夜里，谢呈肆意欢愉了一场，第二天一早偷偷摸摸的换了亵裤。
沈时观察了他三天，发现他虽然有时候会刻意回避但是比起上次自然了许多，又缓了两天，暴雪降临，雪虐风饕的坏天气，谢呈没有上山，和沈时两人围着火炉在坐屋里。
“你还相看姑娘吗？”
谢呈拨楞着红薯，低声道：“不了。”
“不再看看了？说不定就遇上好看的姑娘了？”沈时言不由衷的劝道。
“再过几年吧。”谢呈道，“我攒些钱，等来年春上盖座房子再说吧。”
他拨楞完红薯，又拨楞那个完全烤成黑炭的苹果，仿若不经意的问道：“你又想起什么了吗？”
沈时装模作样的叹了口气，“我什么都想不起来。”
“那你能想起什么姓戚的人吗？”谢呈试探道。
“完全不记得。”沈时道。
谢呈用两根树枝把外皮烤成黑炭的苹果夹起来，等着稍微放凉的时间又问道：“那你怎么想的呢？都快一年了还没有人来找你，你要去找找他们吗？”
“我谁都不记得，我去找谁？”沈时反问道。
“那你是打算在桃花村过一辈子吗？”谢呈干着手里的活儿，好像真就是随意和沈时聊两句。
“嗯。”
沈时和他一样心不在焉，只是谢呈心思在对话上，沈时心思在他手里的苹果上。
厚厚一层黑皮一剥里面是焦黄焦黄的，烤苹果的香立马飘散了出来，谢呈被烫的一直在吹手，但是见沈时眼巴巴的看着他，忍着在坚持。
沈时凑上去帮他吹着凉风，他身子趴的低，从谢呈的角度觉得他眼睫毛弯的像月牙似的。
“你是打算在桃花村成亲生子吗？”
沈时眼皮一撩，看着他道：“没想好。”
“嗯。”谢呈抿唇应了声，拿着苹果让沈时就着自己的手咬着吃，免得再沾手烫到了，“那要是有人过来找你呢？”
“那就走。”沈时含糊道，他见小土狗脸色不好，连忙咽了苹果，接着道：“你不是一个人吗？你也和我一起走，我们去外面看看是什么样的。”
他不想沈时去外面，他什么都没，在这村里他还能去山上给他逮只鸡，弄条鱼，去了外面，谢呈实在想不出自己能做什么，而且沈时一看就是有身份的公子，身边肯定有许多能干的仆人的，他算什么呢。
可沈时要走，他又拦不住。
沈时见他脸色更愁苦了，“你不想和我一起啊？”
“我想的。”
都一年了，沈时的家人还没找来，也许找不来了呢，谢呈如此坏心的想着，用一种特别贴心的语气对沈时道：“那我们先不找媳妇吧，不然到时候拖家带口的不好。”
沈时笑着点点头，把吃了一半的苹果轻推到他嘴边，“你也吃。”
谢呈咬了一口，又递了过去。
*
秋风飒飒下，又是几片金黄的树叶随风而落。
沈时坐在大石上，金红的鱼尾色泽更为艳丽，水珠顺着他胸腹的肌肉纹理慢慢下滑，在腰际上的鱼鳞处消失不见。
“柿子熟了，脆甜脆甜的，你尝尝？”谢呈问着在他身边坐下，掏出随身携带的小刀开始削橘红的柿子皮。
他削完皮，用刀切出一小块儿递到小鱼精嘴边，看着盛开在他上半身茂密的红，“小鱼精，你身上的痕迹怎么没下去？”
“什么小鱼精！”沈时纠正道：“是鱼大仙！”
谢呈不和他计较这称呼的事，“那鱼大仙，你身上的痕迹怎么没下去啊？”
“什么痕迹？”沈时吃着柿子，明知故问道。
“就是这些。”谢呈伸手指了下，指腹碰到他的湿凉的身体，手指顺着滑到另一处残余的吻痕处，“这里都没下去。”
“你还好意思问！这不都是你弄的太狠了吗！”沈时道。
“是吗？”谢呈怀疑道，“我就是亲了两下而已啊。”他说着手掌心贴着沈时后腰滑过去，一个用力把人打横抱了起来。
哗啦啦，鱼尾顺着往下落水。
沈时搂住他，“做什么？”
“你看看我身上，印子已经消失了。”谢呈话至此，停顿了下，继续一本正经道：“你修为好差，我帮帮你。”